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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雙目看向不遠處的院落,那處燈火未歇,似乎就在等她的到來。 腳下的步子終于又重新邁了出去,而這一回,她沒再停下。 侍棋就待在廊下。 依著頭頂?shù)臒艋饹]什么心思地打著絡(luò)子,聽到腳步聲,她似有所察,立刻就抬了頭,看到意料之中的那個人,她抿了抿唇也沒說什么,只是把手里的東西往旁邊的繡簍里一放,然后回身同里頭的人稟道:“姑娘,人來了?!?/br> “嗯?!?/br> 里頭的女聲清亮溫婉,“讓她進來?!?/br> 侍棋輕輕應(yīng)了一聲,回頭看四喜,眼中厭惡難掩,嗓音也是極冷極淡,“進去吧?!?/br> 四喜自然瞧見了她眼中的厭惡,就像一根細密的針扎過她的心臟,讓她有一瞬又有退卻的心思,可也只是一瞬,她便避開侍棋的目光,打起簾子走了進去。 屋子里,顧婉握著本書斜靠在榻上。 看到進來的四喜,既不意外也沒嘲笑,似乎早就猜到她會過來一般。 “想通了?”顧婉并未放下手里的書,反而又翻了一頁才淡淡發(fā)問。 四喜低著頭,輕輕抿過紅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您真的可以讓我和表哥平平安安地離開京城?” 顧婉邊說邊又翻了一頁書,“我既然應(yīng)允了你,自然不會反悔?!闭f完,她終于舍得抬頭,見站在那邊的女子臉上還有掙扎,放下手中的書,輕笑道:“你其實不愿意也無妨,我也不是非你不可?!?/br> “我呀,也只是看你可憐,小小年紀(jì)如今又不得主子信任,日后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四喜聽著這番話,心中不由閃過怨憤。 她如今不得姑娘信任又是因為誰?!如果不是她設(shè)計小少爺,讓小少爺出了那樣的事,她又豈會被姑娘冷待?只是這一切追根究底終究還是因為她拿了她的錢,以至于到現(xiàn)在,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您把東西給我吧?!?/br> 她開口,抬頭看著顧婉的時候少了從前面對顧婉時的慌亂,沉著道:“奴婢希望大小姐說話算數(shù),若是我之后拿不到我想要的,那么大小姐所做的一切,奴婢也沒法保證不會公之于眾!” 顧婉眼眸半瞇,撐著小幾坐直身,語氣也跟著沉了一些,“你威脅我?” 四喜聽她所言,不僅不怕,反而笑了起來,“奴婢怎么敢威脅您?奴婢只是想活命,想跟表哥遠走高飛,如果大小姐說到做到,這事自然不會有人知曉,可若是……”她一頓,也不懼顧婉陰沉的臉,繼續(xù)道:“若是我跟表哥出了任何事,您的所作所為自然有人會替奴婢揭發(fā)?!?/br> 看著顧婉陰沉的眼眸,她嘴里的話仍未停下,“奴婢知道大小姐手段通天,可如今您想再找一個合適的人接近我家姑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br> “想來您找上奴婢,也有這方面的衡量吧?!?/br> 這話并不假。 這些年,顧攸寧只信她身邊的三個人,但凡外頭送進去的東西都會由人仔細檢查再使用,尤其是送給顧承瑞的……半夏和李嬤嬤,一個從小陪著她長大,一個是她的奶娘,是絕對買不通的。 她能打主意的也只有一個四喜。 剛才那番言論自然不是她真能找到別人,而是想讓這個丫頭早點想清楚,別再浪費她的時間。 她可沒那么好的耐心。 沒想到這丫頭平日看著一副不大聰明的樣子,隨便攛嗦幾句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現(xiàn)在倒是敢威脅起她了!顧婉心下有氣,眼里也是陰沉沉的一片,但很快,她便收起了面上這幅表情。 笑著同人說道:“你這丫頭,難不成我還會騙你不成?” “我和你又沒什么恩怨瓜葛,只要你替我好生辦了這件事,我自然不會委屈你?!鳖櫷襁呎f,邊把放在小幾上的那只盒子遞給她,聲音溫柔,“這里是一萬兩銀子,足夠你們用一輩子了,事成之后,我還會讓侍棋親自送你們出城?!?/br> 她一副溫柔好脾氣的模樣,四喜卻早就看清了她的佛口蛇心,自然不會信她這幅模樣。 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退縮的余地了…… 與其這樣待在顧府,倒不如和表哥遠走高飛。 只是, 四喜看著那只盒子,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只是對不起姑娘了。她雖然不像半夏從小跟著姑娘一起長大,但多年的相處,也不是一點情誼都沒有。 相反。 她很感激姑娘。 當(dāng)初她被爹娘賣進府的時候,只是一個普通的灑掃丫鬟,誰都能欺負的那種,有一回她被幾個丫鬟合著伙欺負,是姑娘救了她。 那個時候的姑娘脾氣傲極了,對那些王孫公子都敢動粗,他們這些下人對她自然也是又敬又怕,剛到姑娘身邊的時候,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做錯什么挨人的罰,可后來和姑娘相處久了,才知道她是個面硬心軟的。 她是真的想好好陪著姑娘,好好伺候她的。 四喜閉了閉眼睛,等再度睜眼的時候,眼里的猶豫和愧疚倒是都掩了下去,她伸手接過那只盒子,打開一看,除了那一萬兩銀子,里頭還有一瓶藥……早間顧婉就跟她說過要她做什么,她自然知道這瓶藥是做什么用的。 可當(dāng)她看到這瓶藥的時候,心神還是止不住一跳,忍不住抬頭詢問,“這瓶藥真的沒有其他的副作用?” 顧婉看到了她眼中的擔(dān)憂,心中嗤笑她到了這幅田地,居然還在為顧攸寧著想,倘若她真的為顧攸寧著想,早該在當(dāng)初就去跟顧攸寧告發(fā)她了,可如今她也懶得橫生枝節(jié),便柔著嗓音說道:“自然沒有,你便是不信我,難道還不信表哥?” “這是表哥親自給我的,他只是想娶二meimei,又豈會害她?” 想到那位表少爺對姑娘的情意,四喜抿了抿唇,倒是沒再說什么,人總是容易為自己開脫的,就像現(xiàn)在,她明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她是在害姑娘……但還是會有一個聲音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進行開脫。 表少爺一表人才,又有那樣的身世背景,待姑娘又好,姑娘日后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 …… 等她拿著盒子走出屋子,便看到了仍侯在廊下的侍棋。 許是看到她手里的盒子,侍棋眼中厭惡越濃,剛想不做聲送人出去,就聽到身后傳來四喜壓低了的聲音,“你又比我好多少?” 腳下步子一頓,侍棋蹙眉轉(zhuǎn)頭。 廊下燈籠輕晃,把這深夜壓出幾分詭異的紅,四喜就被這紅暈遮蓋,臉上也掛著幾許譏嘲,“我知道你覺得我下賤,我惡心,我為了一己私欲背叛了主子,可你又比我好多少呢?” “里頭那位做了這么多壞事,你又何曾阻攔過?” 看到侍棋臉色蒼白,她像是終于解了氣,自己提起放在廊下的那盞燈籠,自顧自往外走,與人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