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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淑妃jiejie生辰,皇上怎么不留在清漪殿陪她?!笔裁春枚甲屩x清一個人落了,偏偏她求什么都不得?連今夜都要她來伺候! 皇帝往后靠到床欄上,寢衣微敞著露出堅實胸膛,臉頰刀刻般的線條更加顯得他高深莫測,“貴妃恃寵而驕還是欲迎還拒?要把朕往外推。若朕真的去了,貴妃別后悔?!?/br> “臣妾不會后悔?!庇谛娜粍e開眼,心里煩悶至極。 “趕朕走?這是靈兮殿,朕的寢宮?!被实鄣恼f話聲驟然提高,宣誓宮殿的主權。 于心然這才反應過來此處并非芙蓉軒。 “一直以來貴妃把朕當什么了?予取予求?有求于朕之時便惺惺作態(tài),不順你意便如此敷衍?!?/br>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再次襲來,面對權勢滔天的君王,于心然唯有渾身的無力感,侯夫人的狠厲壓榨、皇后的瘋癲和皇帝的管束統(tǒng)統(tǒng)都是壓在她心中的幾座大山。 “......臣妾不敢?!彼救醯溃斏鞯靥ы聪蚧实?,眼里的情緒已經(jīng)完全遮掩去了,深宮之中藏得越深,活得越久??墒撬呀?jīng)厭倦了,帝后淑妃三人之爭從來都與她無尤,完完全全的局外人。待到meimei成婚之后自己便少了牽掛,一世的榮華富貴她也不要了,到時候想法子金蟬脫殼、遠走高飛,逃離他們的掌控。 “不要與臣子勾結,也不要參與后宮之爭?!?nbsp;皇帝沉默許久之后突然開口,“至于你方才所求之事,朕應允了?!?/br> 應允?兩句話她只聽清了第二句,一改悲涼的心境,臉上再次有了光芒,“皇上說的是真的?” 近在咫尺的男人點了點頭,“御史之位罷了,朕應允,貴妃不要再鬧?!被实鄣哪粗改﹃谒r紅的唇上。 終于得了這恩典,她當然不敢再鬧,“那皇上明日便命吏部著手去辦?” 皇帝聽后俊眉微蹙,“貴妃對徐雁秋還真是上心?!?/br> “臣妾絕對不是想勾結臣子,只是、”她立馬解釋。 “不要再在朕的塌上提別的男人?!被实鄞驍嗟?,“即使是徐雁秋是你未來妹夫,也不許你們二人再私下見面,否則朕就、” “......”他就如何?于心然抬眸怔怔看著皇帝,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總之、有反宮規(guī)。朕不許?!币槐菊?jīng)地訓話。 于心然收斂了笑容,深怕皇帝收回恩典,“臣妾知曉了,不會再犯。”攀上皇帝的肩,湊上去親他討好他,皇帝身形僵了片刻未動,跟塊怎么捂都捂不熱的冰似的。直到于心然自行褪盡了裙衫,他臉色才稍霽,一雙手掌猝不及防地禁錮住她的纖腰。 *** 次日妙靜云親自做了七八種花樣的點心送來芙蓉軒,碟子堆了滿滿一桌,樣式精致、甜香氣四溢。于心然伸手拿起一塊溫熱的軟糕咬上一口,心里頓時也舒展開來。 “娘娘,皇上可提起過嬪妾?”妙靜云試探地問道。 “嗯,提了?!背酝贶浉庥謴牧硗鈧€碟子里拿了塊茯苓夾餅,一口咬下清脆甘甜,“說你闖入冷宮按令當罰?!?/br> “真的?!”妙靜云聽后慌得站了起來,“我就知道皇上厭惡嬪妾了?!?/br> “本宮幫你求情了。” 于心然面上神情差點繃不住,妙靜云原來比她想象中更好騙,蠢得可愛。 “謝謝娘娘!”她幾乎感激涕零地要跪下,于心然伸手扶住,“不必了,你點心做的不錯?!?/br> “那臣妾日日做了點心送來給娘娘品嘗!”妙靜云立馬接話。 “本宮今早想去向皇后請罪,聽說她這幾日怎么閉門不出?”于心然假裝隨意地問道。妙靜云依附于皇后,從她這估計能打聽不少消息。 “就因為那個小琴爬龍床之事請罪?大錯不在娘娘身上,不必向皇后請罪?;屎蠼彰χ??!泵铎o云道。 “忙什么?” “就是、”妙靜云幾乎脫口而出,卻又想起什么來閉嘴了。 “本宮絕不透露給別人?!彼闷婊屎笊裆衩孛氐卦谧鍪裁茨兀?/br> 妙靜云掃了一眼四周的門窗,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皇后閉門不出是因為那個宮人小琴,她、她根本沒送到辛者庫去?!?/br> “送到了何處?” “關在皇后娘娘寢宮的暗房里!”妙靜云神秘兮兮地道,“皇后命繡房制了一身與淑妃喜愛穿的宮裝樣式一模一樣的衣裳,叫人給那小宮人換上。往后日日鞭打,又不讓她死,每日參湯吊著,早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有一日嬪妾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一個血人突然沖了出來,嬪妾嚇得連忙跑了當夜還做了噩夢?!?/br> 確實瘆人,皇后將小琴當作淑妃折磨,于心然指尖本捏著塊蓮花糕,這會兒也吃不下了,又放回琉璃碟。 “皇上不知?” “宮里規(guī)矩,主子不能私下對宮人行酷刑?;噬峡隙ú恢氯A殿的大門關得那般嚴實,估計要等那宮人被折磨死后才開門?!泵铎o云雖然剛入宮時有些得意,覺得背靠皇后這棵大樹好乘涼,可經(jīng)歷一些事后也分清了形勢,現(xiàn)下連皇后寢宮的門都不敢跨入。 一整日,妙靜云都在芙蓉軒說道皇后,比如皇后好好用著膳突然將筷子一扔罵了一句賤人,夜半獨自坐在床榻上哭泣,諸如此類種種,于心然聽得毛骨悚然。皇后真真恨毒了淑妃,這樣下去早晚瘋魔。 想著這樁事,于心然到了子時才朦朦朧朧入睡,卻有噩夢來侵擾。夢里有個血rou模糊之人狠狠掐著她的脖子來索命,眼神狠厲,像是小琴又像侯夫人又像是皇后。不知過了多久,又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她猛然驚醒坐起身,月之清輝透過幔帳灑落至塌上,夜里靜謐祥和,是她自己噩夢纏身罷了。 衣袖拭去額間薄汗,于心然撐著床榻起身,忽見紗幔外一個纖瘦的人影,“一喜?” 沒有得到絲毫回應,那股血腥味再次襲來,于心然嚇得抱著被子縮到床角,“誰在那?!” “娘娘是我。”詭異的聲音輕輕喚道,透著無限詭異。 于心然驟然睜大雙眸,是小琴的聲音!才反應過來,一只突然出現(xiàn)的血手突然撩開了幔帳。血腥味撲鼻而來,在幾乎沒有多少光亮的昏暗房間,她面前直直地站著一個人,鮮血淋漓辨不清容貌。 “娘娘你救救我?!贝查轿?,黑影順著床沿爬上了上來,面目猙獰、聲如鬼魅。于心然連呼吸都停滯了,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 一只血手就在此時答在了她足腕上,冰涼如同鐵鏈,于心然在瀕臨崩潰的邊緣捂著嘴翻身滾下床榻,倉皇往寢殿大門奔去。 “來人??!”嚇得聲音都隨之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17 11:33:28~2020-08-18 09:27:4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