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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同襄,“少將軍不可答應(yīng)啊。”于同襄的眼睛掃過地上的食水,東西都已經(jīng)收了,不答應(yīng),又能如何。他的目光落在親軍的身上,點了四個人,一個商承弼禁軍,一個趙仲平門人,兩個于家舊將,抬頭看晉樞機,“即刻啟程,午后當能趕到?!?/br>晉樞機只淡淡道,“此間泥濘,山路難行,少將軍恐怕騎不得馬了?!?/br>于同襄提起了刀,“于家的人,還沒有這么不濟事?!?/br>晉樞機沒說話,他身邊的丟盔道,“少將軍去偠州,景康說是家臣,也是長輩,持械前往恐怕不敬?!?/br>于同襄看了晉樞機一眼,見他不置可否,當即將刀拋給了自己親隨,晉樞機一示意,雪衣立刻上前送了五份食水,跟隨的人也只好將兵器交出來,只有鑾禁衛(wèi)握著繡金刀不肯放手,晉樞機連眼睛都不抬一下,雪衣一手遞過干糧,一手去抓他腰間繡金刀,鑾禁衛(wèi)豈是好惹的,當下后撤一部,單手一擋一格,于同襄正要喝令,卻看晉樞機紋風不動。再看時,雪衣身形極快,銀光閃動間,幾個起落,手中銀絲就割斷了鑾禁衛(wèi)半片下裳,鑾禁衛(wèi)惱羞成怒,手已按在繡金刀上。卻突然聽得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撒手!”正是與他交戰(zhàn)的雪衣和于同襄的聲音。他一回神,才感覺到腕上一涼,早被銀絲劃出了一條極深的口子,血珠滾動。于同襄對晉樞機道,“晉公子的雪線壓銀絲,果然了得?!?/br>晉樞機只是道,“山洪頃刻就至,保護少將軍的人如何能如此不濟事,換一個吧?!?/br>其實,不必他說話,于同襄帶來的人已生敵愾之心,但看到晉樞機身邊一個不起眼的雪衣都有如此本領(lǐng),哪怕不服,也只好暗自忍耐。最后,鑾禁衛(wèi)中一個校尉出來,低聲道,“繡金刀乃皇上所賜,刀在人在。小人位小職卑,自然無礙。”他解下了腰間佩刀。鑾禁衛(wèi)只有小旗以上才能佩繡金刀,其他人也佩刀,形制與繡金刀相仿,卻不在刀柄處描金,當然也有擅使其他武器的,只是時人將鑾禁衛(wèi)所佩兵刃都稱作繡金刀而已。他如此說,倒也是為了替剛才找回場子,只是,晉樞機卻絲毫不在意。魚都躺在砧板上了,拿刀的人還會在乎他死得是不是端正優(yōu)雅?于同襄也不廢話,自己親自拿了食水干糧,回頭望一眼趙仲平,轉(zhuǎn)身離去。晉樞機身后,已有雪衣為他搭起了帳篷,丟盔前來請他進去。他身子不好,起先義軍見他如此“嬌弱”,很有幾人又拿了那賬里承恩的話來說,可見他上陣殺敵干凈利落,與自己諸人深夜埋伏也絲毫不畏風露,在見他事事料敵機先,竟真有幾分運籌帷幄的氣度出來。漸漸地,看他實在是虛弱,就連義軍中也有人出來真心勸道,“世子,此處正是風口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還是在帳子里歇歇吧。”投來的人,能稱他世子,意思就很明顯的。更有人道,“一群手下敗將,原也不值世子看著。”他們勸阻晉樞機的聲音極大,親軍中還有人不服,只是晉樞機究竟吹了好一陣風,強壓著喘息咳嗽,連臉都白了,他也不故意做作,只吩咐剛才說話的人,“大家也累了,先起火開飯,稍事修整,山洪就在頃刻,此處也非久留之地。”“是!”他聲音極低,應(yīng)和之聲卻是極大,對面不服的人心中又是一凜,只晉樞機絲毫不以為意,自己進了帳篷,才一走進去,就咳個不住,他用衣袖按住口,一會兒,就看到一團鮮紅。于同襄帶著滿腔的憤懣與不甘趕路,山路原就難行,更何況又連遇大雨,他埋著頭只管向前走,兩條腿就像不會打直的車輪子,身后的四個親隨,知道他心中郁氣極重,都不敢多話。更何況,一城人的性命危在旦夕,也沒有人有心情抱怨。風里來泥里走,看著天邊的黑云壓下來心就比炙在爐子里的田雞腿還要焦,緊趕慢趕,終于在日頭升到最高的時候到了偠州。于同襄自己低頭看了看滿身泥濘,還欲整理一番,就被偠州城門的守軍攔了下來,他形容雖狼狽,氣勢還在,加之人原就生得峭峻,倒很有幾分亂民頭子的行狀,景康治政有方,盤查嚴格,當即就將于同襄一行攔了下來。好在于家少將軍和靖邊王高足的名號都很夠看,于同襄自腰間解下一枚銅制的半寸長的小刀,客氣道,“在下鑾禁衛(wèi)僉事于同襄,有重要軍情,上覆景大人?!彪m然人人稱他為少將軍,但商衾寒要他出來馳援,是在商承弼那里替他請了一個身份的,商承弼看在于家面上,毫不吝惜,大筆一揮就點了從三品的僉事,還真的點了鑾禁衛(wèi)命他出來平亂。不管有何打算,看著倒是圣眷正隆的樣子。叛亂四起,不同往日,能派出來守城的都是精細人,更加之于同襄本就器宇不凡,身邊帶的四個人也非易與之輩,守城兵立刻叫了巡防的人來,細細秉了,便客氣又嚴肅地請于同襄在城門外稍待。于同襄心急如焚,但此時此刻,未免節(jié)外生枝,也只好安心靜等。他站在城外,看偠州民眾往來,雖神色戒備,但處處有條不紊,心內(nèi)不由佩服景康。守城的主官聽他自稱是鑾禁衛(wèi)僉事,本自不喜,鑾禁衛(wèi)是天子近侍,囂張跋扈至于極點,所到之處不是雞飛狗跳就是雞犬不留,看眼前這人年紀輕輕,竟已官拜僉事——商承弼的命令雖下了,于同襄的地位微妙,但對小官吏而言,究竟不放在心上,因此,他們還未能將眼前這個風塵仆仆的年輕人同于家第五代中佼佼者,靖邊王的得意門生聯(lián)系起來。但見他站在城門口觀察民生,卻又絕無窺伺之意,不免也覺得一個年輕人有此氣度不容易,看他嘴唇干得厲害,嘴角也起了兩個大燎泡,索性命人送了一壺茶過去。于同襄剛剛謝過,才招呼著四位親隨要飲,卻突然看到了微服巡城的景康,景康為人耿直孤介,很有幾分本事,還是于皇后初封那一年于家舉薦給商承弼的,當時商承弼極為信任于家,又賞識景康才干,很有幾分看重,即使后來于家見棄于圣心,商承弼卻絲毫未曾冷落了景康,也因為此人確為能臣的緣故。于同襄曾在曾祖父和爺爺?shù)膲垩缟弦娺^他,此時又著意留心,看到他立刻便呼喊起來,“景叔叔,小侄于文長有要緊軍情稟報!”他幼承庭訓(xùn),又得名家傳授,內(nèi)力修為自是不淺,更何況,他還深怕景康不記得他,特意說了從前姓名,如此在城門口喊出來,自然人人側(cè)目,景康聽到了,卻很是謹慎,先召了守城兵來問,聽得他交了信物請人去找自己,這才施施然過來,不緊不慢,很有氣度。于同襄在城門外,見到景康親自走過來,俯身便拜,“文長拜見景叔叔,前年爺爺壽誕,得景叔叔屈駕來賀,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