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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于暮和。 可當(dāng)時的暮和,也沒有聞見。 只有她能聞到,其他人聞不到…… 沈姝如有所感看向了蕭柏源手里的蝠鳥。 她用縛著白布的手,笨拙抓起蝠鳥,遞到楚熠面前:“殿下可能聞見這蝠鳥身上的氣味?” 楚熠劍眉微蹙:“和尸身一樣的氣味,并無不同之處?!?/br> 這話讓沈姝眼睛一亮。 她把蝠鳥尸身放到自己面前嗅了嗅,又將蝠鳥拿遠,再嗅了嗅蕭柏源那只血手。 沈姝的心底,終于隱隱有了答案。 “他這只胳膊當(dāng)真沒有查出絲毫外傷嗎?”沈姝看向影一,趕忙問道。 影一點了點頭:“因為二公子的手藏在衣袖里,又是這種怪樣子,小人仔仔細細查驗過兩遍,都沒發(fā)現(xiàn)有外傷?!?/br> 這話,讓沈姝神色一松。 她抬眸看向楚熠,指著蕭柏源的手,篤定地道:“他手上有血,卻沒外傷,就說明這些血并非蕭柏源的血。他身上的氣味,你沒聞到,而我能,就意味著……這股氣味定與蝠鳥有關(guān)。與蝠鳥有關(guān)的氣味,再加上血……或許便是令皇上昏迷的關(guān)鍵所在。” 第286章 去炸東宮 楚熠聽見這話,鳳眸驟深。 “照這么說,首要之事,便是先要查清,蕭柏源究竟是被誰所害,這上頭的血又是怎么回事?!?/br> 他說著,扯下手里的白布:“我進宮一趟,起碼要在蕭敬成死之前,搞清楚其中的緣由?!?/br> 沈姝點頭,她趕忙道:“還須得讓暮先生來一趟,好生驗一驗尸,我總覺得,這只血手不太對頭?!?/br> 楚熠應(yīng)下,可是腳步卻未動。 “我先送你回縣主府,你一個人呆在這里,我不放心?!?/br> 沈姝微怔。 她原打算在這密道里,等暮先生過來。 可此刻聽見熠王的話,沈姝才反應(yīng)過來,她如今正在承恩公府里。 如今是有熠王在,他們做事才能如此方便。 可他若走了,自己在這府上落了單,可保不齊會發(fā)生什么事。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沈姝應(yīng)下,再次轉(zhuǎn)頭看了蕭柏源的尸身一眼,暗暗記住那股氣味,這才跟著楚熠,往密道外頭走去。 —— 因著時間緊迫,楚熠快馬將沈姝送回縣主府,便匆匆進宮去了。 沈姝剛踏進縣主府的大門,就看見方才在承恩公府消失的楚湛,正坐在門房里頭,等著她。 “你怎么會在這?”沈姝詫異地問。 她原以為這位小王爺是無顏面對先前對熠王的挑釁而遁走,卻沒想到,他竟直接來了縣主府。 楚湛站起身,看著她道:“你手上有多少熠王府影衛(wèi)?飛羽和飛云能不能找?guī)讉€震天雷來?” 沈姝心里警鈴大作。 她戒備地道:“你想做什么?你瑞王府里那么多暗衛(wèi)不動,為何要使熠王的影衛(wèi)?還要震天雷,你怎么不上天?” 楚湛:…… 他肅容說道:“那條密道連通司華園的那截被封了,你要不要趁勢炸開?過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br> 沈姝杏眸微睜。 方才她在密道里看得十分清楚,通往司華園的通道,堵得死死的,便是遣人進去鑿開,都要很費些時候。 “密道里用震天雷,密道會塌的吧?” 蕭柏源的石棺是砌起來的,尸體若貿(mào)然移動,不利于暮先生驗尸。 所以,一兩天內(nèi),密道不宜出事。 “不是在密道里用,是在司華園那邊用?!背拷忉尩?。 沈姝臉上更加詫異:“你要去炸東宮別院?用熠王的影衛(wèi)和震天雷?你是想讓熠王被扣上謀逆之罪嗎?你……跟他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害他?” 楚湛聞言,嘆了口氣:“你誤會了,我不只用影衛(wèi),還用我的暗衛(wèi)。無論怎樣,我都跟你一起行動,我保證,絕不會讓人察覺出來,是熠王手筆,你也可以派飛云飛羽跟著,這你總該放心吧?” 沈姝將信將疑看著他,猶豫幾息:“你等著,我去問問飛云。” —— 仁壽宮。 蕭晴初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將承恩公府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向太后哭訴。 太后聽得臉都氣綠了。 “他們兩個,當(dāng)真手拉著手,躲在背地里看笑話?” “是侄孫女親眼看見的?!笔捛绯跄ㄖ鴾I:“爹爹快要氣暈了,侄孫女實在氣不過,才會跑進宮里找姑祖母求助,姑祖母您可要為承恩公府做主??!” 蕭晴初這邊剛說完,湯公公從殿外匆匆進來。 他走到太后身邊,附在太后耳畔,把承恩公府后來發(fā)生的事,說給太后知道。 末了,他稟道:“周治不但叫了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更叫上了御史,這會兒他們正等在朱雀門外求見?!?/br> “敬成呢?人在何處?”太后著緊地問。 湯公公垂下眼眸:“世子被熠王點了睡xue,如今還昏睡著,被人綁了,用軟轎抬著,也等在朱雀門外頭。” 太后聽見這話,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反了!反了!都反了!”太后厲聲道:“來人!去把世子給哀家接進宮里來!” 湯公公見狀,趕忙說道:”娘娘,外頭這些大臣,都是效忠皇上的純臣,承恩公府密道和蕭柏源死在密道里之事,如今已被周治鬧得人盡皆知,那些朝臣已在敦促三司徹查此事,他們都想知道……蕭柏源和熠王、皇上遇刺,究竟有何關(guān)系,他們更想知道,密道里那條被封的出口,究竟通往何處。” 說到此,他頓了頓,朝蕭晴初遞個眼色,對著太后又道:“倘若娘娘在這種時候,還想護下世子……朝臣們那邊,怕是不會依啊。” 蕭晴初接收到湯公公的眼神,急忙跪行到太后面前:“姑祖母,我庶兄犯的錯,與爹爹何干,他們看爹爹身子弱,欺咱們承恩公府都是老弱,他們這是想踩著爹爹的頭對付姑祖母,他們想要廢了太子,扶熠王上位!姑祖母,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姑祖母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姑祖母一定要為承恩公府做主,為太子殿下做主啊姑祖母!” 這話,句句戳在太后心窩子上。 “啪——”,太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她看向湯公公,沉聲道:“你帶哀家懿旨和暗衛(wèi),去朱雀門,務(wù)必把世子給哀家?guī)Щ貋恚l敢阻攔,殺無赦?!?/br> 湯公公見狀,不再勸,垂首稱是。 太后又對著蕭晴初道:“你先去偏殿歇著,等你父親帶回來,好生服侍你父親,莫要再給哀家添亂?!?/br> 蕭晴初抹干眼淚,千恩萬謝對著太后叩頭,這才跟湯公公一道,退了出去。 她并未聽從太后的話去偏殿,反而跟著湯公公走出了仁壽宮。 “湯公公借一步說話。” 蕭晴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