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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斯粝铝畹馈?/br> 提議被采納的托馬斯.克倫威爾想到威廉.都鐸交給他的事,于是話音一轉(zhuǎn)道:“除去糧食問題,英格蘭境內(nèi)的一些極端天主教徒認為瘟疫和大災(zāi)荒都是對國內(nèi)異教徒的懲罰,甚至打算借此與外國勢力相互勾結(jié),組織叛亂軍來反對您的統(tǒng)治。” “我猜這里肯定少不了教會走狗的煽風(fēng)點火。”因為西班牙忙著跟法蘭西互掐的緣故,閑下來的教皇再次將目光落到了亨利八世的身上,然后老生常談地鼓勵英格蘭境內(nèi)的天主教徒反抗亨利八世的“暴|政”,“凈化”那些“是非不分”的新教徒。 對此,不管是亨利八世還是御前的各位大臣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權(quán)威下降的教皇也只能在羅馬境內(nèi)嚷嚷幾聲,總不可能真的派出一個遠渡重洋的軍隊去解決英格蘭的政教問題。 “嘖!看來也只有死刑能教會那群冥頑不化者,如何服從國王的旨意?!焙嗬耸揽磥硗旭R斯.克倫威爾,等著這位主持宗教改革的掌璽大臣發(fā)表他的意見。 “陛下,既然薩??斯艉筒┥凶泳簦◥鄣氯A.西摩)要去處理海盜猖獗的問題,那么針對國內(nèi)的叛亂,我有位您并不陌生的舉薦人選。” “誰?”亨利八世稍稍來了點興趣。 “約翰.達德利爵士,他曾出席了您與弗朗索瓦國王在加萊的會晤,并且對于鎮(zhèn)壓叛亂頗有心得?!蓖旭R斯.克倫威爾不太清楚威爾士親王為何要提拔約翰.達德利爵士,但是對于后者而言,這是個飛黃騰達的好機會。 “呵!還真是個我不陌生的人。”亨利八世玩味道:“他的父親曾是我父親的財政大臣,而我登基后沒過多久,就砍了他父親的腦袋?!?/br> 其實真要細究起來,約翰.達德利也算是亨利八世的表弟。因為約翰.達德利的繼父是愛德華四世的私生子,其母伊麗莎白.格雷是白王后的孫女,所以約翰.達德利勉強算是皇親國戚的一員。只是迫于都鐸一家對約克男嗣的高壓政策,以及生父埃德蒙.達德利的陰影,所以約翰.達德利直到過了而立之年也只是王宮里默默無聞的一員。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小貴族,不僅在愛德華六世的執(zhí)政后期將西摩兄弟斬于馬下,更是在愛德華六世死后,將兒媳婦珍.格雷捧上王位,還差點讓英國開啟了達德利王朝。 亨利八世其實并不想用陌生的貴族,但是考慮到瑪格麗特.玻爾(愛德華四世的侄女,喬治.金雀花的女兒)的次子一直都在煽動國內(nèi)的天主教徒,甚至羅馬那邊也有意捧其做英格蘭新國王,所以從這一方面來說,約翰.達德利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 至少跟瑪格麗特.波爾相比,約翰.達德利的繼父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愛德華四世之子,雖然前面冠了個私生的抬頭,但是對于約克殘黨的號召力可比瑪格麗特.波爾的兒子要強上許多。 “議會結(jié)束后帶他來見我?!焙嗬耸烙X得托馬斯.克倫威爾真是越用越順手,比他的前幾任掌璽大臣要強多了。 而在國王宣布會議結(jié)束后,等在門口的佩吉爵士湊到亨利八世的耳邊悄悄道:“王后陛下想為各地的叛亂軍求情,希望您能接受她的晚餐邀請?!?/br> 亨利八世剛好轉(zhuǎn)的臉色立刻又垮了下去,甚至佩吉爵士都能聽見國王的磨牙聲。 第52章 第 52 章 “夫人, 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忐忑不安的珍.西摩所等來的,并不是她理想中的仁慈君王, 而是滿臉陰霾的亨利八世。 “陛下, 請您聽我解釋?!鼻バ卸Y的珍.西摩蹲了半天也沒等到亨利八世將她扶起,所以對國王的怒火有了更深的認識:“我只是出于王后應(yīng)有的同情心而為叛亂軍求情, 并未是有意要惹您不快?!?/br> 服侍過兩任王后的珍.西摩, 一沒阿拉貢的凱瑟琳的背景, 二沒安妮.博林的七年恩寵, 所以不敢在亨利八世的面前拿喬:“如果我的言語觸犯到了您, 那么請允許我為此向您道歉。” 或許是珍.西摩的主動認錯與溫順面孔起了作用, 所以亨利八世的表情略有緩和,伸手將珍.西摩虛扶了一把, 溫言道:“珍, 我早就料到你的高尚品格會被jian逆之輩所利用,這也是我要推遲加冕游|行的主要原因。” 亨利八世撫摸著珍.西摩的金發(fā), 語氣越發(fā)地溫和:“你那柔軟的心腸經(jīng)不起頑固教徒的讒言與欺騙,所以答應(yīng)我,別去摻和你不該摻和的事情,好嗎?” 明明是暑熱漸升的盛夏, 珍.西摩卻覺得如墜冰窖。 “永遠別忘記我前任王后的下場?!焙嗬耸涝谡?西摩的耳邊輕語道:“明天讓你哥哥帶你去倫敦塔的小教堂里祈禱,順便回顧一下安妮.博林的下場?!?/br> 說罷, 亨利八世在珍.西摩的鬢角邊輕輕一吻, 然后當(dāng)天夜里并未與王后同房。 在亨利八世走后, 珍.西摩久久地不能平復(fù)驚恐的心情, 直到羅切福德子爵夫人告訴珍.西摩,博尚子爵夫人求見,珍.西摩才反應(yīng)過來地開口道:“將她請到我的臥室里?!?/br> 自打珍.西摩成了亨利八世的王后,水漲船高的西摩一家成了博林父子第二,開始在亨利八世的身邊占據(jù)有利位子。 不過愛德華.西摩吸取了博林父子的教訓(xùn),在珍.西摩的地位徹底穩(wěn)固前,只是為自己爭取到了博尚子爵的頭銜,以及一些積攢功德的有利機會。并沒有像博林父子那樣,直接空降到油水豐厚的位子上,所以御前的各位大臣們即便看不起靠裙帶關(guān)系上位的西摩兄弟,但是看在他們足夠識趣的份上,還是給予了一定的寬容與肯定。 而在這種情況下,珍.西摩賭氣不讓自己的嫂子成為侍女長的舉動,也意外獲得了亨利八世的贊賞與偏見者們的好評。 對此,錯失侍女長職位的安妮.西摩(博尚子爵夫人,愛德華.西摩的妻子)也只能強忍下這口氣,還得在丈夫的要求下,看住珍.西摩和她的侍女團,防止超出掌控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夫人。”珍.西摩態(tài)度冷淡地沖著盛裝打扮的安妮.西摩點了點頭,其實并不想跟這個路德教信仰的嫂子打交道。 “陛下,我們已經(jīng)聽說了您想為叛亂軍求情一事,覺得您在還未坐穩(wěn)后位之際,就做出冒犯國王陛下之事,實在是不妥?!卑材?西摩知道珍.西摩不喜歡她,但是為了西摩家的共同利益,她兩也只能兩看兩生厭地相處下去:“陛下,您應(yīng)該知道國王陛下才是英格蘭的信仰之首,而您身為他的王后兼妻子,理應(yīng)順從他的意志,與他站在一起才是。” “你的意思是,讓我對國王陛下的錯誤視而不見,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