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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睛, 但還是能察覺到身邊的動靜, 這會發(fā)覺他的靠近還是忍不住側(cè)過頭, 往旁邊一躲, 她的聲音早就啞了,帶著幾分討?zhàn)?,“……不要了?!?/br> 知道今夜的確是太過折騰她了, 姬朝宗見她躲避也不生氣,反而好脾氣地撫著她的頭,替她把臉上那幾根青絲拿開, 免得她待會睡得不舒服,聲音也很溫柔, “不鬧你,我去叫水, 回頭給你擦洗下?!?/br> 見她眼睫一顫一顫, 喉間吐出一個很輕的“嗯”,卻怎么都不肯睜開眼睛,便知道她這是困得緊了, 也就沒再多說什么,只是俯身在她額頭映下一吻,哄道:“你先睡?!?/br> 然后便披著衣裳起來了。 同外頭的人吩咐一聲,很快便有丫鬟抬水進來了,其中有個丫鬟想去拔步床那邊把被褥床單都更換一番,免得兩人過會睡得不舒服,可還沒過去就被姬朝宗攔住了,似乎是怕驚醒床上的人,男人壓著嗓音說,“東西放下,你們出去?!?/br> 丫鬟心中驚詫卻不敢多說,把水抬進里間,又把東西都放下,便悄聲退出去了。 姬朝宗親自接了一盆熱水,絞了一方帕子給顧攸寧從上到下擦洗一番,目光掃過她身上的紅痕,欺霜賽雪般的肌膚偏有這么些密密麻麻的紅印,想到它們是怎么來的,他的喉結(jié)還是沒忍住上下滑動起來,眼中的暗色也變得更為濃郁了。 “……冷?!?/br> 身上沒穿衣裳,顧攸寧忍不住蜷起腿,抱著肩膀呢喃出聲。 姬朝宗一聽到這個聲音,哪還有那些心思?忙斂了思緒,加快動作替人擦洗干凈后便把身旁的被子取過來,替人蓋得嚴嚴實實,嘴里跟著說道:“我去給你拿衣服?!?/br>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姬朝宗放下帕子就放輕腳步往里頭走。 衣柜是今早讓人收拾出來的,如今見分一為二,他的心里十分滿意,目光掃過里頭的布置,一半是他的,一半……看了只占了一點點地方的女裝,姬朝宗輕輕擰了擰眉,估計那丫頭這幾年賺來的錢都用在那個小不點身上了。 明日還是讓人給她多添置一些衣裳。 心里這樣想著,抬手隨便取了一件寢衣,剛剛抽出衣裳就見有個東西從衣柜砸落,掉在地上發(fā)出很輕的一聲“啪”,姬朝宗看著地上那還沒手掌大的一本書,就連書名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書。 他彎腰隨手撿起,原本也沒想看,可因為掉落的緣故,那書正好呈正面朝下打開的狀態(tài),翻過來的時候,里頭的內(nèi)容自然一覽無遺。 昏暗的光線下。 姬朝宗看著里頭所繪的內(nèi)容,俊美的臉上難得呈現(xiàn)出一種名叫驚愕的神情,他握著這本書不知道呆怔了多久,突然往外頭走。 “顧攸寧?!边@會也顧不得床上女子有沒有睡著了,姬朝宗輕輕推著她的肩膀,沉著嗓音喊她,一副要人說個明白的樣子,“這是什么東西?” 顧攸寧睡得正香,哪里會理他? 不耐煩地唔了一聲就直接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 可男人這會顯然是不肯輕易放過她了,坐在床邊,伸手去戳她的臉,壓著嗓音威脅起人:“你再不醒,我就揭開被子上手了啊,待會……” 這話簡直比什么都管用。 就算顧攸寧身處夢中也像是被人嚇住了,她立刻睜開眼睛,纖長的羽睫一顫顫地,似乎還沒徹底清醒過來,臉上卻掛著些心有余悸的表情,“怎,怎么了?” “這是什么?” 姬朝宗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 唔? 什么?。?/br> 顧攸寧剛剛醒來,眼睛還沒徹底適應屋里的光線,看什么都有些霧蒙蒙的,這會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好一會才看清,等瞧清他手里拿得是什么東西,她的臉色徹底變了,起初是有些驚愕詫異,夾雜著一些不敢置信,然后是羞惱,紅暈在臉上劃開,她連話都顧不得說,伸手就去奪他手里的東西。 可姬朝宗怎么會輕易給她? 直接俯身把人壓在床上,一手去戳她的臉,一手把那本書抬得高高的,氣笑道:“好啊,你居然敢背著我偷看這些東西?” 想到里頭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他臉上妒意難消,繼續(xù)戳著她的臉蛋,氣哼哼道:“誰準你偷看別的男人的?” 顧攸寧簡直要哭了。 她哪里想看這樣的東西?要不是嬤嬤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帶上,她是連碰都不會碰這種東西的,原本是打算來到這再直接燒了,可后來一忙就把這件事忘記了……哪想到現(xiàn)在居然被人抓個正著。 這會看男人這個意思,仿佛篤定她喜歡這類書。 顧攸寧又是羞惱又是無奈,這會倒是真的一點困勁都沒了,看著人實話實話,“這是嬤嬤給我的,我就拿到的時候看了一眼?!?/br> “沒看?” “那你還隔著你的貼身衣裳放著?”姬朝宗顯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說,看了幾頁,你現(xiàn)在老實交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彼贿呎f一邊翻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這本圖冊還畫得格外精細,不僅姿勢各不相同,就連衣裳和人的面部表情也清晰無比。 “嘖,還每頁都不一樣?!?/br> “顧攸寧?!奔С诘皖^,狹長的鳳目睨她一眼,“老實交代,你到底看了多少男人?!?/br> 越想越生氣,怪不得這小丫頭剛才那么厲害,好幾次都讓他差點沒忍住……原來是早就偷偷做過功課了,姬朝宗想到這,生氣之余又不由想起先前的旖旎景象,剛才還妒火未消,一臉醋意,現(xiàn)在眼中卻像是重新沾了一些欲色。 屋中燭火因為燃了一夜的緣故,此時已經(jīng)不是那么明亮了。 可正是這樣的亮度,讓這夜色更添幾分曖昧,他低頭俯身,跟人就快臉貼著臉了,聲音又壓低一些,“你既然那么想看,以后我畫給你看就是?!?/br> 他的聲音本來就帶著一些磁性,此時刻意壓低更能蠱惑人心。 顧攸寧聽著,神情便是一怔,等反應過來,臉上羞惱更濃,眼見男人篤定的模樣,她一時也不知道是被人氣著了,還是沒睡醒昏了頭腦,張口便是一句,“你知道怎么畫嗎?” 話剛出口,她就后悔了。 立刻抬手捂住嘴巴,那雙清亮的鳳眸也睜得很大,掩耳盜鈴一般,希冀著男人沒有聽到。 可身上的男人長眸半瞇,顯然是聽得清清楚楚,原本戳人臉蛋的手改為捏著她的下巴,嗓音沉沉地,臉上帶著十足的威脅,“顧攸寧,你剛剛說什么,嗯?” 他把手里的圖冊隨便往旁邊一拋,直接把手從被子邊緣伸進去,也不給人躲的機會,桎梏著她的身體,一邊撓她的敏感處,一邊低頭去咬她的脖子,一下一下地,把人弄得渾身顫顫,又哭又笑地求起饒。 “說,剛剛說什么了?” “嫌棄我技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