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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無緣無故就說要退婚,定是有緣由的。 可長輩在這里,有些話終究不當(dāng)說。 沈昭斂下心思,收拾了表情,執(zhí)晚輩禮,與寧王招呼過,道:“八叔說笑了,是姑姑不放心,才托我出來接一接阿姐?!?/br> 寧王含笑點了點頭,沖愣愣站在沈昭身后的瑟瑟問:“怎么樣?親戚見著了?都還好吧?” 瑟瑟恍然回神,忙道:“好,都好?!?/br> 寧王將手中折扇一頓,含笑靠近瑟瑟,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聽說……你是逃婚出來的。小瑟瑟啊小瑟瑟,你真是了不得啊,倒不怕惹惱了阿昭,人人都說太子殿下冷厲,這普天下除了皇帝陛下,也只有你敢去觸小老虎的胡須了……” 瑟瑟:…… 她是秘密出逃! 秘密! 這怎么一個兩個都知道了?! 瞧著瑟瑟臉上表情轉(zhuǎn)瞬變幻萬千,寧王狀若平常地一笑,揚頭沖沈昭道:“既然都好,那快些回去吧。南楚使團就快要到了,聽說還送了個公主過來,宮里少不得要行冊封禮,這節(jié)骨眼,你一個儲君總耽擱在外邊算怎么回事?!?/br> 原來是催他們回去的。 瑟瑟平日里叫她娘寵壞了,一身大小姐脾氣,驕縱起來直讓人頭疼??伤吘故窃陂L公主府里長大的,看慣了朝局紛爭,大勢起伏,分得清輕重。 心想沈昭是塊硬石頭,眼瞧著她是啃不動了。況且就算她再想退婚,也不能因為這些事耽誤了阿昭的前程,朝中幾個皇子正虎視眈眈等著挑他錯處呢,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授人以柄。 敵人太過強大,逃婚一事還需從長計議,暫且作罷吧。 瑟瑟當(dāng)即便讓婳女收拾東西,要回長安。 寧王推說他此番出城是負皇命在身,還有些事情未了,只讓他們先走,他要在驛館里歇息片刻,再去辦正事。 沈昭便領(lǐng)著瑟瑟先行。 馬車轆轆拐到大道上,微有些顛簸,沈昭看著瑟瑟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垂眸想了想,道:“我聽說距此不到三里是西河鎮(zhèn),那里有一整條街是演皮影戲的,聽說匯聚南北往來藝人,比長安城里的還好看,我?guī)О⒔闳タ匆豢?,好不好??/br> 瑟瑟知道他想哄自己開心。 小時候,每每兩人鬧了別扭,瑟瑟不想理他,他就會偷拿了東宮令牌帶她出宮去玩。 誰讓瑟瑟天生愛自由愛熱鬧,聞著皇城外的風(fēng)都比紅墻里的香甜。阿昭只是話少,可心眼長得很齊全,自小便是個鬼靈精,早就摸準(zhǔn)了瑟瑟的脈,專會投其所好。 想到?jīng)_齡相伴的陳年往事,瑟瑟的心情愈加低悵。 阿昭待她的好,在她看來,足以勝過這世間所有男子。 在她做的那個夢里,始終沒有看清那個與自己偷情的假太監(jiān)長相,她實在想不通,是什么樣的人,會讓她舍得背叛、傷害這么好的阿昭。 她雖不是什么溫婉賢良女子,可也知道是非善惡,實在想不通,怎么竟會做這樣令人不齒的事! 況且,她認為,不論何時,自己對于男女之情的需求根本不可能到那樣荒唐的地步。 她自小目睹了父親母親由琴瑟和鳴到冷面相對,看著自父親離開長安后,母親行事越發(fā)荒誕,狎戲男寵,蓄養(yǎng)面首,絲毫不避忌世人眼光。 她聽過八舅舅規(guī)勸,母親只不屑地回:“世人都道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憑什么換成是女人,便千般不妥,萬般不妙了?” 她覺得母親說的有幾分道理,可同時又覺得,這世間的男歡女愛太過無趣了。 她至今也想不明白,一個女人要喜歡一個男人到什么程度,才能甘心為他放棄少女時的一切繁華熱鬧,入那方方正正的后院,生兒育女,熬盡心血,周旋于瑣事,只為去博一個并不確定的結(jié)局。 人心易變,人心易變,她可是從小親眼見識過的。 心思是這樣的心思,可想到如果要嫁的人是阿昭,那瑟瑟也是愿意的。 姑娘總得嫁人,她躲不過去,當(dāng)初也是這樣想的,與其嫁別人,不如嫁阿昭。 畢竟不管自己脾氣多急躁,要求多古怪,他永遠噙著淡淡笑意來哄她,滿足她,她再也找不到一個男人比阿昭對她還好…… 可興許是天意,那夜她被夢魘所驚醒,起身去了書房密室,無意間聽到母親和朝臣的話,當(dāng)即為之大驚。 就算沒有這夢,她也不該嫁給阿昭。 而這夢魘的出現(xiàn),愈發(fā)如上天的預(yù)警,在告訴她:他們絕非彼此的良配。 “阿姐?”見瑟瑟遲遲沒有回話,反倒目光呆愣,好似想起了心事。沈昭這才低低喚了她一聲。 瑟瑟如夢初醒,抬眼看向面前的沈昭。 陽光熾盛,透過懸起的車幔落到他的面頰上,映亮了那俊秀驚艷的容顏,如月描霜畫,烏瞳丹唇,瓊鼻皓齒,美得像從畫卷里走出來似的。 瑟瑟大約還是從她母親那里繼承了些不太好的東西,對于美色同樣難以招架,特別是這樣如畫般秀逸矜貴的美少年。 跟阿昭離得太近,甚至連他的睫毛都能看得清楚,烏黑濃密,根根分明。 瑟瑟的心突然顫了一下。 做一個朝三暮四、始亂終棄的負心女該死! 棄的還是這樣無可挑剔的人間絕色,更該死! 她咒罵自己不止,眼見沈昭茫然看著正內(nèi)心戲豐富的她,突覺好似有股清流灌入心中,把所有心頭亂絮全沖走了。 豁出去了! 這婚又退不了,總這么黏黏糊糊的要糾纏到幾時? 她溫瑟瑟頂天立地,敢做敢當(dāng),不就是偷個人嗎,有什么說不得的! 瑟瑟清了清喉嚨,鄭重握住沈昭的手,道:“阿昭,事無不可對人言,阿姐今天就跟你全招了,我做了個夢,夢里……” 一通聲情并茂的描述,將夢里所有上演過的愛恨糾葛通通講給了沈昭聽。 末了,瑟瑟在沈昭那似乎隨時會跳起來掐斷她脖子的陰沉注視下,輕咳了一聲。 她甚是誠懇道:“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你要是能接受,那咱們就成婚,這沒什么,反正吃虧的不是我……” 驀地,瑟瑟覺得自己這故作輕松的語調(diào)有點怪,好像話本里那令人發(fā)指的負心漢對著癡心女在說:小爺我就是愛三妻四妾,你能接受就進門,接受不了就走,大家你情我愿,誰也沒耽誤誰。 唉,活了十六年,她怎么就沒看透自己原來是這么個狗東西。 第4章 蒙騙 沈昭緊盯著瑟瑟,安靜了少頃,驀得,冷聲道:“荒謬。” 瑟瑟斂袖坐著,在那雙如山巔冰雪般秀眸的陰冽注視下,內(nèi)心毫無波瀾。 是挺荒謬的,她自己也覺得荒謬。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挺善良可愛的好女人,長得漂亮不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