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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洛痕山莊”,殷落痕也宣布自己改名“洛痕”,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可是整個江湖在一片動蕩之中已經(jīng)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名字。正道與邪派之間的拼殺再也不留情,邪派充分展現(xiàn)了自己的殘忍,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洛痕山莊和萬骨門之間的爭奪也接近白熱化。因為之前洛痕山莊消失過一段時間,所以地盤損失了太多,現(xiàn)在強勢回歸,與正在擴張的萬骨門形成了巨大的沖突,相互之間的廝殺更是毫不留情。比起跟正道這邊的沖突,洛痕山莊和萬骨門的沖突簡直說得上是驚心動魄和慘烈。洛痕經(jīng)歷過的事情不算多,可是樁樁件件都不算是普通,他本來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尤其是心境的改變賦予了他后天的冷血和冷漠,很少有事情能夠打動他的心。他能夠眼也不眨一下地讓洛痕山莊的人去送死,也能臉色也不變地直接下令滅掉萬骨門整整一個分壇。洛痕不知道陸蒼茫是怎樣想的,可是他沒什么感覺。所有的鮮血和廝殺換來的,不過是圖紙上屬于洛痕山莊的三片翎羽,和畫上了紅叉的萬骨門的骷髏。江湖就是為了這些無聊的東西不斷地廝殺爭奪,無數(shù)人為了這些無聊的東西付出了鮮血,洛痕依舊只是無感。就像是他第一次聽到爐鼎一樣,雖然自己沒用,卻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了不起了。他一直在麻痹自己。從來到陵越城開始就是這樣,只可惜了解他的人太少,幾乎沒有人看懂。在局勢如此緊張的現(xiàn)在,也很少有人能夠探聽到洛痕的消息——現(xiàn)在“洛痕”這個名字,已經(jīng)取代了陸蒼茫成為恐怖的代名詞。洛痕不知道陸蒼茫是什么感受,自從上次他將自己扔在地上丟給自己的屬下一封手函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了——同樣的,洛痕也沒去見過天訣。他似乎與世隔絕地生活著,可是總有源源不斷的消息送到他的眼前來看。他剛剛問了林驚風(fēng),斷鴻卻遲疑了一下。“驚風(fēng)樓的消息是查到了,可是林驚風(fēng)的去向查不到?!?/br>“驚風(fēng)樓在陵越果然也是有分樓的?!敝劣诹煮@風(fēng)的去向,那倒是不重要的,洛痕有感覺,林驚風(fēng)現(xiàn)在就在陵越。萬骨門跟洛痕山莊之間的廝殺實在太過慘烈,再鬧下去只能讓正道漁翁得利撿便宜。陸蒼茫跟洛痕都不是什么蠢貨,這種廝殺勢必進行一陣時間,可是絕對不會長久,萬骨門是吞并了邪派太多的門派,現(xiàn)在內(nèi)部的情況很復(fù)雜,陸蒼茫需要一場血腥的廝殺做一場試煉,將實力弱的人直接削除,而那些他不看好的人,或者是隱藏的威脅,就會被他派去最危險的地方,最后一般都能借洛痕消除掉他們;而洛痕,則是需要用這樣一場血腥的廝殺來重振洛痕山莊的威名,而且因為是舊勢力重組,里面招收了不少的新人,自然需要進行考驗和精簡,不合適的和有問題也會被洛痕消除。有的時候,一場看似血腥慘烈的廝殺,不過是上位者為了自己利益而進行的一場游戲。以前洛痕不理解,可是現(xiàn)在他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眼光不一樣,什么都不一樣了。“爐鼎直接送回去,本座沒興趣了?!甭搴圩叩角霸海粗放栽灾尿八?,然后繼續(xù)走下去,話是對著斷鴻說的,“驚風(fēng)樓在哪兒,你帶本座去?!?/br>斷鴻俯首稱是。陵越城很是繁華,即便是這里有著兇名赫赫的洛痕山莊和萬骨門,甚至還藏著許多門派的探子,這里的市集也依舊熱鬧。不過因為現(xiàn)在是風(fēng)雪之夜的前夕,所以街上只零星地亮著街燈,行人很少,他穿著那不變的藏藍的衣袍,行走在古舊的石板路上,這里靠近江南之地,氣候溫暖,很少會下雪,不過奇怪的是一旦下雪,都是能夠封山的大雪。斷鴻跟在他身后,抬首看著眼前人的背影,看著看著就停下了腳步。洛痕覺得背后沒聲音了,停下來,轉(zhuǎn)身回望一眼,淡淡問道:“怎么了?”斷鴻心中一凜,連忙躬身告罪:“屬下走神了?!?/br>“走吧?!甭搴蹧]介意,他只是看著街道的盡頭,風(fēng)雪就要到了,不知道他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地上是不是已經(jīng)鋪上了一層雪呢?洛痕的大度在斷鴻的意料之中,他再也不敢多想,收斂心神專心帶路。剛剛……只是覺得在那零星的街燈里,在黑沉的天幕下,在冷清的街道中,莊主的身影——太孤寂。什么時候,莊主成了這樣呢?斷鴻想不通,也不知道。眼前是一棟看上去很普通的小樓,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茶館,跟洛痕在四海城的時候常進的那一家差不多,他忽然之間就明白了。四海城的那茶館,也是驚風(fēng)樓的暗樁。北風(fēng)呼嘯,刮面而來,像是刀鋒切斷人的血脈,要留下最鮮活的熱度。雪,終于開始下了。洛痕走到這小樓前面的時候雪果然已經(jīng)鋪了一層。他站在樓下,抬手看樓上“客上天然居”的匾額,忽然想起了一副很有名的對聯(lián)——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雖然不是很工整,但難得的是顛倒對。樓梯設(shè)在外面,有二樓,不過風(fēng)雪太大,天太黑,看不清樓上的情況。斷鴻警惕地看著樓上,可是洛痕卻是渾身的輕松。樓上忽然傳出一聲輕笑,“林某已經(jīng)恭候莊主多時了。”斷鴻險險就要動手,被洛痕一伸手給止住了,他揮手示意斷鴻退回去,自己慢慢地走上了樓梯。一步一步,踏在還沒來得及消融的雪上。“林樓主,果然還是在這里?!?/br>二樓忽然起了些亮光,像是有人吹開了火折子,然后點了燈,一開始過于明亮,后來突然就變暗了一些,然后柔和。昏黃的燈光照過來,將樓四周掉下的雪花照亮,看上去竟然有些溫暖的感覺。洛痕猜,那是林驚風(fēng)給燭臺罩了燈籠。他走上去,看到林驚風(fēng)坐在火爐旁邊,爐上溫著一壺酒。正是那風(fēng)雅至極的紅泥小火爐,綠蟻新醅酒。恰逢這晚來天欲雪的時候,如何能不飲一杯呢?林驚風(fēng)這果然是已經(jīng)等了他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