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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貼在了胸前,后面被風(fēng)灌入鼓了起來。因為胸前某兩點都被冷激凸了,所以他一直抱著雙手擋在前面。姚茜瞄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吧,特別像微信里的一個表情,就是風(fēng)中凌亂的那個?!?/br>姚茜的頭發(fā)都別在了耳后,發(fā)際線那一塊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吹干了,有些小絨毛浮在周邊,不過她搭在背后的頭發(fā)卻還濕噠噠的,風(fēng)都沒怎么吹起來。周飛笑了笑:“能不能有點同情心?!?/br>“不能”,姚茜也笑了,“我要留著同情自己?!?/br>周飛剛想說點什么,姚茜又嘆了一口氣:“我也沒有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明明我才是不懂事那個人。”“那你覺得到什么樣的地步就算懂事了”,周飛搖了搖頭,“人成長的速度永遠(yuǎn)難以跟上那個階段需要我們懂事的程度。”“懂事就是一個后知后覺的概念?!?/br>姚茜忽然腳下一頓,看向周飛。周飛無奈:“jiejie,我真的要被風(fēng)吹傻了你看不出么?”“看出來了”,姚茜愣住的臉又帶上了笑,一巴掌清脆地啪在了他光著的胳膊上,“我餓了,走吃面去!”“那你請我,我沒帶錢?!?/br>“好?!?/br>“我還要加個煎蛋?!?/br>“大晚上你吃這么多干什么?!?/br>“請不請。”“請請請?!?/br>醫(yī)院周邊就便利店和燒烤攤還開著,周飛七拐八拐帶著姚茜進了醫(yī)院背后的一個小巷子,里面還有個還亮著燈的面店。面店的店面很小,總共就四張桌子,進門的上方有個小電視,老板和老板娘坐在一個張桌子上,撐著腮專心地看著一個音樂競技節(jié)目的重播。“老板,兩碗三兩牛rou面,都加蛋”,姚茜進門就說,“一碗多放辣子。”老板點了點頭:“你等等啊,我把這首歌聽完?!?/br>姚茜和周飛坐在了最里面的那張桌子。店里還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埋頭吃著面,胸前掛著牌,應(yīng)該是二院的值班醫(yī)生。周飛:“你點三兩吃的光么?”“能啊”,姚茜狀作灑脫地說,“怎么,心情還能影響到胃口啊?!?/br>以前周飛不認(rèn)識姚茜的時候,也是知道她的。大家都說她有點冷,有點傲。接觸下來后,他覺得姚茜就跟個小孩子一樣,挺好玩的,也愛笑,笑起來也很好看。不過今晚姚茜的笑明晃晃的,讓他覺得有些刺眼。周飛忍不?。骸耙?,別笑了?!?/br>姚茜盯著他,周飛有些不自在,剛埋下頭,老板就把面端上來了。店里又靜了下來,只有電視里主持人說話的聲音。周飛吃了兩口面,放下筷子,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我爸就在二院去世的。從醫(yī)院出來后,我哥和我來這里吃了一碗面。然后我哥說,我們哥倆好好把日子過下去吧?!?/br>“再然后,我和哥就真的就好好把日子過了下來?!?/br>姚茜吃面的筷子頓住了,她頭埋得很深,耳后濃密的頭發(fā)也垂了下來,周飛都快看不見她的臉了。周飛話音剛落的同時,電視里一陣鼓掌聲后,歌聲響了起來。“你走了,那么多年?!?/br>“你還在,我的身邊?!?/br>“那一天,你微笑的臉?!?/br>“如今閉上眼,我還能看得見”電視的聲音很大,但周飛還是聽到了背后的那聲啜泣。他回過頭,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雙手扶著額,擋著自己的臉,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了哭泣聲,他面前那碗面還冒著熱氣。老板和老板娘也往他的方向看了過去。歌聲依舊繼續(xù)著,凄愴地,飽含著深情,一字一句,如泣如訴,敲在人的心尖上。后來周飛才知道哦,這首歌,是這位女歌手唱給她已故的父親的。歌聲如同的它的歌詞,穿過風(fēng),穿過云,穿透每個人的過往。“穿過狂野的風(fēng),你慢些走,我用沉默告訴你,我醉了酒?!?/br>“飄向天邊的云,你慢些走,我用奔跑告訴你,我不回頭,”“嘿,你在,你在這世界,每個角落存在。”“嘿,你在,你穿過風(fēng),穿過云,穿過一切,回來?!?/br>值班醫(yī)生從克制地啜泣,到慢慢情難自控,他的肩膀顫抖著,周飛能感覺到他在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有些事,一旦勾了出來,一時半會兒也收不回。周飛不知道他經(jīng)歷過什么或者正經(jīng)歷著什么。凌晨一點的夜,在這一個十坪不到的小面館,他的心事,他的情緒,因為這首動人的歌曲,因為這個動人的演繹,不用再苦苦壓抑,釋放著,發(fā)泄著,捂著臉,嚎啕大哭著。老板娘走過去放了一卷紙在他旁邊,盡管他手邊已經(jīng)有一卷了。周飛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眶也有些發(fā)脹。他回過頭時,姚茜的頭依舊埋著。歌曲慢慢接近了尾聲。“穿過狂野的風(fēng),你慢些走。”“唱歌的人不時掉眼淚”。帶著哭腔的低吟,又揪得人心口一陣疼。“滴答”。雖然聲音微弱地幾不可聞。但周飛還是聽到了。那是姚茜的眼淚掉落在面湯里發(fā)出的聲音。姚茜的視線里都是白茫茫一片,她的一只手一直在桌下掐著自己的大腿,不想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脆弱的聲響。可是眼淚就是不聽話,一滴接著一滴。“滴答,滴答”。姚茜的眼前模糊著,周飛的筷子似乎伸進了她的碗里,又收了回去。緊接著她聽到了周飛的聲音:“吃rou。”剛學(xué)會傾訴的人,大概總是把握不住那個度的。“你知道從小沒有家的人有多渴望家庭嗎。一個家庭碎了,她開始期待另一個家庭?!?/br>“可是,她的希望都碎了。她開始酗酒,就是知道茜姐和女生在一起的時候?!?/br>陸曉說完這段話后,就對上了江鴻羽的眼。他立刻就后悔了。“那以后,我們呢?”“或者說,以后,你呢?!?/br>江鴻羽低聲問道。“你想過,陸叔的反應(yīng)么?”陸曉搖頭:“我不知道?!?/br>我不知道。因為遇見你之前,我從未奢望過自己會有這樣一段親密的感情。我從未奢望過會有這樣的一個人,讓我如此心動嗎,讓我忘記所有顧慮,就和你在一起了。“總會有一天”,江鴻羽靠在墻上,又閉上了眼,“你也會面對這個問題的?!?/br>“就算那個人,不是我,也總這么一天,陸曉?!?/br>賓館的窗戶沒關(guān),大風(fēng)暴躁地掀起窗簾,在空中鼓動著。風(fēng)聲在嗷叫。吵得心緒本就煩亂的人,更無心睡眠。江鴻羽下了床,走到陽臺上抽煙。陸曉盯著床尾的那盞小燈,一動未動。不該這樣的。江鴻羽就應(yīng)該是那個在綠茵場上奔跑的人。而不是讓這些不屬于他生活圈的事,像沙袋一樣,綁在他的腿上。如果這樣,就算他愿意停下腳步和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