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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面前。“啊——”肖修樂大叫了一聲,在這個狹窄的棺材里聲音格外響亮,虞蕭不禁皺了皺眉頭。顏峻看起來還有些虛弱,他許久沒有回到這個身體里,而且這個身體重傷未愈,現(xiàn)在全靠他魂魄回位之前,薛青梅為他誦念的一段固魂咒在支撐著,不過比他想象中要好些了,他原本以為自己目前的狀況根本沒辦法維持人形。肖修樂撲到顏峻面前,兩只手揪住他衣領搖晃,“你進來干嘛!進來了出不去??!你瘋了嗎?你的傷不是還沒好嗎?”顏峻一把抱住他,將他按在懷里揉他的頭發(fā),說:“寶貝別叫,你冷靜下來聽我說,我時間不多,必須立即救你們出去?!?/br>肖修樂一下子抬起頭,“什么?”虞蕭也急忙問道:“你有辦法救我們出去?!?/br>顏峻把肖修樂抱在懷里,一邊用手輕拍他后背,一邊對衛(wèi)溪翎說:“你是黑眚的主人沒錯吧?”衛(wèi)溪翎神情冷靜,說:“你要做什么?”顏峻說道:“現(xiàn)在唯一一個在你死之前開棺的辦法,就是將你的血淌滿整個棺材的底部,讓黑眚認為你已經死了,它就會認新的主人,便可以在外面cao控它開棺?!?/br>肖修樂聞言問道:“真的?”顏峻說:“真的?!?/br>衛(wèi)溪翎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冷冷反問道:“我憑什么相信你們?如果到時開不了棺又怎么樣?”肖修樂看著他,說:“開不了棺你就跟我們一起死在里面啊?!?/br>顏峻揉一下他的頭發(fā),說道:“乖,我跟他說?!彪S后對衛(wèi)溪翎道:“你可以不信,那我就退而求其次,選第二個辦法,就是我們和虞道長聯(lián)手先殺了你,然后我們再出去。”衛(wèi)溪翎沒有說話。顏峻看向虞蕭,“虞道長,你信我嗎?”虞蕭默默握緊了劍,點一點頭道:“我信你。”衛(wèi)溪翎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冷笑一聲,“憑你們嗎?”顏峻心里也有些不安,他手指捏著肖修樂的耳朵,看起來像是在安撫肖修樂,其實是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我不知道,也許你能殺了我們,然后你死在里面,或者你信了我的話,等棺材淌滿鮮血再出去,等著被外面的人殺死。我們沒有選擇,你同樣沒有。”衛(wèi)溪翎讓自己的血淌滿棺底并不會死,但那時身體虛弱,外面的人開棺之后,他是一定沒辦法逃脫的,可是不與他們合作,就像顏峻說的,結局終究是個死,他與他們一樣,都沒有選擇。這時,衛(wèi)溪翎抬起左手,將袖子緩緩拉起來,看著顏峻說道:“我要你們承諾,出去之后不會殺我。”顏峻想也不想,說道:“可以?!?/br>衛(wèi)溪翎目光緩緩掃過幾人,他右手的指甲陡然間伸長,變得又長又細,從手腕蒼白的皮膚上劃過,很快那里出現(xiàn)一道紅色血痕,鮮血從傷口流出來,越來越多,匯聚到一起滴落下來。等血流下來之后,衛(wèi)溪翎說道:“忘了告訴你們,我的血有毒,皮膚只要碰觸便會潰爛,而不小心喝下去內臟也會消融。”他話音落時,虞蕭連忙踩到了棺材里的尸體上面,而肖修樂一直躲在棺材尾部不想碰到尸體,這時也不得不與顏峻一起,蹲坐在尸體上面。那種冰涼柔軟的觸感實在是太叫人難受。顏峻于是盤腿坐著,讓肖修樂坐在他腿上。衛(wèi)溪翎的血如同一條細線往下落,要淌滿整個棺底還需要一些時間。虞蕭看顏峻與肖修樂形容親密,忍不住問道:“你二人是什么關系?”顏峻語氣平淡,“我們已經結婚了?!?/br>虞蕭頓時愕然睜大眼睛,“你們都男的吧?”難道肖修樂其實是個女人,他一直沒看出來?顏峻覺得有些好笑,他說:“是男的。”虞蕭一時間張開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遲疑了好一會兒說道:“你們這些妖類,真是枉顧倫理綱常,怎能、怎能——”怎能了半天,他也說不出后面的話。如果不是在這狹窄的環(huán)境下,又與顏峻肖修樂達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同盟關系,他一定會用劍指著兩人痛喝:“妖孽!不知廉恥!”衛(wèi)溪翎閉上眼睛,并不與他們說話。肖修樂與顏峻手指交握著,他感覺到顏峻的手越來越冷,近處看他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他握緊了顏峻的手,擔心地看著他。顏峻幅度非常輕微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顏峻其實是在強撐著,他靈魂還體,沒辦法從外面帶進來任何東西,只有薛青梅固魂咒加持,可那作用實在有限,甚至還比不上一張固魂符。只是除了固魂咒,他感覺到還有什么東西在支撐著他的身體,起初沒有想明白,現(xiàn)在靜靜坐下來,他看到手腕上栓了一截彩繩。他猛然間憶起,這截彩繩是繩婆婆為他容身的玻璃瓶編制的小套子,他靈魂還體,玻璃瓶碎裂時,繩子就掛在了他手腕上,一直支撐著他。這時,顏峻感覺到溫暖的氣息從他與肖修樂交握的手心傳過來,虛弱的身體好像頓時多了些力道,他意識到是肖修樂將自身的妖力從手上給他傳了過來。肖修樂自己都還不會使用妖力,身上能力時有時無的,竟然就無師自通學會了把妖力傳給他,他一時間整顆心都柔軟了,抬起互相交握的手貼到唇邊,親了親肖修樂的手背,說:“不用了?!?/br>肖修樂說:“你可千萬別死啊?!?/br>顏峻笑了笑,“我為什么會死?我不會死的,我們還沒圓房嘛?!?/br>肖修樂突然覺得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也不是太好,多了很多掛念,明明過去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好像什么都不必害怕的。顏峻下頜在他額頭蹭蹭,“想什么呢?”肖修樂說:“我在想,七七四十九天還沒到,你就已經回來了,我們從這里出去立即圓房,不知道來不來得及?”顏峻心里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不過為了讓肖修樂放心,他說道:“當然來得及,出去了我們就立即回家,關上門三天三夜不出來。”虞蕭默默的握緊了他的劍,手背青筋暴起,隨后在心里默念咒語,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tài)。“嘿嘿,”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