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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蓄起的那點力氣散盡,渾身上下,每一個細(xì)胞都在說想要。想要更多的接觸,想要尋找慰藉,想要人填滿心底的空虛,想要人滿足身體的渴望。不,不行。至少不能是此時此地,不能是對面的人。理智懸于一線,江沅艱難抬手,把朔北往外推了推。“別碰我……”江沅聲音綿軟微啞,帶著忍耐不住的哭腔,被夜色沉淀過后,透出無邊的艷麗。話雖這樣說,手指卻挽留似的勾了下對方的衣襟,更像在邀請催促。“走開……”朔北清晰地感覺出握在手中的那截腰正不住顫抖,主人呼吸急促甜膩,顯然難受到了極致。空氣里飄來一陣幽香,他鼻翼翕動。是從江沅身上散發(fā)出的,情·欲的香。第24章chapter24chapter24“對不起?!苯渫蝗坏袜痪?。他在為答應(yīng)過卻沒做到的事情道歉,雖然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江沅非常后悔抿了一口魅妖推過來的酒。朔北積在心底的怒火和氣惱瞬間消散了大半。“下次還這樣嗎?”他問,聲音刻意壓得很低。“不會了?!苯浯怪X袋,小小聲回答。朔北體溫一向偏低,就算是酷暑盛夏,都能稱作微涼,但被江沅一碰,便迅速灼燒,變得guntang。彌散在風(fēng)里的香氣越發(fā)濃郁,他忍不住低頭,到江沅脖頸間輕輕嗅了一下。很好聞。很……讓人著迷。朔北垂下眼,喉結(jié)劇烈滑動。他摟著江沅,極力遏制將人揉進懷中的想法,意識被分割成兩個部分,一半深陷漆黑漩渦,想放任江沅放縱自己,拉他沉入這個清冷黑暗的夜晚;另一半是近乎殘忍的冷靜,不斷告訴自己該克制,不能急于一時,現(xiàn)在江沅是拒絕他的,如果真的發(fā)生什么,只會把人推得更遠(yuǎn)。風(fēng)在夜色中回蕩,不遠(yuǎn)處傳來路人腳步聲,朔北撩起冰冷的眼眸,從沉沉漩渦中抽離思緒,腳步一動,把江沅帶入旁邊的巷子里。江沅四肢無力,靠著朔北才勉強站住,這樣驟然挪動,讓他整個人陷入對方懷抱中。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江沅眨了下眼。渾渾噩噩之間,他想起邪火第一次竄上來的時候,吃了顆藥丸就不難受了,于是垂下手,試圖打開隨身空間,但靈力剛聚起來,指尖就被捉住。抓住他的那只手非常用力,帶著強烈的不容拒絕。江沅不明所以,開始掙扎。“你中的不是毒,是一種很特別的催·情·藥?!彼繁鄙晕⒗_距離,沉著眸光,聲音暗啞,“藥效必須發(fā)散出去,暫壓只會讓下次發(fā)作更難受。”“那我……怎么辦?”江沅反應(yīng)了幾秒,才聽懂朔北的意思,艱難抬頭,漆黑的眼睛彌漫水霧,茫然無措至極,“還是說你把我丟回酒吧,我隨便找個人,解決一下?”這樣的提議讓朔北青筋暴跳,他近乎粗暴地把江沅腦袋按進懷里,咬牙道:“忍著,我?guī)慊厝??!?/br>“嗚……”江沅鼻尖又被撞了一下,這回是真真切切帶上了哭腔。江沅想起家里那只貓,因為接盤的時間不太巧,剛到家沒幾天就迎來了發(fā)情期,弱小無助又可憐的貍花貓在他腳邊蹭來蹭去,眼珠子透出水光,叫聲沙啞綿軟。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應(yīng)該和那時候的貓沒什么區(qū)別。簡直太羞恥了。江沅咬住下唇,閉眼的動作很絕望。藥效似乎是一陣一陣的,江沅前幾秒還能想點有的沒的,下一刻,理智又被燒成荒蕪。他渾身難耐,深墜名為欲念的深淵,意識不到自己被朔北帶回酒店,更聽不見朔北吩咐人去布置后面的溫泉池,直到全身被溫涼的水淹沒,鼻間嗅到苦澀清冽的藥香,才恢復(fù)些許神智。源于深處的躁動空虛漸漸平息,但四肢仍是軟的,眼撐開一條縫,江沅模模糊糊看見有個男人站在他對面,眉眼深邃,模樣英俊。他看不出對方深藏在眸眼底下的忍耐與復(fù)雜,只覺得似乎是安全了。縈繞在鼻間的味道并不好聞,但具有很強的安撫力量,一直緊張的身體很快放松,長長出了一口氣。很快,江沅又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往旁邊一歪,差點栽進水里。朔北快速小心靠近,把他扶起來、擺好姿勢,讓他靠在池邊坐著。江沅的睡顏一向安靜乖巧,此時此刻,卻因殘留在體內(nèi)的藥作祟,沉沉抿著唇,眉心蹙起,流露出痛苦之色。朔北看得心疼,想起之前那句“對不起”,又被勾得心癢。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江沅鴉羽似的眼睫微顫。藥力散去一些,他醒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好些?”朔北向前傾身,伸手揉上江沅發(fā)頂,長眸低斂,輕輕望著江沅。江沅好了許多,不再有纏住人不放的舉動,但想起發(fā)生的事,條件反射挪開腦袋,逃離對方手掌,片刻后察覺到失禮,紅著臉說了聲“謝謝組長”,聲音很低,小小的,像是呢喃。朔北眼底滑過一絲極不明顯的笑。他們身處在一個青石堆砌的露天溫泉池中,周圍是細(xì)白鵝卵石鋪成的小徑,栽種著凝翠欲滴的矮植,燈零零散散開了幾盞,環(huán)境幽深寧靜。溫泉池里的水不是常見的透明色,在燈輝下泛著棕紅,聞起來略顯刺鼻,應(yīng)該是某種藥湯。江沅靠坐在邊緣,脖子往下都浸在水里,只露出一張臉,不正常的媚·色·潮·紅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恢復(fù)到原本的白皙。朔北站在他面前,但身上不見半顆水珠,襯衣筆挺有型,干燥干凈。大佬不愧是大佬,泡個湯都這么出淤泥不染。“我要在這個湯里泡多久……”“在這里泡到天亮,但中途不要睡著了,否則……”江沅和朔北同時開口,又在聽見對方聲音之后同時停下。兩人對視幾秒,江沅開口:“否則?”“否則會感冒。”朔北低聲道,江沅清晰地聽出里面藏了點笑意。耳根被這聲極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