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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起握著一只筆,在寫了字的白紙上挪動,嘴里說些似是而非的請仙的話,手里不均的筆在紙面上挪動,湊成一些半通不通的答案。 她一直以為這是電影里的橋段,只是無聊的封建迷信。 宋書明看到她驚訝的神色,點點頭說:“請筆仙,自然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玩鬧。那是以訛傳訛?!?/br> 他剛說完,詹臺便像是附和他說的話那樣,轉(zhuǎn)頭對方嵐說:“拿筆來?!?/br> 也不是真的筆,一根陰沉木筷,筷尖點了朱砂。 詹臺氣定神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放在陰沉木筷上。 方嵐屏住呼吸,一刻也不敢挪開目光。 仿佛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幾秒鐘,那只碎石塊拼接而成的尸手,自冰冷的解剖臺上緩緩騰空,慢慢靠近陰沉木筷。 片刻之后,染紅蔻丹的那根手指伸了出來,一點一點的,像蠕動的白蛇,高昂著猙獰的紅色頭顱,搭在詹臺修長的手指上。 鮮紅如血的指甲,搭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有種觸目驚心的殘忍。 陰沉木筷像是一動不動,可是隔了片刻方嵐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木筷并非不動,而是一直極為細微地抖動著,而詹臺的指尖泛白,嘴唇緊緊抿起,像是在拼盡全力壓制肆虐的木筷。 房間的溫度像是驟然間下降了許多,呼吸間可看見口中吐出的白色霧氣。 詹臺額上已有冷汗沁出,脖子上青筋爆出。 三秒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此時此刻卻變成一地斷壁殘垣。 連解剖臺都在抖動。 誰能想到尸塊拼成的斷手,竟然能有如此之大的力量。 詹臺連手臂到肩膀都在劇烈的震動,陰沉木筷上下敲擊,像是萬千死尸蹦跳著向他們迫近。 方嵐擔(dān)心他的手臂,急得不由向前跨出一步。詹臺卻像有所察覺,猛地轉(zhuǎn)頭,對方嵐喊:“趴下!” 他一分神,手下便失了力道。黑色陰沉木筷仿佛離弦箭,噌地一聲從他身側(cè)射出,貼著方嵐的頭皮猛地扎入墻中。 詹臺被那力道往前一帶,砰地一下跪倒在地,右手撐在面前,膝蓋和拳頭都一陣鉆心的痛。 方嵐不管不顧地朝他撲了過來。 宋書明剛想跟上,卻突然頓住了腳步,眼睛凝在方嵐的身后。 一枚青白色的指痕不知何時印在了她的頸后,鮮紅的蔻丹一閃而過。 第84章 玉淵潭 詹臺強忍劇痛撐起身子,轉(zhuǎn)過頭,第一眼就看到方嵐面帶擔(dān)憂朝他撲來。 他心口一松,臉上掛了笑容,剛想開口安慰她不要著急,卻看到宋書明惡虎一樣,自身后猛地將方嵐撲倒在地,咚的一聲兩人雙雙摔倒在地。 詹臺臉色大變,再沒想到宋書明會對自己的女人動手,怒火噌地一聲竄上來。他左手還纏著一圈繃帶,卻不管不顧想要掙開過來護著方嵐。 他剛剛掙了兩下,方嵐卻從地上抬起頭來,神色凄然目中含淚,白皙的巴掌小臉上盈盈淚珠滿面,楚楚可憐的樣子,聲音哀婉宛如鶯啼:“詹臺,救我。” 詹臺猛地頓住腳步。 不,這絕不是方嵐。 怒吼、爭執(zhí)、動手、咒罵的那個,才會是她。 倔強著僵持著滿身鮮血也不肯開口的那個,才會是她。 眼前這個小白兔一樣溫柔凄美的,絕對不會是她。 一股寒氣自詹臺胸口騰起。 詹臺凌空抽手,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符,迅雷不及掩耳般貼在眼前,幽幽藍火在他眉間燃起,須臾之間灰黑色的符灰紛紛墜落,染污了他修長的眉梢。 “諸相非相,如視幻相,質(zhì)真若渝,自見故明?!庇裆男『J還在他掌中,詹臺將掌心貼在眸前,輕聲念訣。 他睜開眼,面前的方嵐仍是那副嬌花照水弱不禁風(fēng)的凄然模樣。 不,是她的左半張臉,還是這個白皙美麗的模樣。 自額前向下,一縷嫣紅的血跡從她眉間穿過,沿著高挺清秀的鼻梁滑過小巧挺翹的鼻尖,穿過雙唇和纖弱的下巴,將她一張嬌美無暇的面孔一分為二。 左半張人臉。 右半張,是猙獰的鬼面。 同樣的表情,同樣的五官,甚至同樣的神情??墒撬野霃埬樕蠀s仿佛籠罩了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霧氣,在她白皙的面孔映襯之下,像懸浮在空中的一顆骷髏。 詹臺倒抽一口冷氣,腦袋還沒有來得及思考,身體卻像是有了本能的反應(yīng),右手風(fēng)馳電掣一般從身后摸出一把綠豆。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沖到了方嵐的面前。 她淚光點點,仍在低吟哀泣,像是受了欺侮的小姑娘。詹臺卻再不敢看她的眼睛,伸手緊緊捂住她的嘴,掌心數(shù)顆綠豆被他封在她口中。 黑色的霧氣從她臉上騰起,占據(jù)了整張白玉般的面孔。她的表情詭異,像是殘存的理智仍在努力對抗妖異的穢靈,可是骷髏一般的鬼面卻咆哮著向詹臺撲來。 怎么辦?詹臺拼命在腦海中搜索。邪祟附身,穢靈據(jù)體,她是女子,要怎樣破眼前這鬼上身的死局。 邪穢妖孽,怕的是什么?是什么?詹臺拼命地想。 怕真陽。 詹臺猛地睜開眼睛,定定看著眼前的方嵐。 他的左手受傷被紗布包成了粽子,他的右手此時緊緊捂住她的口,半點不敢放松。 詹臺深吸一口氣,指尖還剩一點符灰,被他盡數(shù)吞入口中。下一秒鐘,他便咬破舌尖俯下身去。 真陽,便是男氣。 他是男人,咬破舌尖滴落鮮血,渡入她口中能助她恢復(fù)如初。 詹臺舌尖一片腥甜,再不猶豫,輕柔又堅定將唇壓下。 他的嘴唇火熱,她的嘴唇卻一片冰涼,毫無溫度像是死尸一樣。 他溫?zé)岬孽r血自兩人緊緊相依的唇間流進她的口中,她仿佛被火灼燒一般朝后縮,想從他身下逃開。 他適時地伸出手,壓在她的腦后,溫曖又濕潤的嘴唇輕輕在她冰冷的唇上摩挲,舌尖仿佛溫?zé)岬娜?,水蛇一般探入她口中?/br> 詹臺閉上了眼睛。 舌尖輕觸,粗糙又溫柔,像冰與火交融。 被封在口中的綠豆仿佛甜蜜的糖粒,在他們唇齒之間穿梭。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吻。 他吻她,口中腥甜,心底泛起苦澀的漣漪,像春日的梅子,又像放餿了的酒,在絕望的深淵前誓死如歸。 他不知他吻了她多久,直到感覺到她在他身下微微地顫抖,這才睜開眼睛。 黑色的霧氣消融殆盡,方嵐眼中一片清明。 詹臺慢慢松開她,手臂卻仍托著她的微微顫抖的后背,輕輕問她:“怎么樣?好些了嗎?” 方嵐坐起身,頸后仍是一陣難耐的酸痛:“我怎么了?” 宋書明像是終于得到機會提醒一下他們他還在這里,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