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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還多著呢?!?/br>晉樞機再也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慘白慘白,商承弼一愣,“怎么了?”“沒事?!睍x樞機深深出了一口氣。“什么事?”商承弼冷了神色。晉樞機不敢不答,“只是想到,自己變成了個廢人心里難過罷了?!?/br>商承弼這才放心,輕輕貼了貼他額頭,“別想了,朕早已想過了,你是那么要體面的人,以后,無論什么,朕都親自做就好了。”晉樞機心里憋悶,可這已是最好的法子,更想到此時根本無心與他廝磨,只隨意點了點頭,商承弼狠狠吻住他嘴唇,“你怎么都好看,就是現(xiàn)在,臉腫了也比旁人好看多了?!?/br>“你以后別再打我的臉了?!睍x樞機淡淡的。“嗯,以后不會了?!鄙坛绣鰧⑺旁诖采?,又香了一口才去洗手。“你別再打我的臉了,我日后,恐怕就只剩了這一個好處?!睍x樞機望著他背影,突然射出一句話來。商承弼一愣,“朕喜歡你,不是因為你這張臉?!?/br>晉樞機冷笑,“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br>商承弼知道他心下郁結,也不愿太與他計較,一邊用莢果擦手,一邊對他道,“隨你信不信,朕要的,不是這張臉,朕雖沒有見過比你還好看的人,可朕坐擁天下,想要好看的,難道還不容易嗎?”晉樞機不愿與他爭辯這個,只是問,“呂貴妃她,怎樣了?”商承弼不愿提及這個女人,“女人小產(chǎn)還能怎樣,不過是吃喝進補罷了,朕也未曾虧待她?!?/br>晉樞機閉上了眼睛,“你打算怎么處置?”“處置什么?”商承弼問。“這件事?!睍x樞機答。“還放不下你的舊情人嗎?”商承弼的聲音陡然冷下來。“你要我怎樣呢?如果有一天,你另結新歡,就算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難道,你竟能忍心殺我嗎?更何況,她總是女人?!睍x樞機的語聲太平靜,他太理智。“朕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商承弼答。“總有例外的,就算你某一日厭棄我,也不會忍心殺我的,不是嗎?”晉樞機道。商承弼冷冷一笑,“她?竟也配和你比嗎?”“不要動她。”晉樞機道。商承弼冷哼一聲。“算我求你!我們之間的愛,早已經(jīng)比恨還少了。”晉樞機輕聲道。商承弼不語。“駕驂——”商承弼擷干了手,過來扶他躺下,“她自有她的丈夫擔心,朕總要給蚩容和東邏邪部一點顏面?!?/br>晉樞機輕輕點了下頭,“我不想再看見她,你讓蚩容帶她走吧?!?/br>商承弼輕輕捏了捏他鼻子,“下次別再為女人求我,你沒看到,現(xiàn)在的棲鳳閣,已經(jīng)連一個宮女都沒有了嗎?”作者有話要說:我討厭寫文寫到正合適的時候要出門,恨!?。?!我昨晚明明就發(fā)了啊,現(xiàn)在能看見嗎?第69章六十七、藥晉樞機試圖動一動已經(jīng)僵硬的腿,卻怎么也使不出力氣,云舒端來湯碗要他服藥,他只嘗了一口便不愿吃了,“又是什么東西,這些天已經(jīng)吃成個藥罐子了?!?/br>云舒捧著藥碗,“婢子也不知道,只是皇上吩咐的,叫醒了就拿來給您吃。”“是楚衣輕給的調理身子的藥,我此刻這般模樣,又有什么值得調理的,拿走吧?!睍x樞機早已不愿吃了,一碗一碗的湯藥喝下去,怎么能忍著,商承弼又不在,他如此驕傲的人又怎么肯讓旁人扶他到屏風后面去。“皇上特意交代了,要您一醒來就喝,已經(jīng)好幾日沒吃過楚公子調的藥了,如今身子虛弱,正該調理才是?!痹剖嫘⌒膭袼?/br>晉樞機卻只是闔上了眼睛。身邊隨侍的一個叫小順子的小太監(jiān)很是機靈,見晉樞機不肯吃藥,連忙跪下道,“侯爺可憐奴才們,皇上交代了,您要是不吃藥,就要將云舒姑娘拖出去打死呢?!?/br>晉樞機陡然睜開眼,待要罵時卻是一口氣卡在肺腔里,好半晌才順過來,云舒狠狠地瞪小順子,小順子卻低著頭什么都不說了,晉樞機看了一眼云舒,“拿來!”“世子——”云舒小聲叫他。晉樞機卻揚了聲音,“成康!”成康是商承弼隨身的太監(jiān)統(tǒng)領,如今商承弼上朝帶了王傳喜,特地將成康留下來照看晉樞機。“侯爺吩咐?!背煽倒磉M來。“去把他給我叫來?!睍x樞機咽了一口藥,吩咐道。成康只能裝糊涂,“侯爺要見誰,奴才這就給您宣去,只是您如今身子不好——”“商承弼!給我叫他來!”晉樞機是真的發(fā)了火,他僅有一只右手能動,卻是一把將藥碗掀在了地上。他口中一呼商承弼名字,滿屋子的人都慌忙跪下,成康連連叩首,“侯爺息怒、侯爺息怒?!?/br>“叫他來見我,說我煩得很,沒他陪著躺不安穩(wěn)?!睍x樞機這才被云舒扶起靠著。“是、是。”成康忙不迭地答應,急急起身去。晉樞機冷哼一聲,“告訴他,如果這會兒不來,以后就別再來了!”晉樞機向來是個好面子的人,雖是人人都知道他與商承弼之間的閑事,可他自己卻并不愿意張揚的,如今這般輕狂,卻實在是有些過了。一時間棲鳳閣里人人自危,生怕這位面冷手黑的侯爺又想出什么折騰人的招來,一個個噤若寒蟬。晉樞機問云舒,“云卷和花開呢?”云舒道,“花落說錢莊那里出了些岔子,所以叫她們倆過去?!?/br>“叫她們倆干什么!去叫丟盔棄甲折戟沉沙,誰敢找事,就給我砍了誰!”晉樞機冷聲道。“是。”云舒也不敢辯,只是答應。“楚衣輕什么時候來?”晉樞機又問。“皇上早都派了加急文書,又已經(jīng)命沉沙去接了,最早三日最遲五日,想必也就到了?!痹剖娲?。晉樞機不再說話,只悶悶地躺著,少頃,商承弼便來了,“什么事,急急燎燎地叫朕過來,朝上正為給你父親加爵的事鬧得不可開交,你這樣一叫,朕又要被言官罵上好幾天了。”晉樞機咬著唇,只不說話,商承弼小心點了點他嘴唇,“怎么又起泡了,氣性這么大,這些天了還在上火?!彼f到這里就橫目掃向周圍服侍的人,“你們是怎么伺候的!都不想活了是不是?”晉樞機瞪他,“你又和不相干的人撒什么氣,我問你,是不是你說的,我不吃藥就把云舒拖出去打死?”商承弼笑了,“原來是為這個,這也值得生許多氣。我不過隨口一說?!?/br>晉樞機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隨口說,君無戲言,我身邊只剩下這么幾個人——”“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