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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兩邊肩膀都在劇烈抖動。想起剛剛他被繩索的慣性帶得往她懷里俯沖而來的那一幕,她掌心似乎都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再次長出一口氣,他平時也能像剛剛那樣多好——不管她用多大力道推開他,他都會用多大的反作用力撲回她懷里……另一邊,薛藺和司箏兩個人忙得熱火朝天的。“時間都這么長了,死沒死?”“沒那么容易死。你還信不過我嗎?”“去找件披風(fēng)來,要遮遮掩掩才有韻味。還有胭脂水粉也拿點來。”第68章:薛藺一怔,完全沒料到劉雍會肯讓蕭玦代掌軍務(wù),活像蕭玦是他親外孫一樣。不,這已經(jīng)不是親外孫可以解釋的了,這特么簡直是親阿耶啊,比義寧帝那衰貨親多了!他望了一眼蕭玦,后者也正一臉錯愕。蕭玦本來一月土子找茬兒的話,這會兒全發(fā)揮不出來了。只平鋪直敘地道:“你兒子說,你根本就不是我外公。”劉雍臉色頓時復(fù)雜了起來,忿忿罵了句“孽畜”。罵的時候,沒望著蕭玦,顯然罵的是劉承頤。罵完之后,又溫聲對薛藺道:“盧郡守派人貢了些新鮮菜色上來,稚奴去替叔公嘗嘗,看看味道如何。”他心情低抑,后悔沒聽司箏的,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回屋子,坐下來長吁短嘆。司箏今天連連觸他霉頭,這會兒也不敢開半句腔了。乖巧地給他上好茶湯,就退到他身后默默站著了。茶湯也不是時下流行的煮法,而是薛藺教過她的茶圣陸羽的唐式煎茶法,足有十一道程序。乖得要死。可薛藺根本沒心情品茶,還在琢磨著“她到底有沒有誤會???怕是誤會了吧……要不然,怎么還沒叫蕭衛(wèi)送蓮花苞過來呢?”忽爾想到平陽長公主那件事之前,蕭玦曾帶他去看過海池里的接天蓮葉。那會兒他沒弄明白,為什么她會帶他去看那個。蓮花什么的,誰沒見過嗎?蕭玦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知道稚奴就不是我的小祖宗?”行吧,你贏了。蕭川剛要往外走,忽聽到身后蕭玦問他:“你家貍奴會給你捉蝴蝶嗎?”蕭川:……“你家貍奴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肯撅P股讓你掐月定,只愿你能稍稍開心一點?”他們?nèi)诉@番搶位置,簡直就跟現(xiàn)代娛樂圈明星搶C位一樣。旁邊伴讀們?nèi)伎淬铝恕?/br>何征還納悶地低聲問了楊洪海一句:“這是在干嘛呢?”楊洪海人比較精,答曰:“三人行,必有排位焉。擇其中位而居之,則余人皆只能與吾言笑。”眾人一想,對哦,三個人走成一排,兩邊的兩個人說話不太方便,當(dāng)然會跟中間那個人說得更多。大家對望一眼,也開始搶起C位來!在眾伴讀搶C位的時候,薛藺已經(jīng)成功擠進(jìn)了蕭玦和劉承頤中間,一手拉了一個展現(xiàn)兄弟情誼。“哦。”薛藺點點頭。隔了一陣,照樣又悄瞇瞇瞅過去。蕭玦哭笑不得:“我真的沒事。你對一個人徹底失望了,他再做什么,你還會有感覺嗎?”這倒是。薛藺安心多了。不過,狗皇帝造這種謠,無非是想剝奪蕭玦的正統(tǒng)繼承權(quán)。身為未來駙馬,呸,是未來皇夫!怎么能容忍自己老婆吃這種大虧?當(dāng)大業(yè)與突厥的最終回合戰(zhàn)斗快要爆發(fā)時,薛藺這個在遠(yuǎn)征軍中珍貴程度堪比大熊貓的活菩-薩,突然被人給劫走了……假如蕭玦在城內(nèi)的話,薛藺是不可能出事的。不幸的是,蕭玦領(lǐng)著他的千人騎兵隊出任務(wù)去了。出的任務(wù)還是追襲敗逃的突厥十姓可汗之一的羅遮匐。突厥人壯馬肥,對草原地形和氣候又相當(dāng)熟悉。除了蕭玦這支專練破突厥人,術(shù)業(yè)有專攻的騎兵隊,別的人馬還真干不了這種事。再加上薛藺又給這支隊伍專門備了壓縮軍糧的,只要軍糧沒斷,他們可以一直追進(jìn)草原月復(fù)地。薛藺騎術(shù)不精,蕭玦也不準(zhǔn)他跟著他們?nèi)プ鲞@么危險,任務(wù)強(qiáng)度又這么高的事情。于是薛藺就被留在了城內(nèi),蕭川也被命令留下來保護(hù)他。她虛心接受意見:“只掐一邊,對另外一邊實在太不公平了。我?guī)湍惆蚜硪贿呉财???/br>“……”看到她臉上郁色消散,薛藺心里松了口氣,幸虧他還算是一枚美男子。美男計一出,她的負(fù)面情緒就高舉白旗,大喊饒命了。***直接讓薛藺消失在人間,那等若是處以“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以及讓他變成徹頭徹尾的黑戶口。那個“他”是誰?他不知道。只知道隨著歲數(shù)的增長,他心里越來越急躁。有時候只是隨便坐著,心臟就咚咚直跳,像是在催促著他去做什么事一樣。終于在暑假的時候,某天他洗完澡睡覺時,看到床頭莫名出現(xiàn)了一卷卷軸古書。他以為是自己那位身為歷史系教授的老爸,又從哪里淘到的老物件。打開一看,竟是一卷古代通俗,里面字體端方,卻連個作者名都沒有。他正覺得有意思,目光掃到文里的人名時,忽然感到有一股奇特的熟悉感。怔忡之間,眼淚驟然落下。然后便是不知疲倦的。一直到讀完整卷書,他才滿足地閉上了眼睛。薛藺不敢亂勸,畢竟她左手掌上的傷口就是給他敲的警鐘,那傷又到現(xiàn)在都還沒全好。只是看著她心情不好,他心里也難受。他便問她:“整天悶在鳳陽閣里,我整個人都快悶得發(fā)霉了。要不然,咱倆去玩玩大逃殺?反正是自己的產(chǎn)業(yè),去玩又不花錢。”大逃殺游戲,光是游樂場所上方遮得密密實實的黑布,就很有保密性。就算是他這個“天花病人”去玩,也不容易被人瞧出問題來。再說,老板自己玩,完全可以玩包場的嘛。把一個大好男兒困在鳳陽閣里,蕭玦也覺得很是愧疚。再加上她也確實想發(fā)泄發(fā)泄,便欣然同意了。他嗆咳得滿頭汗,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安慰蕭玦道:“我沒事……”一開口,就把自己嚇了一跳。這么嘶啞的聲音,真是他的?蕭玦心疼得眼睛都紅了,再喂薛藺時,只肯半勺半勺喂他了。喂之前,怕他喝得急,還非得先吹一吹。他看蕭玦表情難受,沙啞著聲音調(diào)戲他:“病人脾胃……不好,你這個喂粥的,不是……該先替我……嚼一嚼,再哺到我……嘴里嗎?”見他還有精神開玩笑,蕭玦終于笑了,湊到他耳邊道:“小稚奴這么想讓哥哥用嘴侍候你?等你好了,我用嘴幫你侍候下邊好不好?”薛藺心里咯噔,顫抖問道:“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種風(fēng)俗現(xiàn)在還有吧?”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