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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一定會見他們。管家拿不準(zhǔn)自家侯爺想不想出來,便先放下這一套說辭,到時候見或不見都是有理由可借的。 瑟瑟瞧著管家疾步離去的背影,心道父親既然懶理俗務(wù),又是從哪里尋來這樣得力的人,真是稀奇…… 稀奇了未有一炷香,便有了答案。 管家去而復(fù)返,迎著一秀麗婦人出來,正是溫玲瓏。 溫玲瓏一見是瑟瑟,高興得當(dāng)即笑顏綻開,可笑未綻到底,便又看見了沈昭,一時驚慌失措,下意識想要參拜,被婳女?dāng)v住胳膊扶了起來。 沈昭沖她微頷首,溫和道:“不必多禮,我們只是想來看一看岳父?!?/br> 管家一聽這話,瞬時傻了:“岳……岳父?”再看看溫玲瓏,剛才的反應(yīng)便有了解釋,腿不住打彎,軟綿綿地跪倒在地,道:“參……參見陛……陛下?!?/br> 眾人皆知,萊陽侯只有一個女兒,高居鳳座的溫皇后。 禮數(shù)周全了,可卻有些掃興。沈昭瞧著眼前場景,心道要是遣他們二人去通報,溫賢就算再想躲懶,懾于皇權(quán),也得乖乖出來面圣。到時候必是一套叩拜呼萬歲,這樣一來,他陪著瑟瑟大費周章微服回娘家又有何意義? 瑟瑟一定也會覺得掃興的。 沈昭低眉微忖,沖瑟瑟道:“這樣吧,你自己去看看岳父,我們今晚在此住一宿,你們父女盡可互相傾訴心事,若他想見我,再領(lǐng)著他來見。” 瑟瑟高興地應(yīng)下,讓溫玲瓏領(lǐng)著她去。 而管家則引沈昭和傅司棋去后院廂房住下。 管家是溫玲瓏從萊陽婆家?guī)淼?,平素在商賈之家,迎來送往練就一身圓滑精明,可到底沒有在帝都久待,見的世面有限,更加沒有接待過這樣頂天的人物。一時慌亂,竟忘了要先遣個人去跟后院的玄寧和元祐說一聲圣駕駕臨。 三人一行,穿過芙蕖,走上游廊,忽聽太湖山石畔傳來孩童和大人的嬉鬧聲,溫玄寧站在假山腰,朝著底下笑道:“玄素,你仔細(xì)些,當(dāng)孩子跟你似的,皮糙rou厚?。俊?/br> 伴著話音,一個小胖子抱著孩子從游廊的拐角跑出來,正與沈昭他們面對面。 此人便是月余前當(dāng)街調(diào)戲天子的好漢——溫玄素。 第139章 番外:流云鏡 溫玄素的臉色堪稱精彩。 因為那日的酒后荒唐事, 溫賢狠把他修理了一頓,他也因此被禁足府中,好長一段時間沒出去逍遙了。 溫家在萊陽也是頗具聲名的清流世家, 家教自然嚴(yán)格, 若是溫玄素未飲酒清醒著,那日的事根本不會發(fā)生。他雖有些不為世俗所接受的癖好,但向來講究個你情我愿, 不屑于干強取豪奪的事。 偏偏那夜失了理智, 沒把持住……雖是瓊飲佳釀惹得禍,但也是因為那張臉實在太俊美, 太撩人心弦。 伯父打他打得厲害,像是因為他惹到了不該惹的大人物, 可究竟是什么大人物, 伯父卻三緘其口, 怎么也不肯告訴他。 溫玄素心癢了幾日,卻也漸漸放下了, 不想, 機緣巧合, 竟讓他又見到了當(dāng)夜驚鴻一瞥的妙人兒。 在這樣微妙的對視下,傅司棋把手放在了劍柄上, 在劍出鞘前,那管家迅速反應(yīng)過來, 沖著不遠(yuǎn)處假山上的溫玄寧高喊:“公子,圣駕駕臨, 快出來接駕!” 這一喊, 足有震徹天地之效, 把溫玄素也徹底震住了。 他呆愣在原地, 默默把懷中的雪穗兒放到地上,正覺天塌地陷、無比憂郁,被一股大力順著脊背壓下來,溫玄寧已飛奔了過來,摁著溫玄素和自己一同向沈昭鞠禮。 沈昭涼瞥了一眼那不怕死的小胖子,默念了數(shù)遍:陪瑟瑟回娘家,不能惹禍!不能打人!不能打人……臉上挑起一抹極端正的笑意,沖溫玄寧和顏悅色地說:“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br> 溫玄寧才回京不久,對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全然不知,還樂呵呵地招呼沈昭喝茶,一邊將溫玄素引見給天子,一邊遣人去請元祐過來。 倒是傅司棋先看不下去,但又顧念著臉面,沒有明說,只道:“陛下有事想單獨和玄寧說一說?!?/br> 逐人之意滿滿,玄寧向來知道這位皇帝陛下的脾氣,便讓溫玄素先下去了。 只是這胖子一步三回頭,幾分哀怨,幾分纏黏地屢屢看向沈昭,把沈昭看得笑容越發(fā)森涼。 “家父近些日子身體不適,恐有怠慢之處,望陛下不要責(zé)怪?!睖匦幭瓤吞?。 沈昭溫煦道:“朕剛才說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岳父的心情朕都能理解?!?/br> 玄寧表面應(yīng)著,心里卻道:我jiejie好好的,你從未失去過她,你怎會理解?這種事,不是親身經(jīng)歷都不會理解的…… 但他當(dāng)即又覺得這些念頭很不祥,忙搖了搖頭,暗中囑告神靈他失言了,千萬要保佑他jiejie長命百歲,無病無災(zāi)…… 兩人各懷心事,難免冷場,待沈昭反應(yīng)過來,茶湯已下去半甌,可他們所出的石亭卻靜悄悄的。 他收了收心,道:“你呈上來的稅制革新方策朕看過了,很有見底,看起來你這幾年沒有虛度光陰,是在暗中使勁?!?/br> 這話暗藏深意,玄寧猛地提起精神,不得不小心應(yīng)對。 “臣一直都認(rèn)為,良臣佳策未必盡在朝野,還有可能在田間鄉(xiāng)野?!?/br> 沈昭輕笑了笑:“旁人的佳策在哪兒朕不知,可你這些年在田間鄉(xiāng)野歷練得很好,不再是舊日的貴公子,也學(xué)著會cao心了?!?/br> 溫玄寧微微一笑,算是回應(yīng),抬手給沈昭又斟了滿杯。 沈昭道:“朕也不跟你繞圈子了,田間鄉(xiāng)野去得,朝野自然也去得,你既回來了,就別再走了。雖說如今乃太平治世,但仍需要有人替朕cao心。文淵閣缺個學(xué)士,你瞧著怎么樣?” 傅司棋站在一邊聽著,聽出沈昭有再召溫玄寧入朝的意思,不由得為他高興??梢宦犐蛘丫挂n文淵閣學(xué)士一職,又不免驚訝。 大學(xué)士乃清流文官中的翹楚,往上邁一步,極有可能就是丞相。 外人看來,溫玄寧這些年是受了蘭陵公主的連累,仕途坎坷,命運多舛,值得人嗟嘆。但剖去這些表面,他曾去雍州賑災(zāi),曾去中州平叛,曾暫代侍中監(jiān)國理政,自州郡到京師,他雖有爭議之處,但功勛累累,若要認(rèn)真論一論,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傅司棋為他這個猜測倒吸了口涼氣,瞠目看向沈昭。 沈昭卻在溫玄寧,笑道:“怎么沒什么反應(yīng)???是嫌這官小了么?” 溫玄寧恍然回神,忙起身謝恩。 沈昭讓他起來坐回去,不忘敲打:“給你高官厚祿不是讓你享福的,是要你繼續(xù)cao心,多年戰(zhàn)亂,積弊猶存,不能被表面的太平繁華蒙了眼睛。居安思??偸菦]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