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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有人,文相在朝為官數(shù)十年,培植的黨羽不計其數(shù)。我若是不早做準備,到時候父皇一旦龍馭賓天,我拿什么跟他們爭?” 沈昭凝睇著瑟瑟,溫和道:“我贏了,你是太子妃,是皇后。我若是輸了,不管是流放還是賜死,你少不了是要跟著我一塊倒霉的。” 他的聲音輕軟緩慢,如清風(fēng)過時檐下的銀鈴‘叮當(dāng)’細響,很具有蠱惑力。 瑟瑟摩挲黃金那堅硬光滑的表面,擰眉一想,覺得好像是這么回事。 她正猶豫著,蘇合先急了:“聽聽我們家殿下說得多有道理,你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翻了船,誰也跑不了,貴女您倒是說句話啊……” 瑟瑟抱著黃金踱步沉思,總覺得哪里不對。 沈昭好像是在蒙她。 她太知道這小子了,每回想要蒙她時,總是一副溫柔似水,甜如蜜糖的模樣。 掠了一眼那張俊美如神祗的臉,瑟瑟暗中告誡自己:冷靜,冷靜,溫瑟瑟你可不能犯糊涂啊,不能為美色所惑,這就是只披著兔毛的狼! 對了,她想到了! 瑟瑟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沈昭,道:“你把那什么太子妃啊皇后啊先放放,這個不急。我且問你,我娘這么多年辛苦扶持你,幫你穩(wěn)立東宮,哪怕你們有前仇舊怨,你想要留一手,這些都說得過去,我也能理解??墒?,我怎么辦?你們已經(jīng)面和心不和到這地步了,若是我嫁了你,將來你們翻臉,我夾在中間,我該怎么辦?我該向著誰?” 她越想越是這么回事:“我娘在你身上耗費了近十年的心血,她遲早是要連本帶利地收回報的?!?/br> 瑟瑟掠了眼密室里滿登登盛黃金的箱子,嘴角輕翹:“阿昭如此韜光養(yǎng)晦,綢繆深遠,是不會屑于做一個傀儡天子的。所以,你們兩人在將來是一定會翻臉的,對不對?” “你如此聰明,那么你先教教我,真到了那一天,身為女兒,身為妻子的我,該怎么辦?” 沈昭站在珠光暗昧處,臉上若罩了層輕靄,看不清神情。默了許久,他抬頭,聲音不似方才甜得發(fā)膩,倒好像晨鐘輕敲,整個沉了下去。 “所以,瑟瑟的意思是,為了避免將來有一天你會為難,要先舍棄一方。而我,就是你深思熟慮后決定要舍棄的?” 瑟瑟垂眸不語。 沈昭仰頭淺笑了幾聲,驀地,伸手抓住了瑟瑟的肩膀,緊盯著她的眼睛:“你知道嗎?在這個世上,你唯一僅剩的親人是我,只有我。我所做的事情,一半是為了我自己,另一半是為了你?!?/br> 第19章 身世2 長道寂寂,那溫潤柔和的夜明珠光竟顯得有些刺眼了。 瑟瑟的眼睫輕顫,像是受到了驚嚇的麋鹿,雙眸圓瞪,看著沈昭,半天才回過神來:“阿昭,你……你剛才說什么?” 沈昭垂眸凝睇著她,臉上漫過濃重的凄惶,夾雜著一絲絲的脆弱,他將目光移開,聲音輕若微風(fēng):“瑟瑟,你這樣是不對的,你不可以動不動就要將我舍棄。若是遇到了難關(guān),我們可以一起去闖。我那么愛你,勝于這世上的一切,難道在你的心里,我就那么不值得被珍惜嗎?” 瑟瑟仰頭怔怔地看他。 沈昭唇角微勾,噙著一抹薄如霜云的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高士杰和徐長林都是為了宋姑娘而來,那么你猜,宋姑娘是誰?” 瑟瑟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問:“是誰?” 沈昭伸出手輕撫著她的下頜,指腹帶有常年握劍練武留下的薄繭,輕輕摩挲著那女孩家柔嫩細膩的肌膚,緩緩道:“瑟瑟,你倒現(xiàn)在都猜不出來么?這個世上除了你,還有第二個人值得我如此籌謀,費這么多心思嗎?” 瑟瑟只覺好似一塊巨石轟然砸在面前,耳邊嗡鳴亂響,腦子全亂了,不可置信地踉蹌后退。 蘇合也傻了,愣愣地看著瑟瑟,嘴半張開,許久都沒合上。 沈昭面無表情地走到瑟瑟跟前,道:“如果高士杰和徐長林想要的人不是你,我才不會管這些事。這個世上,能令我愁,令我懼,令我愛,令我恨的人只有你。溫瑟瑟,你不是想知道我究竟瞞了你什么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了,你聽明白了嗎?你根本不姓溫,你姓宋,是神威將軍宋玉的女兒?!?/br> 瑟瑟連退數(shù)步,撞上了粗礫不平的墻,搖頭:“不,我不相信……”她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塊漂浮的木頭,顫顫地重復(fù):“我絕不相信,這是不可能的!” 沈昭低頭凝著她,一字一句道:“當(dāng)年淮關(guān)兵敗后,你以為黎家在給宋家定罪后就善罷甘休了嗎?他們心里清楚得很,這事另有主謀,矛頭直指蘭陵長公主。” “雖然黎淵戰(zhàn)死了,但黎家余威尚在,而蘭陵公主在和萊陽侯成親后便與裴元浩有所疏遠,雖然聯(lián)系沒有完全切斷,但早已不是同榮辱共生死的關(guān)系了。父皇早就忌諱公主攝政,想要借此對她打壓,那個時候蘭陵公主可謂四面楚歌,可后來有了一個轉(zhuǎn)機?!?/br> 密室里靜悄悄的,只有不斷加重加快的喘息聲。 “蘭陵公主與萊陽侯成親后有了身孕,但不幸流產(chǎn)。她對外封鎖了消息,并向父皇提出要收養(yǎng)宋夫人的孩子。不光收養(yǎng),還要給她一個名分。父皇對宋家有愧,對母親有愛,所以,在朝中一片對宋家喊打喊殺的風(fēng)頭上,他和蘭陵公主做了個交易?!?/br> 沈昭驀然停住,抬手拭掉瑟瑟頰邊的淚,終究還是生出了不忍,他輕聲問:“還要我繼續(xù)說嗎?” 瑟瑟的身體略微顫抖,她狠命壓抑著自己,可出口的話還是帶了酸澀的哽咽:“說?!?/br> “蘭陵公主將宋家女以自己女兒的名義養(yǎng)在膝下,父皇則出手護她,替她擋下黎家的攻擊中傷。那個時候母親尚未臨盆,但他們已經(jīng)定下,若母親生的是男孩,便要娶宋姑娘為妻。” “這件事恐怕連萊陽侯都是不知道的。因為當(dāng)年恐防生變,蘭陵公主在計劃初定時,請求父皇把萊陽侯派去了云州賑災(zāi),一直到蘭陵公主抱著孩子從驪山行宮回來,父皇才下旨把萊陽侯也召了回來?!?/br> “瑟瑟,我說得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證?;始业氖聼o巨細都是有存檔記錄的,即便當(dāng)年父皇有意抹去痕跡,可你若是要順著我說的線索詳查,總會查出些蛛絲馬跡。” ** 折騰了這么久,暮色已初顯,夕陽掛在柳梢上,晚霞斑斕,霞光落在街衢,籠罩著一路煙火氣。 回公主府的一路瑟瑟都是沉默的。 沈昭倚著馬車壁,看她把身子縮成了一團,額頭抵在膝上,一動不動。 他伸出手想撫一撫她的頭,可指腹將觸上柔韌發(fā)絲,卻猶豫了,在半空中停了片刻,又把手收了回來。 “我就知道,全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