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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 前世的阿昭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幸福平和過,真正的鋒芒盡斂, 君子如玉。既然塵光已逝,何必總攥著陳年舊事不放? 她心里有個聲音:溫瑟瑟啊溫瑟瑟, 哪怕夢做得再多, 你也該往前看, 不要總纏著阿昭問那些他不愿意提及的傷心往事。 想開了這一層,她徹底將那些遐思拋諸腦后, 抬手摟住沈昭, 軟糯笑問:“我想出去走走, 你帶不帶我去?” 沈昭撫著她的鬢角:“你想去哪兒?” 瑟瑟眼珠一轉(zhuǎn):“看我爹。不是興師動眾,鳳駕排場地去看, 而是像這人間大多數(shù)的女兒回家娘那般,備些禮品, 悄悄地去?!?/br> 沈昭無限寵溺縱容地道:“好,我陪你去。” 自打蘭陵死后, 沈昭不止一次提出可以將已經(jīng)查封的原長公主府邸解封, 還給溫賢和溫玄寧, 供他們在京中居住。 可溫賢生怕觸景生情, 不肯接手,玄寧顧忌著朝野內(nèi)外的流言蜚語,生怕給瑟瑟惹麻煩,也托詞不要。 這般情形下,長公主府還封著,溫賢住在他自己的府邸里。玄寧本已辟府獨(dú)居,可從瑟瑟那里聽說了一些父親的事,怕他孤獨(dú)之下越發(fā)鉆了牛角尖,便借口自己的府邸還需修繕,死皮賴臉搬進(jìn)了萊陽侯府里。 沈昭答應(yīng)了瑟瑟回娘家,可他們到底不是人間平凡的夫妻,不能‘像這人間大多數(shù)的女兒回家娘那般’,沈昭怕掃瑟瑟的興,暗中給皇城到侯府的路布了防,一切安排妥當(dāng),才領(lǐng)著瑟瑟出宮。 什么都順利,就是臨出門前,傅司棋那小子死皮賴臉非要跟著。 沈昭還生著氣,沒好臉色給他,說起話來也陰陽怪氣:“呦,這不是快要當(dāng)新郎倌的傅大人嗎?朕哪敢使喚你啊,你如今有了門好親事,跟大舅子也投緣,快去巴結(jié)著,別在朕這兒浪費(fèi)時光?!?/br> 傅司棋當(dāng)即跟被踩著尾巴似的:“我能跟徐長林投緣?”他揪著沈昭的衣袖,雙目瑩瑩,可憐巴巴:“陛下,臣都是為了靈兒才這樣做的,在臣的心里,十個徐長林也及不上陛下分毫。您要是拋棄臣,那臣可真就心如死灰,了無生趣?!?/br> 話說到這份兒上,站在一邊的瑟瑟瞅著那含情脈脈、一臉幽怨惆悵的傅司棋,輕咳了一聲:“我在這兒,是不是挺多余?” 沈昭立刻把袖子從徐長林手里抽出來,嫌棄地?fù)哿藫?,道:“你要是不會好好說話,朕就把你送到甘南去,聽玄寧說,那里缺水,人十天半個月不洗一回澡……” 話未說完,傅司棋‘撲通’跪倒在地,揪著沈昭的裙裾,撕心裂肺地吼叫。叫得卻不是‘陛下開恩’,而是:“爺爺啊,您瞧瞧,您才走了幾年,陛下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他好狠的心,竟要把孫兒送去那苦寒之地!” 對于這種實(shí)則考驗(yàn)人接受能力的戲碼,瑟瑟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人都說太平盛世好,朗朗乾坤,政治清明,風(fēng)調(diào)雨順,可太平日子過久了,也會覺得乏味。 譬如從前,強(qiáng)敵在側(cè),沈昭也好,傅司棋也罷,都不敢有一絲絲懈怠,日日籌謀,精心布局,生怕一時不慎被猛獸一口吞了。而如今呢,天子乾綱獨(dú)斷,四海歸心,朝野平靜,就算生了一身的心眼手段,也毫無用武之地。 這君臣兩大約是無聊極了,逮著個機(jī)會就想秀一秀臉皮和演技,恨不得可勁惡心對方。 要論臉皮和演技,沈昭十年來穩(wěn)坐山巔,從未有過堪與之匹敵的對手,是真正的天山雪蓮,絕世奇葩。 自然,小傅子也絕不是對手。 沈昭微微一笑,拍了拍傅司棋的頭,道:“是,朕就是狠心,就是翻臉不認(rèn)人,你想如何?你能如何?” 傅司棋咬了咬牙,狠話未出口,就聽沈昭悠閑自得地說:“哦,按照一般的套路,面對冷血無情的君王,做為忠臣這個時候該死諫了。前朝便有武大夫宣室殿上撞柱明志……” 傅司棋捂住自己的額頭,叫道:“我不撞!我好不容易快要娶妻了,生活美滋滋的,我憑什么死諫?” 恰在這個時候,魏如海進(jìn)來了,瞅了眼這兩人,一臉的見怪不怪,如舊低著眉眼,恭敬道:“馬車已備妥,可啟程了。” 沈昭立即將傅司棋甩開,拉著瑟瑟的手大步出了殿門,留下傅司棋懵了一陣,委屈兮兮地爬起來,緊跟上他們。 已是春天,風(fēng)暖和煦,柳枝抽芽,連綿堆疊的城闕樓閣從皚皚白雪中解脫出來,恢復(fù)了明艷燦爛的顏色。 這一年的長安城格外繁華,因沈昭加開了恩科,各路舉子齊聚于此,給帝京添了些許熱鬧,些許書卷氣。 擦肩而過的人中,三五成群,多是布衣直,頭戴儒冠。 進(jìn)入鬧市,瑟瑟和沈昭便下了馬車,悠閑漫步。 自然,身后跟著傅司棋和婳女,就像從前兩人未成親時,沈昭帶著瑟瑟出來。 街衢兩側(cè)有叫賣的貨郎,貨品琳瑯且新奇,瑟瑟一一看過,瞧了熱鬧卻不買,看上去興趣有限,走到街尾,見有人支了攤子在說書,卻怎么也不肯挪步了。 最初,那個關(guān)于‘玄機(jī)陣’的傳說就是在街邊的說書攤上聽到的。 可如今,說書人不喜歡說這些虛玄詭異的故事了,一水說的都是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盛世姻緣,又甜又溫馨。 瑟瑟從前不怎么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可今日卻聽得入迷,一直到講完了一段‘金鳳玉露一相逢’的浪漫邂逅,才依依不舍地隨著沈昭離去。 兩人走了一段,瑟瑟還沉浸在剛才的故事里,笑說:“我從前不覺得,可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才明白,能沐浴在和暖春風(fēng)下,毫無心事,沒有煩憂地聽一段花好月圓的故事,真是極幸福美滿的?!?/br> 沈昭握住她的手,道:“你若是喜歡,我就把這些說書人都弄到宮里去,每天讓他們說給你聽?!?/br> 瑟瑟笑著搖頭:“不,還是讓他們在這里,在民間,說給更多的人聽?!?/br> 說話間,兩人走到萊陽侯府的門前。 提前未知會,沒有儀仗,更沒有禁軍開道,溫家上下都不知道瑟瑟回來了,自然也沒有人迎接,府門緊閉,冷冷清清。 傅司棋上前敲門,管家來開,那是副生面孔,并不認(rèn)得他們,只是見諸人衣著華貴,氣質(zhì)脫俗,料想來歷不凡,便客客氣氣地將他們請進(jìn)了花廳。 “各位有所不知,我們侯爺才大病了一場,身子骨虛弱,一直都是臥床靜養(yǎng)的。前幾天玄寧公子回來,還帶著小公子,侯爺高興,逗著小公子玩了好一會兒,大約是累著了,正在休息,也不知醒沒醒,諸位先坐,待老奴去看看?!?/br> 這話聽上去周到有禮,但其實(shí)暗藏玄機(jī)。 溫賢自來了長安便避見外客,懶于應(yīng)酬。但傅司棋口口聲聲說只管去通報,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