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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死了!” 他被蛇骨藤纏在腰間動彈不得,只能依靠回旋鏢削斷擋路的藤蔓,然而聚集在他周圍的藤蔓越來越多,有幾根甚至已經觸碰到了他的脖子。 再這么下去,他很可能會被活活勒死。 觀月綾子緊貼地面匍匐前進,暫時避開了蛇骨藤的攻擊范圍,她柔聲勸說。 “玖玖醬,你有疾速鞋,要不去救一救陸先生?” “我那是救他嗎?我那是替他分擔火力,給蛇骨藤送人頭。” 話雖如此,伍時玖還是采納了這一提議,她躲開了迎面襲擊的蛇骨藤,助跑加速,以火箭之勢朝著空中的陸零沖去。 ……然后她角度沒找好,正撞上陸零的腦袋。 火星撞地球。 陸零向后一仰,眼前發(fā)黑,險些沒直接暈過去。 “你腦袋也太硬了吧!是大理石嗎?!” “你以為我不疼?你這是對救命恩人應有的態(tài)度?” “你這實力還救我命?你別送命就不錯了!” “Funny·Mad·Pee!” …… 另一方面,常肅正在無數蛇骨藤之間,來回橫跳,甚至像在進行跨越障礙的老式單機游戲,踩著藤蔓去救許霄。 許霄以一種非常高難度的姿勢掛在石壁上,左手摟著石筍,右手吹著笛子。 他發(fā)現(xiàn)這次不需要吹,只要吹出幾個音符,就能使小范圍內的蛇骨藤放緩速度。 盡管不頂什么大用,而且還得一直不停地吹,但在他看來,至少能死得不那么快(……) “許小哥,咱們得去……去岔路口!甭管哪……哪條路,先逃……逃進去再說!” “好的,但咱們怎么去?有點遠?!?/br> 說完這句話,許霄趕緊重新吹笛子,并開始貼著石壁往旁邊移動,乍看像一只求生欲極強的壁虎。 常肅反手攥住一根襲向自己的蛇骨藤,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粗聲粗氣回答。 “沒關系,我抱……抱你去!” “?” …… 凌橙暮正立于石壁上聽聲辨位,手中盲杖刀鋒橫掃,將所有礙事的蛇骨藤紛紛斬斷。 蛇骨藤的硬度略微超出了她的想象,以致時間一長,她虎口都被震得有些發(fā)疼。 她轉過頭去,想確定某人的位置。 “秦策!” 誰知這么一喊,不過才走神半秒鐘,右側便有蛇骨藤再度襲來。 她聞聽風聲有異,正欲側頭閃避,鎏金甩棍已經替她擋下了這一擊。 有人凌空躍來,穩(wěn)穩(wěn)站在了她身側。 秦策的聲音低沉響起:“找我?” “啊,找你?!彼c點頭,“這半天轉來轉去的,我也看不見路口在哪,你指一下?!?/br> “上來?!?/br> “……上哪?” 他反手掄起甩棍,把面前的蛇骨藤用力拍開,隨即耐心又重復了一遍:“上來,我背你過去。” 凌橙暮無語:“沒這必要吧?” “如果你不想浪費時間的話?!?/br> “……” 凌橙暮從來就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既然他愿意背,那她也不推辭,索性同意。 “你最好別摔著我?!?/br> “不會?!?/br> 溶洞內的混亂局勢,并不是寥寥數句就能準確形容出來的,總之七人組不管實力強弱,多少都被蛇骨藤抽了幾下,身上該青的青,該腫的腫。 尤其陸零,左胳膊的骨頭差點被抽斷了,原因是伍時玖中途穿著疾速鞋蹦來跳去,一不當心又撞著了他,并成功把他撞向了飛來的蛇骨藤。 “死丫頭遇見你我他媽算是倒了八輩子霉!” 伍時玖瞥他一眼:“你偷著樂去吧,我現(xiàn)在要是不幫你,你準備怎么自己飛去岔路口?” “……那你打算怎么幫我?你背著我跳過去?” “做夢呢?你抱我大腿吧?!?/br> 陸零果斷拒絕:“不可能!我堂堂時空監(jiān)察局監(jiān)獄長,干不出那丟人現(xiàn)眼的事兒!” “行,這可是你說的,那再見了您嘞?!?/br> 結果就當伍時玖要從一根藤蔓跳到另一根藤蔓的瞬間,陸零當機立斷,迅速從背后環(huán)住了她的腰——當然,他十指交叉,刻意的沒碰到她。 于是伍時玖就把他帶飛了。 “我靠!你這白毛雞怎么死沉死沉的?我要告訴常哥你sao擾我!” “誰那么有閑心sao擾你個飛機場???!”…… 觀月綾子是最先逃進岔路的,當時她完全來不及仔細考慮,哪一條才是正確的路,畢竟每條路長得都一個樣。 她為了躲避身后洶洶而至的蛇骨藤,不得已選了一條最近的路。 很快,常肅抱著許霄也大步流星趕來,為確保安全,常肅先把許霄扔了進去。 莫名其妙被扔的許霄:“?” 更離奇的是,就在常肅也準備進同一條路的時候,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回了原地。 結界再次出現(xiàn),這條路被封了。 每條路最多通行兩人。 他愣了片刻,懊惱轉身,以最快速度跑向了另一條路。 與此同時,伍時玖拖著陸零,在蛇骨藤的前后夾擊中,借助疾速鞋的力量,尖叫著沖進了從左數第三條路。 凌橙暮和秦策遲了一步,兩人同樣察覺到,這條路無法通行了。 他們選擇了右數第二條路,正是秦策最初指定的那一條。 蛇骨藤瘋狂敲擊石壁和地面的聲響,猶如深夜里的密集驟雨。 秦策背著凌橙暮,邁進了岔路的分界線。 一陣罡風毫無征兆,刮在肌膚刀割般生疼,兩人忽覺身體騰空,就這樣被卷入了未知的黑暗中。 * 那陣妖風是什么時候停止的,凌橙暮不太清楚,反正她中途好像撞上了什么東西,出現(xiàn)了短暫的暈眩。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意識正緩慢清醒,可頭部隱隱作痛,令她只想安靜歇幾分鐘,懶得動彈。 而后她聽到有人沉聲在喚自己。 “凌橙暮!” 嗯,是秦策。 她頓了一頓,睜開了眼睛。 她本以為睜眼也是看不見他的,豈料視線逐漸由模糊到清晰,借著墓道里那幾盞長明燈的光亮,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又復明了。 秦策距她不過咫尺,眉眼間擔憂慌亂之色未加掩飾,他的指尖停在半空,只差一寸就能觸及到她的臉。 要擱在平時,她也很難想象,這男人的所謂慌亂是什么樣子。 她沉默半晌,斜眼看他。 “你干什么,想趁機占便宜?” “……”秦策的神情一瞬恢復如常,他垂眸注視著她,并未移開目光,“你能看見了?” “我要是還看不見,你打算做點什么?” “打算給你止止血?!彼届o從襯衫衣擺撕下一塊布料,輕按在了她的額角,“都撞破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