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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沒搭電梯,一路狂奔,只花10秒就沖到房間門口。誰知掏出錢包,才想起房卡不在他手上。但這沒有關系,他擁有無比高明的□□。——江沅隔著門,喊了聲“阿充開門”。類似于“芝麻開門”的效果,套房大門應聲而開。清晨碎金般的浮光透過明亮寬大落地窗傾灑入內,照亮整個會客廳,紅色原木茶幾上擺著幾樣早餐——煎得金黃酥脆的薄餅,大骨湯打底的餛飩,擺盤精巧的春卷,除此之外,還有油條、豆?jié){,香味濃郁鮮美,讓人聞之則心生向往。江沅沒心思感受這種溫情,一頭扎進自己臥房,邊走向洗手臺邊脫掉上衣。雖然看上去已經(jīng)毫無希望,但無論如何,江沅還是想搶救一下,畢竟是心愛并且昂貴的絕版周邊。在落地窗前的抱枕上躺了一天的阿充語氣里充滿震驚:“我的江沅沅,你衣服怎么這么臟,朔北那個死變態(tài)是不是欺負你了?”“沒有?!苯涑榭栈卮穑曇粼趪W啦啦水聲中有些難以聽清。江沅赤·裸著上半身,白皙的皮膚在晨風中泛著瑩潤微光,經(jīng)過一個月的魔鬼式訓練,他腹部、手臂練出一層薄薄的肌rou,線條利落優(yōu)美,但由于骨架的關系,整個人仍就很瘦。充電寶里的分魂打量著他后頸到脊背的曲線,問:“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你沒回來?”昨晚朔北沒有告訴阿充在酒吧發(fā)生了什么,只說江沅是安全的。問出這個問題,阿充的情緒非常真實,驚中有憂、憂中帶委屈,甚至還有點憤怒暴躁。江沅擰開洗手液,往洗手池里倒進大半,猶豫幾秒,才說:“就……一不小心喝了口魅妖給的酒,然后到底下溫泉里泡了一晚藥湯?!?/br>“那個死變態(tài)竟然沒照顧好你?”阿充爆炸了,怒聲沖天,“他怎么可以不照顧好你!我要出去和他拼命!”洗手液被水流沖成泡沫,很快堆滿整個洗手池,江沅關了水,眉心不著痕跡一蹙,“這話有點不太對,朔北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是上級,發(fā)布指令就可以了,沒義務照顧我們、保證我們全員不受傷吧?”“你現(xiàn)在還會幫他說話了?!卑⒊浞诺驼Z氣,小聲嘟囔。“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苯涞?,繼而轉移話題:“說起來睿哥和帆哥也中招了,不曉得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一會兒得去看看?!?/br>阿充輕哼說道:“這個我昨晚打探就過,陳婷給他們一人打了一針,沒什么大礙,一覺起來就好?!?/br>“那就好?!苯渎勓渣c頭,認真仔細地洗那件被污染得可憐巴巴的襯衫。隨著動作,胸口有什么東西晃了一下,有點兒重,但觸感是溫的。江沅斂眸往下,看見了一塊玉——昨天出門前,朔北不由分說掛到他脖子上的那塊。他身上的耳夾、腕表,包括背后那道辟邪符,在溫泉池里泡藥湯的時候,朔北都替他摘了,獨獨留下了玉。這玉是年代頗為久遠的和田玉,觸感溫潤、雕飾精美,已知功能有遮蔽氣息與清心靜神,未知功能還待解說摸索,根據(jù)江沅這段時間對法器古物交易的研究,價格肯定是百萬往上走。掛在上面的細繩還是在C市時江沅從家里胡亂翻找出的那根,朔北沒換。為什么要把玉留給他?江沅用水沖走指尖的泡沫,輕輕撥了撥“阿充,你是不是對特別事務所很了解?”晨風靜謐輕柔,江沅低聲開口。充電寶里的神魂不清楚江沅為什么會這樣問,給出一個模糊的答案:“還行。”下一刻,江沅說:“朔北這個人,你怎么看?”阿充:“……”這簡直是死亡問題,沉默延續(xù)整整三分鐘,他都沒回答上來。久久沒有聽見回答,江沅偏頭:“阿充?”后者機智地把問題拋回去:“你為什么突然關心他?。俊?/br>“我覺得他對我太好了,好得不同尋常?!苯涿忌椅⑽⒁惶?。“因為你很天才啊?!?/br>“別的同事也沒有太差。”阿充心說那是因為我刻意放緩了你的訓練進度,你和他們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好嗎?“真的很奇怪。之前老邱跟我閑聊,說組長是人形自走冰箱,常年恒溫零下,喜怒無常不好惹。一開始我不信,后來我了解到,整個事務局對他的評價都是這樣,但——他給我的感覺卻并非如此?!苯涞哪抗饴浠叵词殖兀叴暌路呎f,聲音低低的,語氣里滿是狐疑,“他對我似乎格外耐心?!?/br>“他不會有什么企圖吧?說起來非常奇怪,他說他有過非常多的身份,活了成百上千年。但一個人,怎么能活這么久呢?而且活這么久,會被周圍人發(fā)現(xiàn)異常吧?電視劇里,不老不死的吸血鬼通過遷移住址來掩飾自己年齡不變,你說,他是不是通過奪舍來延續(xù)生命???”阿充:“……”阿充有些佩服江沅的腦洞,但這種時候,不得不擺正態(tài)度,為自己辯駁一下:“他不是的?!?/br>“不是的?”江沅輕輕蹙起眉,把目光挪向鏡面重的充電寶,“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朔北這個人的人品還是很好的,不會做那些事情,這個是事務局上下有目共睹的事實?!卑⒊溆X得這個問題回答起來也非常艱難,他斟酌一番,以一種恰當?shù)摹⒙犐先ゲ粫屓艘苫蟮恼Z氣說:“他大概是……出于別的原因,才對你這樣好的吧。”江沅“嘶”了一聲,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比如想收我當徒弟,所以跟管兒子似的管我?”阿充花了半分鐘,憋出一聲“大概”。江沅覺得大佬這番cao作很奇葩很極限:“但他什么都不說,甚至連個暗示都不給,萬一有什么得道高人看中我骨骼清奇、天賦異稟,搶先一步把我拉進師門了呢?”“可是江沅沅,你換個角度想,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朔北更厲害、資歷更深的降妖師嗎?”阿充低笑一聲,壞著心眼引導。“似乎……沒有?”江沅一陣思考。那些所謂的世家和門派,連個空間術都藏得跟寶似的,大佬卻大大方方,不做任何計較便傳授給他,這樣相比,至少在氣度上,大佬遠勝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