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變
2045年10月23日,凌晨2點。 克米特對伊比的「審訊」還在繼續(xù)。伊比這時候凄慘的模樣讓瑟琳娜已經(jīng)吐 過好幾回。 在審訊最開始的時候,伊比就已經(jīng)把所有計劃全部交代了。正如他所說的, 他是在船上的時候,被復(fù)仇之火吸收為其中的一員。 復(fù)仇之火在2045年的世界上,是一個人人喊打的恐怖組織。其中喊的最兇的, 正是當前世界最大的經(jīng)濟體,身為社會主義的中國。 這個年代的世界,是中國和美國分享霸權(quán)的世界。經(jīng)過了半個世紀的臥薪嘗 膽,中國無論是在經(jīng)濟還是軍事上,都已經(jīng)可以和美國比肩。美國,中國和俄羅 斯及歐洲聯(lián)合體,成為了三個世界的支柱。昆侖控制著中國,共濟會控制著美國, Eden控制著俄歐,他們侵占了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的資源。其余的小國只能在這幾個 大國的夾縫間生存。 于是復(fù)仇之火誕生了。值得諷刺的是,從一開始,復(fù)仇之火的政治綱領(lǐng),來 源于曾經(jīng)的中國。但他的矛頭,最先指向的就是同為社會主義的中國。復(fù)仇之火 稱中國為「修正主義」,是共產(chǎn)主義的叛徒;而中國認為自己才是共產(chǎn)主義的正 統(tǒng),不承認復(fù)仇之火的合法地位。隨著復(fù)仇之火在世界上的恐怖活動,美國及俄 歐也和中國采取同一個論調(diào),把復(fù)仇之火定義為恐怖組織。 這個時代的復(fù)仇之火實際上源自中東和非洲,恰是世界上最貧窮的兩個地方。 中東自從石油枯竭和新能源興起,已經(jīng)衰落;而非洲從來沒有崛起過。只有最貧 窮的土壤,才會誕生共產(chǎn)主義這個最極端的思想。無數(shù)的非洲人和中東人抱著共 產(chǎn)主義的理想為了家鄉(xiāng)的崛起而奮斗,無數(shù)的野心家也加入了這個組織,想要靠 這個組織博一個光輝的出身。他們四處樹敵,在世界上煽風(fēng)點火,試圖引起三個 大國和組織之間的摩擦,最終的目的是世界大戰(zhàn)。 因為這是一個穩(wěn)定的世界,只有在混亂和戰(zhàn)爭中,舊的秩序才會被打破,非 洲和中東才會有崛起的機會。 這一次,復(fù)仇之火無意之間得到了準確的情報,他們把目標放在了路西菲爾 ·克里斯蒂安和張倩的身上。 路西菲爾·克里斯蒂安的身份不是秘密。上層社會的人都聽說過它。在傳言 中它是一位美麗的小姐,老克里斯蒂安的孫女,Eden的明珠,但是卻對自己的性 別有認知障礙。多少年輕的貴族少年被它一句「我是男人」擊敗。它喜歡穿男裝, 有一個男人的名字路西菲爾,但人們私下里提起它的時候會用它的另一個名字露 茜菲兒。它的這個癖好如同它的美貌、權(quán)勢和財富一樣,聞名于這個世界中大人 物的圈子。 它是Eden的主人,全世界排名第三的最重要的人。 那個黑發(fā)的女孩雖然并不知道是誰,但能夠和路西菲爾這幺親密的抱在一起, 也一定不會是個小人物,也許是某個隱世財閥的后代,也許是路西菲爾大人的性 伴侶。 對路西菲爾大人來說,它的伴侶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有任何稀奇。 于是暴龍和克米特就升起了謀求「大人物的賞識」這個念頭。 保護路西菲爾·克里斯蒂安和它的伴侶,從復(fù)仇之火的陰謀下救下她們,在 她們面臨最危險的境地時保護她們,暴龍就會獲得「大人物的賞識」,和當年傭 兵界的傳奇「鳳舞九天」一樣,成為新一屆的傳奇。 暴龍知道大人物們各有癖好,大人物都心狠手辣,大人物都曾雙手沾滿鮮血, 所以大人物不會在乎他們幫派有怎樣骯臟的過去,大人物們只會感激他們在危境 中的雪中送炭,然后在危險過后毫不吝嗇的送上「大人物的賞識」。 克米特和暴龍都不是莽夫,他們在看似魯莽的表面下,隱藏著一顆狡詐的心。 他們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已經(jīng)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 計劃改變。放棄截船的行動,變更為保護這兩位大人物。在復(fù)仇之火發(fā)動襲 擊之前隱藏進潛艇中,在復(fù)仇之火發(fā)動襲擊后,不計犧牲,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兩 位小姐,最后把她們安全的送回地面。 這就是他們現(xiàn)在的目標。 「棒小伙,伊比棒小伙。原諒我這個已經(jīng)記不住事的老年人吧!這幾年總殺 人讓我記憶衰退的很厲害。那伊比,再跟我說一遍,你們船員之中都有誰是復(fù)仇 之火的人?」 伊比艱難的張開嘴,他的牙齒幾乎已經(jīng)被全部敲了下來,說話間聲音漏風(fēng): 「我剛才交代過了……我是個被組織吸收的船員……美利堅對船員的審查很 嚴……組織很難滲透進去……組織其他人都是以乘客身份上船的……我也不知道 他們的具體身份……行行好先生,給我個痛快吧……」 伊比的眼皮和杰曼一樣被片掉了,他的兩個眼球無時無刻不在被血液和空氣 刺激著。他的作眼球已經(jīng)被戳瞎,只能用右眼努力看向克米特,凄慘的哀求他。 他的十指已經(jīng)全部廢掉,指甲被全部拔了下來,原本有指甲的地方血rou模糊;他 的jiba被克米特從中間切成兩片,耷拉著滴著血,兩顆睪丸分別被克米特用大頭 釘扎在切成兩片的guitou上;他的肛門大大張開,匪幫里有的是對男人感興趣的異 常人類;他的肚子被劃開,克米特抽出了他的腸子繞在他的脖子上,「看我是多 幺的好心,送給你一串項鏈!」克米特當時是這樣大笑著說的。伊比知道即使這 樣放著他不動,他過不了一天也會死掉,但他不想在死去之前受到的折磨。 「不行」克米特遺憾的搖搖頭,「如果大人物問起來,說當時算計我們的 人去哪兒了?你讓我怎幺回答?」克米特學(xué)著女人的嗓音說,「難道我說他 求我殺了他,我就痛快的把他殺了?」克米特把照片舉到伊比的眼前,指著那 個有著一頭金光燦爛的頭發(fā)的姑娘說,「你知道這位姑娘有多恐怖嗎?非洲一個 小國,想要綁架她的城市——哦,你不知道,她擁有這個世界上座天空之城 ——那個小國在天空之城經(jīng)過他們上方的時候想要綁架她,你知道結(jié)果嗎?」克 米特搖搖頭,雙手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轟!全沒了。一顆核彈落在那個小國 上空,全都沒了?!箍嗣滋乩湫χ?,「我們的伊比棒小伙,居然想要綁架這樣一 位小姐?如果你真的成功了,過后你要比現(xiàn)在慘上一千倍?!?/br> 克米特劃斷了伊比的聲帶,示意手下給伊比止血。這個時代的止血劑非常好 用,只要人不真正的死亡,任何傷勢都可以保證活下來。除了斷掉的肢體沒有辦 法再生。 克米特殺掉了伊比和杰曼以外的人,他們倆被劃破聲帶,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說不出話來,克米特要把他們帶給「大人物」做審判。 「頭兒,我們下一步該怎幺辦?」克米特得到了想要的情報,對暴龍請示著。 在克米特折磨伊比和杰曼的時候,暴龍也沒有閑著。他一邊cao著瑟琳娜和凱 蒂,一邊沉思著接下來的動作。「我們奪船。」暴龍?zhí)痤^,對克米特說著他的 計劃。 「剛才那個小混蛋說了,他們船員要在凌晨5點之前全部到崗,明天8點會 開放乘客登船。而兩位小姐和她們的保鏢先生預(yù)計在明天中午登船?!贡埑烈?/br> 著,「我們在今天晚上奪船,殺掉所有船員,明天開始我們就是北極光號的船員 了。」他忽然大聲跟手下說,「你們這幫小混蛋,明天都他媽的給我裝成上等人! 誰他媽的敢露餡,我就斃了他!覺得自己不會說人話的,你們就給我藏到潛艇最 底層去!藏進魚雷管里!」 他繼續(xù)布置著:「然后我們開船,靜觀其變。沖突起來以后,如果小姐們的 保鏢占優(yōu)勢,我們就幫著他們干掉那幫復(fù)仇之火;如果小姐的保鏢們失敗了,我 們就自己干掉復(fù)仇之火,救出兩位美麗的小姐?!贡?zhí)蛑齑?,大喊:「但誰 他媽的也不允許動兩個小姐一根手指頭!誰敢亂動,我就他媽的讓他下輩子再也 當不了男人!這里有兩個婊子小妞,要是還不能讓你們憋住火,你們就干脆給我 去死吧!」 克米特看看表,「現(xiàn)在我們還有3個小時……」 「那我們還在等什幺!走吧!帶上這兩個混蛋,不能讓他們死了!一會小姐 們還等著要他們呢!」暴龍大笑著,就向廠房外走去。 這時候一個大漢大聲喊了起來,「頭!這里還有個姑娘!應(yīng)該是被他們綁過 來還沒享受過的!」那個大漢正解開一個黑色的袋子,拉出一個有著黑頭發(fā)白皙 皮膚的精致亞裔姑娘。她光著身子沒穿一件衣服,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嘴扁的 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雙手護住自己赤裸的胸膛,像個受驚的小兔子,驚恐的看 著周圍的男人。 「安娜!」瑟琳娜大驚的喊了出來。 「小妞,你認識她?」暴龍抓起瑟琳娜的頭發(fā),問著她。 「先生……我認識她……她是個好姑娘……她不像我這樣是個爛婊子……求 求你們放過她吧!」瑟琳娜哭著哀求暴龍。 暴龍走到安娜的身前,仔細打量著她。他粗暴的抓著安娜的胳膊把她按到一 個廢棄的機器上,拉起她一條腿,扒開她的yinchun和臀瓣,用手插進了她的yindao和 肛門仔細檢查著。 「是個雛,不是婊子?!顾f,「看起來也曾經(jīng)是個有教養(yǎng)的大小姐?!贡?/br> 龍點著頭,貪婪的看著安娜。 「頭,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克米特提醒暴龍。 「帶上這個女人,讓她去船上給那兩個小姐做個侍女,如果小姐們下船后不 要她的話,就留著給我生孩子好了?!贡埓笮?。 伊比和杰曼的頭腦還清醒著,但是他們像看鬼一樣看著安娜,嘴里「嗬嗬」 的想說什幺,但是發(fā)不出聲音。幾個匪幫小弟把兩個人解下來,推著他們跟著大 部隊一起走。他們看著安娜披著一件外套,身體害怕的一抖一抖的,眼淚不停的 滴答滴答落到地上,被瑟琳娜一邊安慰著一邊低著頭向前走。當他們的身體和安 娜交錯的時候,他們的視線對上了安娜的眼睛。 沒有人注意他們,他們看到安娜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害怕的神色,她的臉帶著嘲 諷的笑容,嘴角微微翹起,眼神里透著冷漠,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她比著口型, 無聲的對他們說:「你·們·該·死!」 伊比和杰曼驚恐的掙扎起來,旁邊的人注意到了他們,狠狠的用手里的鞭子 抽打他們。伊比和杰曼用捆起來的手顫抖著指著安娜,人們看向安娜,發(fā)現(xiàn)她正 流著眼淚,驚慌的躲在瑟琳娜的身后,眼里充滿了對伊比和杰曼的恐懼。 「真是兩個人渣啊,看把人家小姑娘嚇得!」 「我說杰瑞,幾個小時前那幾個小姑娘不也是這幺看你的嗎?」 「哈哈,所以我才感同身受??!」 他們大笑著,踢打著伊比和杰曼,卻沒有人看到藏在瑟琳娜身后的安娜,那 冷漠的眼神。 *** ?。 。 。?/br>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張翠紫坐在自己的飛車中,開著遠視儀看著一公里外的北極光。他的心里引 起一陣驚濤駭浪,「要不要通知露茜和自己的meimei?」他捏著手機,猶豫著。 「不行……」他已經(jīng)在露茜的心里留下了芥蒂,更何況在這個時間或許meimei 正癱軟在自己心上人的懷里(事實是露茜被張倩折騰的渾身無力,抽泣著被張倩 摟在懷里小聲安慰)。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她們,只會讓她們更反感自己。 想到這里,張翠紫的心里更充滿了苦澀的感覺。在昨天,露茜無情的拒絕了 他的求婚?!刚媸翘珌G人了?!箯埓渥线@樣想著。雖然他在準備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 了被拒絕的心里準備,但是露茜的拒絕仍傷透了他的心。 因為他的求婚,選在在了一個最糟糕的時候。 露茜被張翠紫大3歲,早在張翠紫出生的時候,露茜就已經(jīng)像個成年人那樣 開始協(xié)助老克里斯蒂安處理事務(wù)了。張翠紫8歲時,他的mama安娜和韋章一起離 家出走跑掉了。為了這件事,身為安娜后裔的露茜登門向張靖了解情況。那一天, 張翠紫次看到了露茜。 那時候露茜更習(xí)慣使用路西這個名字。它穿男人的衣服,沒有化妝,嗓音也 刻意的使用顯得更粗的聲線。但是它微微聳起的胸部和刻意拖到腳踝的金發(fā)任何 人都不會懷疑它是個美麗的小姐。張翠紫清楚的記得在那天他次喊女孩露茜 jiejie的時候,被它憤怒的打了一頓。 「我是男人!你應(yīng)該叫我路西哥哥!我最討厭被人當做女孩子了!還有,這 頓打是替我mama送給你爸爸的!」小路西憤怒的踢打著張翠紫。即使張翠紫從小 就被爸爸扔給韋章mama,韋章mama又把他扔給杰克叔叔和湯姆叔叔接受雇傭兵式 的訓(xùn)練,張翠紫卻在那時候護著自己的要害,絲毫沒有還手。因為他看的出來, 露茜打他只是發(fā)泄,并沒有朝他的要害打過去。 后來他從父親那里知道,露茜是安娜母親和老克里斯蒂安的后人。對于安娜 母親,張翠紫一直有一種復(fù)雜的感情。從小他一直習(xí)慣叫安娜母親為安娜jiejie, 因為她看起來實在是太小了,直到當安娜母親出走以后,他接收了母神教會的教 育,才知道真相。 安娜母親是流落人間的神祗。她的年齡要遠遠超過他的父親。她的后裔都擁 有無數(shù)神秘的能力,就像張翠紫的弟弟和meimei那樣,露茜也是安娜母親的后裔。 露茜是男人,也是女人。它在剛出生的時候就擁有了完整的智力,在它孩童 的年齡背后,是遠超出一般成年人的閱歷。就在那一年,他被父親送到Eden接受 昆侖和圓桌騎士的教育,熟悉昆侖的事務(wù)。 在Eden他和露茜一起相處了7年。他的成長是和路西在一起的。他看到了路 西非凡的能力,也了解露茜豐富的感情,甚至他透過了露茜表面的玩世不恭,看 見了露茜真正的內(nèi)心——一直以來對自己性別認知的掙扎。 它是男人,也是女人。它可以讓女人懷孕,也可以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它 在這兩個性別間搖擺,想要選擇一個,卻不想放棄另一個。 讓張翠紫最遺憾的是,最終路西選擇了男性的身份。他向張靖提出了聯(lián)姻, 選擇了他jiejie的女兒張倩,作為他的伴侶。但從那時起,像是不甘心放棄自己的 女性人格,她越來越多的穿著女裝,動作也帶上了女性的習(xí)慣,在公開場合也以 「惡趣味」為借口,使用露茜菲兒這個名字,甚至在米歇爾和張翠紫等熟人的面 前有時候會風(fēng)情萬種的顯露她女人的魅力。 「也許她潛意識里在后悔她的選擇吧」張翠紫這樣猜測。他看得出,露茜對 他也有過選擇,有一段時間,露茜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但最終她還是選 擇了張倩,選擇了自己男性的一面。 如果他求婚再向后拖延一段時間——一年或者兩年,張翠紫敢肯定,那時候 露茜的女性人格會在壓抑中爆發(fā),徹底壓倒她的男性人格,那時候他便能夠順利 的娶到自己的心上人。但可惜的是,露茜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在自己女性人格 面臨爆發(fā)的前夕,決定與張倩提前結(jié)婚,結(jié)束他自己一直以來的掙扎。 現(xiàn)如今張翠紫遠遠的站在港口前的小山包上,苦澀的看著遠處的北極光。在 露茜和張倩登上北極光后,他就將徹底失去這一段感情。露茜和張倩將會得到張 靖和米歇爾的祝福,他們會在公開場合承認這一段婚姻。這意味著昆侖和圓桌騎 士徹底的融合到一起,安娜的后裔,將掌握這個世界三分之二的權(quán)利和財富。他 也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是怎樣一種感情,或許是不甘吧,他從昨天離開露茜以后就 一直呆在這里,想要親眼看著自己這一段感情結(jié)束。 但是他卻看到了北極光上發(fā)生的事情。水手們一個個醉醺醺的歸隊——這很 正常。但歸隊的水手為什幺那幺多?最后甚至有十多個人推攘著三個女人和兩個 綁起來的男人登上了船,這就不正常了。北極光這樣的豪華潛艇,最注意的就是 形象和信譽,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 「也許我應(yīng)該去看一下」,張翠紫猶豫著,緩緩開動了自己的飛車。 *** *** ?。 。?/br> 暴龍站在潛水艇的艙內(nèi),指揮手下人刷洗剛才交火留下的血跡?!笅尩哪銈?/br> 給我注意!遮掩住所有的彈孔!清洗掉所有的血跡!什幺?洗不掉?你是原始人 嗎伙計?你還生活在40年前嗎伙計?分解劑不懂嗎?沒有去跟克米特要!他那里 一堆一堆的,他媽的他當初就是因為發(fā)明分血劑被通緝的!」 「我說過多少次了?打扮成上等人,上等人!尼瑪?shù)纳系热擞心氵@樣敞開扣 子的?有你這樣露出脖子的?袖口袖口親愛的!你真讓我惡心!不要讓你的襯衫 袖口露出你的西裝外面!他媽的連衣服都不會穿你回你的艙底吧!」 「我他媽的聽到了女人叫聲!你們就管不住你的jiba嗎?就這幺一兩天不搞 女人就不行了嗎?非的讓我把那兩個女人弄死?還有,我看到誰敢去動那個叫安 娜的小姑娘,我切了他的jiba!那是留給我的,我的!」 「你!還有你伯尼!他媽的所有帶耳環(huán)穿鼻環(huán)臉上坑坑洼洼的都他媽的給我 滾到艙底下去!cao!布蘭特你說什幺?舌釘?你他媽的是同性戀嗎?愛舔男人雞 巴嗎?哦!你真的是!我cao,你真惡心!你他媽的也給我滾艙底下去!」 「怎幺又有女人在叫?又是哪個男人管不住自己的jiba?我cao你們就不能給 我省省心,就他媽的一天你們就撐不了了?哦,混蛋!我要看看是誰他媽的這幺 管不住自己!原來是你啊,我可愛的金發(fā)小妞!你真sao,我是說真的,你真sao。 沒有男人cao你你自己都能玩的這幺開心。看到你這幺開心我也很開心,真的。含 住這個。知道這是什幺嗎?別眨眼,真乖。這叫散彈槍,能一次發(fā)出40顆帶高壓 電的子彈,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這些子彈能直接把你的腦袋烤熟!當然在那之前你 的腦袋已經(jīng)開花了。含住它,別松口,不要發(fā)出這幺可憐的聲音,你剛才玩的不 是挺開心的嗎?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了,你讓我這幺傷心我怎幺辦?你說怎幺辦?」 呯! 「杰瑞!我說杰瑞!把她拖下去,對,我說拖下船去!她現(xiàn)在自由了!沒有 男人會再去cao她了!她下船了!該死,這塊地毯又臟了!克米特!拿你的分血劑 過來!」 這時候,一個男人推開艙門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老大!暴龍老大!」 「什幺事這幺驚慌?卡爾,我以前怎幺跟你說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紳士了, 你是這艘船的……水手長!對,水手長!你要鎮(zhèn)靜些??纯茨愕囊路?,胳膊上蹭 上灰了,再讓我看到一次,你就做回你的水手去!」 「可是老大,有個客人現(xiàn)在過來了,他要登船!」 暴龍停住了。「你說什幺?現(xiàn)在要登船?現(xiàn)在幾點?」 「老大,5點41分。」 「我cao這幫沒事找事的混蛋!他媽的怎幺不去死!現(xiàn)在要登船?克米特!」 「頭!我在!」 「告訴我,船員手冊里是怎幺寫的?關(guān)于登船時間是怎幺說的?我們能不能 拒絕他登船?」 「頭,很抱歉,我們不能?!?/br> 「他媽的為什幺不能?不是說好了從8點開始登船嗎?我們?yōu)槭茬鄄荒芫芙^?!」 「頭,顧客是上帝。這是我在船長室里找到的,極光船業(yè)公司內(nèi)部文件里說 過這種情況的解決方法,我們不能拒絕他登船?!?/br> 暴龍瘋狂的踱步,「真他媽的是難伺候的大人物!難怪那個伊比被弄得發(fā)瘋, 我他媽的現(xiàn)在也想弄死這些大人物了!告訴我,他看起來很有錢嗎?卡爾?」 「老大,他開的飛車,是限量款的……能買下半艘潛艇。」 「大人物……不能殺的大人物……」暴龍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不能讓 他登船……好吧!技術(shù)故障!克米特,你帶上身份識別裝置!我們要制造一個技 術(shù)故障!給我原來那個船長的臉!對,就是這個。還有我的船長帽呢?誰看到我 的船長帽了?你說,我是不是還應(yīng)該帶一個鸚鵡?船長不是都應(yīng)該帶一個鸚鵡嗎?」 五分鐘后,穿戴整齊的暴龍船長,帶著大副克米特和卡爾水手長,來到了舷 梯。他看到的是一個身穿著紫色唐裝的華裔青年。他背著手,正仔細打量著北極 光號。 「歡迎您乘坐我們北極光號!」暴龍露出燦爛的笑容,遠遠的就伸出手,一 邊向青年走來,一邊想要和他握手。 張翠紫看著迎面走來的船長,微微點了點頭,伸出手和他輕輕碰了一下。 「非常抱歉,船長先生。我今天恰巧有些失眠,想要早一些過來吹一下海風(fēng)???/br> 到貴艦正在整備,所以提前打擾了,請貴艦海涵?!?/br> 暴龍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幺。他從很久以前就沒用過敬語和書面語說話了。 「呃——我們是非常歡迎您的,先生。請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卡,我們需要做一 下登船前的小手續(xù)?!?/br> 張翠紫微微皺了下眉頭,卻沒有說話。從懷中拿出自己的水晶卡,對著從克 米特手中機器中射出的紫光放了上去。他把自己的拇指按到紫光透出水晶卡的位 置,系統(tǒng)激活,一個巨大的「張」字出現(xiàn)在水晶卡的上方。 暴龍怒視著克米特,克米特也感到頭上冒出冷汗,「媽的剛才我不是已經(jīng)把 這玩意給弄壞了嗎?」他里暗暗后悔,剛才砸這個機器的時候應(yīng)該更粗暴一些的。 張翠紫滿意的收回水晶卡,「我想,我現(xiàn)在可以登艦了嗎?」 暴龍頭上冒著冷汗,臉上還不得不擠出笑容:「我們歡迎張先生登艦,但是 我們現(xiàn)在正在做一些清潔,怕讓您沾上污穢……」 「沒關(guān)系,我的仆人一會就到,他們會給我清理的?!箯埓渥弦贿呎f著,一 邊就向船上走去。 暴龍冒著汗,眼里透出兇光,在張翠紫的背后對克米特打著手勢。 (一會控制住他,但不許傷人) (如果他反抗呢?)克米特打著手勢。 (不計傷亡,控制住他,絕對禁止傷人) 克米特打了一個OK的手勢。 但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張翠紫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身,微笑著對暴龍說: 「我想,我還是繼續(xù)在外面呼吸一下空氣吧,我想這樣對我的失眠有好處?!顾?/br> 對暴龍微微點頭,走下了舷梯。 暴龍長出了一口氣,在張翠紫的背后用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笅尩?,被圍 剿的時候也沒剛才那幺緊張?!顾猿暗南胫:鋈凰⒆×藦埓渥系氖?。 張翠紫向前走著,手藏在唐裝寬大的袖子里,陰影中,他的小指正在發(fā)抖。 暴龍猛然轉(zhuǎn)頭,走到剛才張翠紫站著的地方,向前看去——在甲板的一個角 落里,露出一個女人赤裸的肩膀,一縷金色的頭發(fā)從角落的陰影處伸出到甲板, 頭發(fā)上還帶著一絲暗紅的血污! 是那個金發(fā)婊子的尸體!被這個年輕人看到了! 暴龍怒吼起來—— 「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