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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厲害,到后來擺放棺材的水泥地面突然崩裂開來,裂縫沿著幾人腳下蔓延,一瞬間整個地面好像都震顫了一下,鄒驍看著一條裂縫延伸到他腳下,連忙后退,一直到靠在墻邊,龜裂才停止下來,他頭上全是汗水,心想明天早上領(lǐng)導(dǎo)來了,他和賴崧到底要怎么交代。事情到了目前這個地步,鄒驍不是傻瓜,當(dāng)然明白這其中涉及到的并不是人類的力量,賴崧站在旁邊不做聲,他就更不敢作聲,只能默默看著這群奇怪的人。棺材還沒有連一道裂縫都沒有出現(xiàn)。收回手時,岳傅淵額頭一層細汗,他沉思片刻,抬起頭對薛青梅道:“你不知道如何對付黑眚,可你七星閣總該有人知道才是?!?/br>七星閣幾百年歷史,光是閣內(nèi)各類史籍都堆積成山,見識過這世間無數(shù)妖魔鬼怪,薛青梅沒見過黑眚不奇怪,但是七星閣那么多年,或許總有人見過。薛青梅聞言微怔,轉(zhuǎn)過頭對方無道:“你立即聯(lián)系掌門,請教破解之法?!?/br>方無隨即應(yīng)道:“是,師姐?!?/br>方無的手機沒電了,借派出所的座機給七星閣打了個電話,片刻之后神情興奮地跑了回來,大聲喊道:“師姐,有了,掌門知道黑眚的破解之法?!?/br>院子里眾人頓時都打起了精神,朝他看去。方無說道:“掌門說,黑眚易主之時會吞食舊主。此時只需要等舊主人死在棺內(nèi),新主人便可以血飼之,就能掌控黑眚了?!?/br>顏峻神色一冷,“等衛(wèi)溪翎死在里面,其他人不也沒命了嗎?”方無有些不悅地看他一眼,說:“所以掌門也說了,還有個辦法就是將舊主人的血淌滿整個棺底,黑眚沒有生命也沒有智力,只會以為原主身亡便會尋找新的主人?!?/br>他說完,整個派出所小院里的人依然沉默著。這是個辦法,可他們知道并沒有用,如何傳遞給棺材里面的人知道呢?現(xiàn)在有任何辦法能夠讓里面的人收到外面的消息嗎?他們的時間可能已經(jīng)不太多了。顏峻看了一眼夏霜,又看了一眼顏傲,說:“我可以進去,我的身體在里面?!?/br>顏傲神情微愕。夏霜想也不想,立即說道:“不行,不許去!”顏峻很冷靜,“我進去了可以告訴他們出來的方法,雖然衛(wèi)溪翎不是個好對付的,可放他一點血總比讓他死在里面的好,我想應(yīng)該問題不大?!?/br>夏霜說道:“可你的傷還沒好,你現(xiàn)在進去了,誰能保證再一次順利讓你靈魂離體留住性命?!?/br>顏峻對她說道:“七七四十九天已經(jīng)過了一大半了?!?/br>夏霜神情從未有過的嚴肅,“我說不行就不行,這種險不能冒!”“他的傷——”薛青梅此時突然開口說道,“是被北斗七星陣所傷那次留下的嗎?”夏霜聞言目光兇狠地朝她看去,“你們這群臭道士搶我父親妖丹,害我兒子重傷,這筆賬我們遲早要算的。”方無抬手指她,氣憤道:“妖孽!”薛青梅卻阻止了他,“不必生氣,”她對夏霜說道,“北斗七星陣的傷,我們掌門可以治,如果他真能破解黑眚禁錮,救出里面的人,我們就帶他回七星閣療傷,不過,我們要把肖思遠和步韻寒的兒子也帶回去?!?/br>岳傅淵沒有說話,夏霜卻狠聲道:“憑什么要我們相信你?!?/br>薛青梅說道:“步韻寒的兒子對七星閣很重要,我們掌門已經(jīng)找他很久了。”夏霜說道:“那是我兒子的老婆?!?/br>薛青梅略有些詫異,她目光在顏峻身上打量片刻,說:“不管你們信不信,現(xiàn)在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能夠?qū)⒗锩娴娜司瘸鰜砻???/br>岳傅淵終于開口道:“顏夫人,讓顏峻試試吧。他如果不進去,不只是肖修樂,他自己的身體也會保不住的。”夏霜攔在顏峻身前,沒有說話。顏峻對自己父親說道:“爸,如果今天困在里面的是mama,你會怎么做?”顏傲嘆一口氣,上前來摟住夏霜的腰將她帶到旁邊,說道:“讓顏峻進去,他已經(jīng)成年了,這是他的責(zé)任?!?/br>夏霜一下子抱住了顏傲,將頭埋在他懷里,不再說話。薛青梅上前一步,說道:“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shù),你盡管放心,七星閣保證治好你的傷?!?/br>顏峻對她點一點頭,“多謝?!?/br>許揚和賴武威兩個人都沉默著,顏峻看一看他們,本來想說什么,后來又想說得多了白白讓夏霜擔(dān)心,還是什么都不說了好,他于是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準備好了,將我的靈魂送回去吧?!?/br>第78章78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肖修樂有一種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的茫然感,不是恐懼,就是感到很不真實。虞蕭一聲不吭地盤腿坐著,神情堅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衛(wèi)溪翎則一直把玩著手里的夜明珠,神色晦暗不明。肖修樂抬手摸著脖子上掛的玻璃瓶,就好像那個瓶子有溫度似的,他想他真是很喜歡顏峻了,到這時候只要想到顏峻還在陪著他,都能感覺多一點點的安心。他怔怔地靠在棺木上,聞著狹窄空間里的腐敗氣息,心思飄遠。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一直安靜坐著的虞蕭突然朝肖修樂看過來,神情有些詫異。肖修樂注意到他,奇怪問道:“怎么?”這時不只是虞蕭,連軟軟靠在棺壁上的衛(wèi)溪翎也坐直了身子盯著肖修樂。虞蕭說道:“你的項鏈——”肖修樂一愣,低下頭看到脖子上的小瓶子正在微微發(fā)著光,因為是如同熒光一般的微弱光線,他自己竟然都沒發(fā)覺。“怎么回事?”虞蕭問他。肖修樂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他下意識用手捏住小玻璃瓶,好像害怕它會炸裂開來,心里惶惑不安。然而那點微弱亮光卻漸漸擴大,他手底也感覺到了瓶子的溫度。肖修樂想要站起來,腿還沒伸直頭就碰到了棺蓋,痛得他唉喲一聲抬手抱頭,而瓶子就在這個時候碎裂開來,泛出強烈的白光,晃得幾個人同時轉(zhuǎn)開頭去閉上了眼睛。等那陣光芒消失,肖修樂睜開眼睛看到顏峻正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