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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少年搖晃了下,抬起頭看他,兩人視線交匯,他盯著他淡淡道:“不累就再來幾回。”白初斂冷笑:“初生牛犢不怕虎,少年不知精元貴。”“老了也不知道,”白毅勾了下唇,“反正都是給你的。”白初斂想,這個臭流氓。他垂下眼,看著白毅眉眼舒展的模樣,想了想打了個呵欠,用極其放松的語氣說:“還是和顧念清攤牌算了,別演戲了?!?/br>白毅給他擦拭腳踝的動作一頓,唇邊笑意收斂了些,抬頭正想說什么,又聽見白初斂軟和地嘟囔了聲:“知道是假的,為師看著也夠煩的。”那勾起的唇角到底是沒掉下去。說的話還是那些話。吃的醋還是那些醋。但是一旦坦誠起來,那氣氛就不一樣了。吃飽喝足的男人向來好說話,更何況現(xiàn)在吃飽喝足的是,兩個……在床上,什么都好說。氣氛好到夢幻。“她要不愿意呢?”白毅問。“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卑壮鯏科财沧欤霸僭趺礃?,赤月教還是同她深仇大恨的,她腦子若是還有一分清醒,比起你這顯然心沒在她身上的臭男人,還是早些報了深仇大恨比較識時務(wù)……這仇她早晚要報的?!?/br>現(xiàn)在不說,就是吊著你呢,傻徒弟。只不過你不上鉤罷了。后面的話白初斂沒說完,白毅卻扔了手里的軟布,彎腰湊近師父——少年柔軟的薄唇似有似無地擦過他的下巴:“我這顯然心沒在她身上的臭男人……嘖嘖,那師父指教下徒弟,我這臭男人的心,都在誰身上,嗯?”白初斂看著他,伸手掐了把少年的臉:“行了,知道你心系為師無法自拔了?!?/br>一點不見臉紅。白毅笑著湊過去吻他。……三日后。顧念清醒來之后,雙目麻木地看著房頂,心里想的是:我居然沒有死呢。本來取心頭血是極疼的,可是那個人卻沒有來看過她一眼,第一次取血是她自己,笨手笨腳的還跟他哭疼,后來第二次,就有了一個聽說是在藥閣的弟子來幫忙。起初是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寬衣解帶的,但是后來也就無所謂了,偶爾如果她配合,那個弟子還會低聲細語地說些好聽的話哄哄她——可是顧念清聽得卻想吐。取心頭血的痛,與當(dāng)初赤月教的那個左護法用烙鐵落在她肩膀時的劇痛無異,而那個左護法已經(jīng)死了,聽說是白毅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帶給她上一次痛苦的人死了,而她卻選擇換一種方式折磨自己——是為什么呢?是想要什么呢?鬼使神差地,一把火燒掉了藏寶圖,心中帶著玉石俱焚的快意。……可是,那之后,又得到了什么呢?什么都沒有。三天了,她雖未蘇醒,卻也清楚,身邊的人來來往往,竊竊私語,真的關(guān)心或者假的關(guān)系都有,她卻并未看見那個她唯一想要見到的身影。白毅沒有來過。哪怕那時候她可能已經(jīng)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地步。“……”躺在床上,明明是豆蔻年紀(jì)的少女,雙目無神,卻有淚水緩緩地從眼角滴落濕潤了發(fā)鬢,那淚水仿佛匯聚成河,無聲又洶涌。就在這時,她聽見了稀碎的腳步聲。房間門被推開又關(guān)上,有一抹影子緩步靠近床榻,隨后,對于顧念清來說無比熟悉的氣息籠罩了她,她垂下眼,曾經(jīng)以為不會跳動的心臟,堅強而緩慢地跳了下。白毅立于床邊,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本應(yīng)該是天真爛漫美好的年紀(jì),如今卻因為一月一次的取血而耗干了身體,頭發(fā)干枯無光、明明每一日名貴的補品也用了不少,卻還是面色偏光。哪里還有初見時,天真明媚少女半分影子。“白大哥,”她垂下眼,嗓音沙啞到可怕,“最近我的頭發(fā),大把大把地掉呢。真的。吃多少黑芝麻也不管用。”白毅沒說話,撇了眼顧念清,那張小臉濕漉漉的,分外我見猶憐。白毅挪開了雙眼,看向屋內(nèi)腳裸一處斑駁。“房子塌下來的那一瞬間其實我沒那么害怕,因為我早就想要去問你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那個房子塌下來,對我來說不過是死期提前一些而已?!?/br>顧念清自顧自地說——“我睡不著,整日整日地做噩夢。夢到以前爹爹還在的時候,我在蝶扇門……后來又夢見赤月教的人,我恨透了他們,為什么偏偏留下我一個?”少女的聲音開始顫抖。而聽了此番話的人,眼眸深邃,卻不見一絲波動。良久,他伸手,撫去床邊并不存在的灰塵,在少女稍遠一些的床榻坐下,停頓了下,淡淡道:“顧念清,你同我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會心疼?!?/br>連名帶姓的呼喚讓少女畏縮了下,她眨眨眼,聽著他淡然的話語——并不是裝的。他的演技一向沒耐心也不太好。如果不是真的內(nèi)心沒有一絲波瀾,他怎么可能如此平靜呢?他的聲音里,無悲,無喜,不嗔,不怒。叫人一顆心如墜深淵,跌落崖底,摔個四分五裂。“兩年了,你累了,心頭血以命換命終不是長遠之計,而師父,我卻是一定要救的?!卑滓愕溃安蝗邕€是面對現(xiàn)實,你將藏寶圖復(fù)刻與我……我發(fā)誓,白毅此生以血洗赤血教,鏟除一切邪教余孽為己任,直至消亡?!?/br>顧念清陷入沉默,她偏了偏頭,看著少年那俊美又完美的側(cè)顏,笑了,她幾乎要懷疑眼前這人身來就沒有心。哪怕她如今油盡燈枯之相,他來了,也只是平靜地打量她,與她商討大計。她相信,如果此時此刻她真的去了,他也不會因此而流下一滴眼淚的——值得嗎?答不上來。早已上了一條沒有回頭路的歪路,越走越遠,心也魔怔了。有那么一刻,顧念清忽然清醒地認(rèn)識到,這個人她永遠等不到。“你若不管我死活,何必來?”“師父讓的。”顧念清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吐出一口鮮血。她閉上眼,緩緩點點頭。“好。白毅。”……“請你說到做到,此生以血洗赤血教,鏟除一切邪教余孽為己任,直至消亡?!?/br>……“做不到,你將生生世世,萬劫不復(fù)?!?/br>第39章白毅是被白初斂攆去聽雨居旁邊那個小閣樓的,顧念清暫住在那,其實他一點都不想去,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白初斂身邊,看著他,哪都不去。八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