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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的凱瑟琳…… 如果不是這個不存在于歷史上的兒子,估計她的命運不會也好過接連遭難的兄姐。 至于卡斯蒂利亞的伊莎貝拉的孫輩和曾孫輩……倒是占據(jù)了歐洲的半壁江山。 不僅是羅馬的皇帝和奧地利大公,甚至連英格蘭國王,葡萄牙國王,薩伏伊公爵,以及小帕瓦爾公爵,也都是卡斯蒂利亞的伊莎貝拉的后代。 查理五世試圖從表弟的身上找到與自己的相似之處,忍不住可惜道:“如果沒有哈布斯堡的內(nèi)部矛盾,我應(yīng)該把瑪麗亞或者胡安娜嫁給你。或許我們本不必在這個沒有美酒,宮殿,以及動人樂章的沙灘上,如仇敵般相互試探著對方?!?/br> 只可惜威廉三世并沒有因為查理五世的善意,而有一絲一厘的放松警惕,反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如果您想飲酒,我這里有來自尼德蘭的好貨?!?/br> 英格蘭國王的表情看上去體貼極了,但是說出的話,卻讓查理五世收斂了笑容:“即便您有意與英格蘭達(dá)成聯(lián)盟,但是在施馬爾卡爾聯(lián)盟的壓力下,也不會這么做?!?/br> 威廉三世的話讓查理五世合十了雙手,擺出一副認(rèn)真傾聽的姿態(tài):“為什么?” “因為羅馬之殤,以及來自教皇的壓力?!蓖乐廊肭至_馬的決策,讓查理五世遭受了難以想像的非議。 哪怕之后的查理五世又是抵抗奧斯曼帝國的入侵,又是驅(qū)逐國內(nèi)的異教徒,也無法抹消他在天主教世界里,所犯下的大逆不道。 而在這種情況下,查理五世要是敢把女兒嫁給一個新教徒,無疑是火上澆油的行為。 至于后世的德意志公主們?yōu)楹螘兊媚敲礃屖郑环矫媸怯捎诠I(yè)革命后的財富上漲,而另一方面,自是因為教皇的權(quán)勢下降,以及哈布斯堡的恐怖遺傳病,讓無數(shù)貴族們都覺醒了惜命的本能。 只可惜后世的宗教寬容,還是無法在這里得到全面發(fā)展。 查理五世并不否認(rèn)威廉三世的分析,但是跟教皇的關(guān)系相比,他更注重哈布斯堡的內(nèi)部和諧,以及與葡萄牙的關(guān)系。 “如果你是我兒子,哈布斯堡家族會在一百年內(nèi),拿下法蘭西。”查理五世毫不吝嗇地贊美道:“只可惜我們當(dāng)不了盟友,但至少不要成為仇人?!?/br> “您說笑了?!蓖乐t虛道:“歐洲沒有任何一國能與哈布斯堡對抗?!?/br> “可是你正在與我對抗?!辈槔砦迨赖脑?,差點讓威廉三世寒毛直豎:“你鼓動斐迪南和科西莫一世向我造反。” “這也不全是我的問題。”威廉三世斟酌道:“英格蘭的鄉(xiāng)下有一句老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想以您的智慧,總不會將過錯都扣在我的頭上。” 說罷,威廉三世還感嘆道:“畢竟您也是父親,應(yīng)該能理解奧地利大公對于繼承人的良苦用心?!?/br> 查理五世下意識地心虛了一秒,不過在表象上,卻沒有任何的異常:“即便我與斐迪南存在著無法調(diào)和的矛盾,但這也不是能容忍你插手于此的借口?!?/br> “親愛的皇帝陛下,我不是您的臣民,所以不需要您的容忍,以及許可?!蓖兰m正查理五世的邏輯錯誤,讓后者有些尷尬。 “況且都坐上了統(tǒng)治者的位子,難道我還不明白后果需要自己承擔(dān)的社會規(guī)則嗎?” 一時間,兩國統(tǒng)治者的友好氛圍,立刻消息得無影無蹤。 站在不遠(yuǎn)處的甘迪亞公爵和塞西爾爵士都為兩國統(tǒng)治者間的針鋒相對,而捏了一把冷汗。 甘迪亞公爵甚至把手里的玫瑰念珠都捏的有些變形,祈禱著查理五世千萬別在這個時候,被氣得痛風(fēng)發(fā)作。 “你可真是遺傳到了亨利八世的伶牙俐齒。”查理五世深吸一口氣,試圖將話題引到關(guān)鍵部分:“你到底是怎么說服科西莫一世,讓他與斐迪南聯(lián)手?” 查理五世雖然知道科西莫一世參與了威廉三世跟奧斯曼帝國的貿(mào)易,但卻并不認(rèn)為威廉三世能夠給出讓科西莫一世徹底叛變的價格。 畢竟羅馬的皇帝還是查理五世,而科西莫一世必須通過羅馬皇帝或者教皇的承認(rèn),才能獲得托斯卡納大公的稱號。 一想到教皇,查理五世才反應(yīng)過來道:“你跟保羅四世達(dá)成了交易?” “準(zhǔn)確說,是您的兒子出賣了科西莫一世?!蓖兰m正道:“我只是將科西莫一世被出賣的消息告訴了他本人?!?/br> 說到這兒,威廉三世還反問道:“您認(rèn)為科西莫一世為何要替哈布斯堡家族賣命?既然您不愿意給他夢寐以求的托斯卡納大公稱謂,那他只有自己去爭取這些。” “如果喬瓦尼.安吉羅.美第奇成為教皇,或是奧地利的斐迪南繼任為皇帝,那么科西莫一世就不必扒著您索要托斯卡納大公的名分。”威廉三世補(bǔ)充道:“這次的入侵米蘭,也只是科西莫一世遞給斐迪南的投名狀。有了佛倫羅薩的美第奇?zhèn)兊闹С?,奧地利的斐迪南才能脫離您的陰影,成為真正的國王?!?/br> “真是萬分精彩的發(fā)言。”查理五世不知該懊惱于腓力二世的莽撞行事,還是該吃驚于威廉三世的深謀遠(yuǎn)慮。 總之事情都到了這一地步,就算前面是毫不掩飾的陷阱,查理五世跟腓力二世也只有往下跳這一種選擇。 畢竟跟摔斷腿相比,半條命都沒了才是真正的災(zāi)難。 “你的意思是,我的兒子跟教皇達(dá)成了同盟,然后故意回避托斯卡納大公的授予問題?!卑凑詹槔砦迨赖陌才?,腓力二世會在登基后的兩三年內(nèi),找到一個讓科西莫一世成為托斯卡納大公的機(jī)會,從而真正收服意大利的蛇發(fā)女妖。 然而腓力二世都登基好幾年了,托斯卡納大公的位子還是沒有著落,這也讓科西莫一世越發(fā)地焦躁不安。 威廉三世真的很想翻個白眼,同時也可憐查理五世的苦心安排,全被腓力二世打了個稀巴爛。 誠然,腓力二世的勤政不輸與其父,但是在心胸上,卻差了老遠(yuǎn)。 “您兒子的所作所為可比您想得更過分?!蓖辣M可能地委婉道:“他跟教皇達(dá)成同盟,讓安東尼奧.吉斯萊烏里越過美第奇家的喬瓦尼,成為下一任教皇?!?/br> 那個蠢貨!! 要不是為了在表弟面前給自己的兒子留有顏面,查理五世恨不得給腓力二世的腦袋來上一下。 讓保羅四世的心腹成為下一任教皇? 腓力二世這是嫌意大利太安靜了,所以給自己找刺激嗎? 如果不能確保下任教皇是哈布斯堡的人,那么西班牙又要受限于教權(quán),從而被削弱在意大利甚至是基督世界里的影響力。 而就在這時,威廉三世突然說道:“時候也差不多了。” 被打斷思路的查理五世抬了下眼皮,順勢問道:“你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