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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這王爺當(dāng)?shù)淖栽谘?,我容易嗎我??/br>黃瓜似乎僵了。終于,柳一點頭。“王爺,我這就去請他過來。飯菜茶水一會兒給您送去,在下先行告退了?!?/br>第148章那邊,早有人打開屋門,罩上八寶琉璃燈,點燃熏香。觀止樓的院落極其講究,我喜歡這個屋子里放了一整套的黑檀木家具,倚靠墻壁那邊是一直綿延至屋頂?shù)木薮髸?。夜晚點燈之后看,沉香繚繞,圖書滿壁,顯得特別的安靜。小童奉上香茶,雖然不如崔碧城家里用的茶名貴,可也是一等一的東西了。一盞茶的時間,飯菜也擺上了。我是這里的熟客,經(jīng)常在這里花銀子就這點好處,不用說話,他們就知道我喜歡吃什么。這回又是老幾樣:三黃雞,平橋豆腐,蟹粉獅子頭,炒三冬,外加一小桶香米飯,還有一小壺花雕,不是陳釀是新酒,他們知道我不喜歡喝老酒。另外,他們還端來一碗醒酒湯,好像是用另外的方子熬的,和小蓮當(dāng)年在我府上做的一模一樣。黃瓜狐疑的看了看這些東西,仿佛他們都是妖精用石頭,草根,蒼蠅,癩蛤蟆變出來的,似乎隨時都能變回原形。“王爺,吃這些東西,行嗎?”我拿筷子就要夾菜,隨口說,“沒什么不行。民以食為天嘛,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br>說完,我就要把一塊雞rou送到嘴巴里面,黃瓜一拉我袖子,抻著嘴巴過來,“王爺,還是讓奴婢先嘗嘗吧,就算沒有什么毒藥之類的,也讓奴婢先嘗嘗咸淡。王爺是金枝玉葉,口味精貴,不能讓等閑飯菜齁著了?!?/br>說完,我就聽見肚子咕嚕嚕一聲叫,也不知道是我的,還是黃瓜的。我和黃瓜大眼對小眼。然后,我把雞rou扔進自己的嘴巴里面,完了,還拍拍黃瓜的腦袋瓜子。“餓了就自己拿筷子夾菜吃飯,別在這里搶我的東西,想要我喂你也成,把自己洗干凈今天晚上跟我睡,如果你敢這么著,以后我天天喂你吃飯,你看成嗎?”“得了吧王爺?!秉S瓜耷拉著腦袋又縮了回去,“到時候您倒是想天天喂我,沒準(zhǔn)喂的就是香油蠟燭了。這事要是讓太子知道了,奴婢還有命活嗎?”我讓黃瓜給我盛飯,他自己也拿了筷子乖乖吃飯。我扒拉兩口飯,忽然問他,“黃瓜,你說說咱們這日子,過的怎么這么憋屈的慌?都是鳳子龍孫,憑什么他能三妻四妾的,我就得自己熬著?”黃瓜正在啃雞屁股,他的嘴巴塞的鼓囊囊的,他一咧嘴,我還看見沒有吞下的飯粒。他說,“王爺,這事您可別抱委屈。俗話說的好,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要說委屈,您比三殿下那差一大截呢!他每天晚上摳墻縫兒,摳的眼睛的紅了,憑什么都是鳳子龍孫,太子是太子,而他以后只不過是親王?以他和太子的關(guān)系,他以后的封地一定不會富庶到哪去,說不定就給封到貴州龍脊去當(dāng)給不會說漢話的苗人做藩王去了。不但他一輩子不能出封地,他兒子,他的孫子,他的子子孫孫都要被禁錮在那個小封地里,不論是山洪暴發(fā),還是苗民叛亂,他就是死,也要死在封地里面,因為祖宗有家法,如不奉召,藩王擅自出封地,等同謀反。如果真到了倒霉的那一天,后面有滔天洪水,無數(shù)追兵,他往外逃,沒準(zhǔn)還沒出貴州呢,就讓云貴總督拿著王命旗牌給宰了。怪冤的?!?/br>我心說,是挺冤的。不過我也不同情他,以后我的下場還指不定是什么爺爺奶奶樣呢!我驚奇的看著他,“黃瓜,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呀。”黃瓜卻一笑,“大殿下,您不是讓奴婢以后實話實說嗎?還有,您不會以為在毓正宮讀書的時候,奴婢和您一樣,偷吃點心上樹大鳥下河摸魚吧?!?/br>我想了想說,“誒,你說,老三真的每天晚上在家摳墻縫?”黃瓜湊過來,表情特別猥褻,他說,“真事兒!王爺,奴婢還知道三王妃每個月來那個的日子,您想知道嗎?”惡~~~~~~~~黃瓜開始說實話之后,我忽然覺得,我有些吃不下飯了。其實,從一進門我就知道想見小蓮不太容易,果然,等到黃瓜用木勺子把飯桶里的香米飯都刮出來之后,小蓮也沒出現(xiàn)。不過觀止樓的人倒是一直小心伺候著。我們吃完飯,黃瓜陪著我玩,他說要下圍棋,可那玩意我看著嚇人,一擺一長溜,我根本數(shù)不過來,于是我說擲骰子。不過我根本沒想到黃瓜的骰子玩的那么精到,我們還沒有玩幾輪呢,他就贏了我七兩八錢銀子。我手在桌子上撐著下巴,拿起那骰子左看右看,看看是不是讓黃瓜偷偷灌入水銀鉛塊之類的東西了。黃瓜把手伸過來,“王爺,給錢給錢?!?/br>“不成,我現(xiàn)在沒錢?!?/br>“那可不成,王爺,還說家人呢,家人從不賴賬,作為君子尤其不能賴風(fēng)月賬和賭賬。這樣做丑死了。”我擺擺手,“用這話擠兌我,你算是挑錯了,老子當(dāng)年在這里欠的飯錢夠你小子在這里吃喝嫖賭過倆月的?!?/br>說完,我伸了伸懶腰,看天色也挺晚的了,那邊有床鋪有被子,剛好是兩個人的,正好可以過夜。我就讓黃瓜到外面再弄點熱水來,喝點水潤潤喉嚨。黃瓜問我,“王爺,咱們真不走了?!?/br>我,“讓你去你就去,問那么多干嘛?”“誒?!秉S瓜叫苦不迭,“天大地大,王爺最大?!?/br>他拎著茶壺轉(zhuǎn)身出去倒熱水去,我去鋪床,可我沒想到,他一打開門,沒有向外走,反而一步一步退了回來。那邊很黑。愈五百多年的古檀木黑色的骨架沐浴在斑駁的月光中,顯得異常幽暗,這其中有一個人就側(cè)身站在門口,一雙蒼冰色的眼睛,就像是被釘在夜空天際的星。是小蓮。“你終于來了?!?/br>我挺高興能看到他。“黃瓜,把茶壺放下,你到后面牽馬去,咱倆一會兒回家睡覺去?!?/br>黃瓜看看我,又看看他,他居然還和小蓮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臨了,把門帶上。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等了多久,不過我知道我有一句話想要告訴他。我說,“小蓮,聽我一句,離開雍京吧,如果有可能讓柳一也跟著你走?!?/br>他并不說話。偌大的屋子中只有我在喋喋不休。我記得,我們就是在這里相遇的,看樣子,也必然會在這里分開。他忽然說,“我聽柳一說了,你要帶人查封這里。不過,如果這里那么容易被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