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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公國的麻煩。 胡安娜王后在落座的那一刻就明白了瑪麗長公主的難處,所以在談話期間,有意避開了洛林公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法蘭西居然心虛到要拉上別人來壯膽的地步?!?/br> “親愛的胡安娜,我想你也不是第一次認識到法蘭西能為保全領(lǐng)土所付出的努力?!眲P瑟琳.德.美第奇并不想為亨利二世挽尊什么,但是考慮到周圍還有法蘭西國王的眼線,所以只能耐著性子說道:“如果您的樂趣只是來展示獲勝者的傲慢,那么我們沒什么好說的?!?/br> “行了,你們是代表國家來談判的,不要像個無知婦人那樣,在這里爭執(zhí)不休?!眾W地利的瑪麗阻止了胡安娜王后和凱瑟琳.德.美第奇的冷嘲熱諷,直截了當?shù)溃骸拔靼嘌绹醯脑V求很簡單,那就是希望法蘭西國王能夠恢復(fù)曾被弗朗索瓦一世所撕毀的,同時也對1529年的的內(nèi)容進行完善?!?/br> 凱瑟琳.德.美第奇要是不站在法蘭西的立場上,真的很想罵一句西班牙是真的jian詐。 為什么要提和? 因為那是西班牙唯一一次攻入到法蘭西腹地,將弗朗索瓦一世吊起來打的時刻。 甚至說的更直白點,足以稱得上喪權(quán)辱國的地步,否則弗朗索瓦一世為何一回國,就要將其撕得一干二凈,然后又讓親媽跟西班牙扯皮了那么久,才定下了? 其根本原因,就是法蘭西在里,直接割讓了近四分之一的領(lǐng)地給西班牙,還差點把巴黎的大本營都暴露在西班牙的抬手范圍內(nèi)——因為那時的查理五世要求法蘭西歸還曾屬于他祖母,也就是勃墾第的瑪麗的主要領(lǐng)地。 其范圍可不是斐迪南一世所入侵的勃墾第伯國,而是勃墾第伯國再加上勃墾第公國,直接讓法蘭西失去了東邊的所有領(lǐng)土。 別說是當年的弗朗索瓦一世,就算是現(xiàn)在的亨利二世,每每想起,也是一肚子的火。 第150章 第 150 章 “殿下, 我以為我們該向前看,而不是把二十幾年前的老底都翻出來,然后在這里浪費時間。”凱瑟琳.德.美第奇雖然沒有多少從政經(jīng)驗, 但是流淌在美第奇血液里的狡詐基因,已經(jīng)向她發(fā)出了警告。 其實單純地以后宮婦人的角度來看, 凱瑟琳.德.美第奇也明白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 畢竟君王的鐵蹄與野心,絕不會止步于小小的條約。 而亨利二世之所以會讓妻子來當著這個使者,其實稱得上是把凱瑟琳.德.美第奇當槍使。 不管怎么說,上諾曼底, 魯昂,以及阿圖瓦伯國都是在戴安.德.普瓦捷攝政時所丟失的,更別提亨利二世的偏心, 讓戴安.德.普瓦捷還掛著諾曼底總督的身份。 為了不進一步地激怒于國內(nèi)的大貴族, 亨利二世也只能把王后推出來擋墻。 畢竟凱瑟琳.德.美第奇在亨利二世出征時,正在經(jīng)歷分娩之痛與喪子之痛,所以戴安.德.普瓦捷的攝政頭銜也是名正言順的,多少能堵一下悠悠眾口。 對此, 凱瑟琳.德.美第奇自然是一肚子氣,但卻不得不屈服于國王的意志——因為亨利二世在貴族們和科西莫一世的無形壓力下,被迫承認了凱瑟琳.德.美第奇的王后權(quán)力, 這就意味著戴安.德.普瓦捷將無法在國王的詔令上簽有自己的名字, 同時也不再享有在盧浮宮里,僅次于王后的地位。 讓凱瑟琳.德.美第奇去談判, 雖然是亨利二世的偏心之舉, 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滿肚子怨氣的妻子故意將其搞砸, 所以多少會給凱瑟琳.德.美第奇一點補償。 可以說, 在場的四個女人里, 只有凱瑟琳.德.美第奇是在為自己而戰(zhàn)斗。 奧地利的瑪麗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隨即看向一旁的胡安娜王后,頗有些針對性地說道:“你也知道的,法蘭西人總是缺乏契約精神,所以才會將奧地利人都污蔑為粗魯?shù)囊胺?,來維持他們所剩無幾的自尊?!?/br> 換作是幾年前的胡安娜王后,興許會覺得奧地利的瑪麗是將她一塊罵了進去。畢竟胡安娜的母親也是法蘭西人,但是隨著昂古萊姆的瑪格麗特過世,胡安娜的身份便僅限于比利時人和英格蘭人,甚至從父系血統(tǒng)來說,她也是卡斯蒂利亞人,所以對于奧地利的瑪麗的諷刺,她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 “我只看見一個弱懦的男人將自己的妻子推出來擋槍,倘若查理曼大帝在世,或許會感嘆法蘭西的騎士風(fēng)度,已經(jīng)消散于聲色之中。”胡安娜王后感嘆道:“卡佩王朝將法蘭西的榮光塑造成歐羅巴大陸上的明珠。而現(xiàn)在,瓦盧瓦王朝卻玷污了偉大君王們的努力?!?/br> 考慮到路易十一和路易十二都跟哈布斯堡家族有世仇,所以胡安娜王后用“偉大的君王”將其一帶而過。 跟在凱瑟琳.德.美第奇身后的法蘭西人無不感到面紅耳赤,甚至一些年輕氣盛的男女都已經(jīng)暗中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與奧地利的瑪麗或是胡安娜王后當場辯論。 凱瑟琳.德.美第奇真是愛死了這兩人對法蘭西的諷刺,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這些話被有心人傳到盧浮宮時,亨利二世與戴安.德.普瓦捷的臉色。 不過當著眾人的面,她還是要收斂一二。 至少得在表面上,維護一下法蘭西的尊嚴。 “我以為法蘭西的強盛并不會隨著一時的虛弱而消失殆盡?!眲P瑟琳.德.美第奇努力將現(xiàn)在的國王想像成她親愛的兒子,好激發(fā)一下她的口舌潛力:“虛弱的獅王終究還是獅王,而撿漏的豺狗也只是不入流的貨色?!?/br> “然而豺狗也能殺掉虛弱的獅子。”一直都默不作聲的瑪麗長公主突然反駁了凱瑟琳.德.美第奇的話,甚至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殺意:“沉溺于往日榮光里的獅子也不過是無所作為的累贅?!?/br> “也不知沒了獅王的獅群,還能風(fēng)光多久?” 凱瑟琳.德.美第奇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無疑是激怒了瑪麗長公主。 雖然她的臨時搭檔是迫于夫家的壓力才會選擇去趟這一灘渾水,但是這并不表示瑪麗長公主會允許法蘭西王后當面污蔑英格蘭國王。 奧地利的瑪麗倒是樂于見著法蘭西的內(nèi)部發(fā)生糾紛,因為只有亨利二世的王位坐的不夠穩(wěn),他才會更加急迫地想要平息家門口的破事,防止自己還沒成為西班牙人或者英格蘭人的階下囚,就先被自己人搞下了臺。 畢竟遠的不說,波旁家族可是對法蘭西的王位虎視眈眈,還有洛林的兩脈人選。 胡安娜王后倒是不急著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