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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弦來此了。然而,傳信的人都是精英,玉瑱此時想要追回消息已經(jīng)不可能,他懊悔回到房中,對鈺兒說:“我可以等你生下孩子,九個月而已,你不要試圖逃跑,不然我會立馬殺了你?!?/br>“知道了,我這樣也跑不掉?!?/br>夜景弦很快就接道了鈺兒在午江城的消息,幾人快馬加鞭,用了兩日就趕到建城,然后連夜商討了營救方案。夙憂的意思是直接黑天潛入,將鈺兒帶出來就好,但燕瑰和無霜都不同意,雖然他功力深厚,但現(xiàn)在玉瑱可在午江,里面的守衛(wèi)可想而知,聽到玉瑱的名字,夙憂嘆了口氣,終是沒有堅持,看來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該來的總會來。后來,經(jīng)過商定,夜景弦決定明日就率大軍壓向午江,并帶上玉寒以防玉瑱要人,他可以與玉瑱談條件,只要他放回鈺兒,即使割城給他也無所謂。次日一早,鈺兒正在吃剛剛送來的蜜果,心情很是舒暢,可玉瑱不由分說的沖進來,抓了他的手腕就拖出房去,鈺兒疼的驚呼一聲,氣道:“你干什么,輕點,好疼!”玉瑱絲毫沒有放松力道,回過頭冷冷的說:“夜景弦動作到快,才三日就壓我邊境,看來,我抓的當真是個重要人物?!?/br>鈺兒心里有點害怕,玉瑱之前即使口出惡言他也不怎么在意,可現(xiàn)在的玉瑱是真的生氣了,并且還氣的不輕。鈺兒掰掰他的手說:“你答應過等我生下孩子的?!?/br>“是,我是答應過,那是在夜景弦不發(fā)難的情況下,現(xiàn)在他找我要人,我不趁這個時機讓你死在他面前,狠狠打擊他一番,又怎么對得起我死去的弟弟。”“你一定弄錯了,玉寒好好的,夜辰也多年不與涼玉開戰(zhàn)......”“你閉嘴!你什么都不知道,夜景弦心思惡毒,十三年前借口把如意帶去夜辰,以至于如意小小年紀就陷身孤苦無依的境地,我?guī)追罹榷疾坏媒Y(jié)果,到最后,他為了避免和如意成婚,竟然害死他!我的如意,這一生都毀在夜景弦手上,我不找他報仇,如何做他哥哥!”鈺兒愣住,完全不知了反抗,怎么回事?我就是如意呀,我什么時候死了?玉瑱拉著鈺兒邊走邊滔滔不絕道:“現(xiàn)在夜景弦就在城外,他害死我的親人,我也要讓他嘗嘗這苦果......”鈺兒跟著玉瑱一路上了城樓,玉瑱押著他摔在城墻上,鈺兒肚子微微一疼,頭上冒出了虛汗。他向下望去,黑壓壓的全是夜辰士兵,將整個午江城都圍了起來,夜景弦策馬立在最前頭,看見鈺兒的一瞬間,他眉頭暗皺,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上去抱他下來。玉瑱松開手,站在高處對鈺兒說:“你說,若你現(xiàn)在從這兒掉下去,他會不會過來接住你?”鈺兒身子抖了抖,應該會吧。玉瑱沒等他回答就繼續(xù)說:“他若敢過來接你,周圍的弓箭手就會一齊放箭,就算夜景弦身手敏捷武功高強,可也不能既保下你又保全他自己,你說,你和他之間,他會選擇保護誰呢?”“你在他心里的地位,能讓他舍棄自己的生命來保護嗎?”玉瑱說著聲音有些哽咽,他又想起自己許久未見的弟弟,說道:“如果如意還活著,我可以用生命來保護他,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夙憂遠遠的就看到了這一幕,現(xiàn)在的矛盾都是他當初留下的,只要他一句話,便能救回鈺兒,他策馬緩緩向前,然后將氣凝聚在手中,把一個錦囊掛在了劍尖上,拉弓搭箭,箭身應聲而出,叮的一下扎在了玉瑱面前的墻上。玉瑱大驚,那人距離很遠,他幾乎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卻能如此準確的把箭射出,應當功力身后,他微微低頭,在看清那個錦囊的一瞬間,氣血驟然上涌,他根本來不及細想就一把奪下錦囊,丟下鈺兒跌跌撞撞的向城下跑去,邊跑邊吼著:“快開城門,快開城門??!”第118章第四十九章大哥二哥夙憂在看見玉瑱飛奔下來的時候,就策馬前行,向城門而去,夜景弦不知何意,但眼見著城門漸漸打開,他也顧不得許多,跟著夙憂一同前往,幾人相繼沖進城里,夙憂跳下馬,正好迎上奔下來的玉瑱。見到夙憂,玉瑱猛然停下,他已記不清他的面容,但見到他的一瞬間,他能認得他,這一刻,所有的思念和多年的隱忍,都化為了不敢說出口的那聲呼喚,他緩緩向前,伸出手想觸摸到他,來證明這些都是真的。夙憂在他幾步外停下,喚道:“瑱兒?!?/br>他還記得,既然記得,為什么不來找他,要留他自己在這冰冷的皇宮里,他要多么堅強才能達到今天的地位,玉瑱手指顫抖,沒有他的保護,他弄丟了他的弟弟,他會怪他吧。“......爹爹?!币宦暼崛醯穆曇繇懫?,玉瑱詫異回頭,見鈺兒正撫著肚子站在身后,小步的挪過來,夙憂見狀,迅速沖到鈺兒面前,問道:“怎么了?”“爹爹,我肚子疼?!扁晝侯~上汗珠滑下來,身體顫抖著靠在夙憂身上,夙憂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倒了一顆藥丸給鈺兒喂下去,夜景弦也疾步奔來,小心的把鈺兒抱起來,幾人忙亂的把鈺兒抱進房里,完全忽略了已經(jīng)風中凌亂的玉瑱。玉瑱思緒雜亂,茫然的跟著他們一起進屋,然后看著那幾人前前后后忙在鈺兒身邊,又是把脈又是喂藥,直到鈺兒呼吸平穩(wěn)了,夙憂才想起他來。夜景弦坐在鈺兒身側(cè),一臉柔和的看著他,夙憂站起身,對杵在門前的玉瑱道:“瑱兒,進來吧。”“......爹?!彼@一出口,眾人都目光震驚的看向他,夙憂面上看上去與他年紀相當,幾個知道隱情的人還能稍稍接受這強大的信息,可一旁站立的水中月卻是驚了一個趔趄。玉瑱向前兩步,看向鈺兒,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他當然聽見了鈺兒喚夙憂“爹爹”,也看到了鈺兒與夙憂相似的面容,可他得到的消息......“此事說來話長,具體情況只有他知道?!辟響n手指夜景弦,雖然他曾說過是他換了鈺兒,可也沒詳細告訴過別人,夙憂向來不愛管閑事,既然鈺兒現(xiàn)在好好的,所以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他也沒多問。夜景弦目光轉(zhuǎn)向玉瑱,先問候道:“多年不見,瑱兄如今已君臨天下了。”“奕王何嘗不是。”“你們兩個別寒暄了,說正事?!辟響n打斷道。夜景弦開口,“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當年夜辰跨過襄河,欲取南戌,父皇無奈簽了協(xié)約,割兩座城池給夜辰,可是夜辰并沒有滿意,而是選擇了讓皇子如意到夜辰做質(zhì)子。”“涼玉五皇子叫什么?”夜景弦問道。玉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