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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再來看你……你、你好好練劍。”白毅臉上的神情這才放松了些。白初斂猶豫了下,伸手拽過徒弟的領(lǐng)子,在他緊繃的唇角飛快親了下,又飛快放開他,垂著眼看向別處:“那走了。”說罷,還不等白毅回答,捧著那所謂”草藥”,珍而重之般離開,腳下卻顯得慌亂,簡直可謂是落荒而逃。……少年站在院門前,很久未動。直到他眼中師父踏著鐵鏈,三兩下消失在白峰山云霧里。過了許久,眼中的溫度褪去,動了動脖子,轉(zhuǎn)向院外——從隔壁院子,顧念清小心翼翼地走出來,來到白毅面前,咬咬唇:“他來做什么?”白毅勾了勾唇角,看著她,沒有了方才哄師父時那般諸多情緒,聲音卻溫和得很:“昨日藥丸起作用了,來道謝很奇怪?”顧念清聽他尾音上揚(yáng),聽不出是在諷刺誰——白初斂把他扔在這八個月不聞不問,心中有怨言,很正常吧?總不能是怪她。昨天她取血,很疼的。他站在外面,都不肯進(jìn)來,只是取完血才進(jìn)來,拿了就走了。她捏了捏拳頭,語氣放軟了些:“昨日取血,痛得很呢,也不知道這血還要取幾次……”他昨天還多要了些,拿去泡了些蒲公英的葉子。“他是我?guī)煾?,念清?!鄙倌甑男θ轃o懈可擊,“這點恩,還是要報的——不然以后出去行走江湖,人家該如何說我白毅忘恩負(fù)義……”“也是?!?/br>顧念清點點頭。想了想,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望向白毅——“你不會是為了給他取藥,騙我,才對我這般溫和……”“顧念清,”少年眼中,本就毫無溫度,這會兒更像是有什么在飛快褪去,他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些,“你當(dāng)初趁他毒發(fā),我抱他離開密室時,一人留在那將真正的玉籠果藏寶圖燒毀,我何曾說過你什么?又何曾動過你一根頭發(fā)?”“……”“那玉籠果究竟在何處,如今世上只有你一人知曉,我又何曾逼你說出其下落?你一日不想對赤月教報仇,不肯復(fù)刻藏寶圖,我又怎會逼你。”他的聲音極具誘惑力,像是魔鬼的謊言。偏是有人信的。顧念清面色發(fā)白,搖搖頭,看著要哭了,她伸手去捉少年的衣袖:“白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當(dāng)時只是一時糊涂才——”白毅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衣袖。臉上重新柔和下來:“你累了,今日去些著吧……方才不是才被斷弦割傷了手指么?”顧念清猶豫地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她向來聽話,對于白毅,就像是那南洋吸食鴉片的人,畏懼,又趨之若鶩,食之如髓。顧家大小姐走后。白毅臉上所有的虛假溫和褪得一干二凈。他的目光冷漠地重新落在了方才白初斂離開所踏鎖鏈之上……對自己微譏諷,心道:師父,你倒是沒罵錯,我這人便是卑鄙無恥,爛到了骨子里。第35章白初斂被白毅拿蒲公英草忽悠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但是因為那蒲公英草率先泡過真正的致陽者心頭血,藥閣的人也沒搞明白這到底是啥:乍一看是蒲公英草,但是他確實有藥性。藥閣的藥童當(dāng)然不允許世界上居然存在他們不知道的植物,當(dāng)即就飛奔去守劍閣跟白毅討要這“致陽草”的新鮮標(biāo)本——然后碰了一鼻子灰。偏偏白毅的理由還挺站得住腳:“東西給你們,師父就不稀罕到我這來了……我辛苦八個月才用它換來師父驚鴻一瞥,你們做什么夢呢?”站在守劍閣外的人面面相覷,牙都酸倒了一片,卻又覺得白毅說這話可是太他娘的符合他歷來的人設(shè)了——霸道,不講理,沒人情味,并且眼里只有白初斂。別人拿他屁辦法都沒有,因為講又講不聽,打又打不過。這件事便被這么糊弄過去了,以白初斂每個月去一趟守劍閣取藥作為終結(jié)。白初斂原本想說讓別人去拿,畢竟徒弟閉關(guān)就讓他好好閉關(guān),自己老去他心猿意馬的,每次見了他都忍不住上下其手一番,最過分的一次講他衣服都退致腰間,留下無數(shù)紅印子……想想都臉紅。這才多大,就天天惦記這些,簡直影響他清修。但是白毅并不覺得自己練劍的速度變慢了,他還能一邊在白初斂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的時候,嘴巴里一本正經(jīng)地跟他提問一個月來積攢的關(guān)于修煉方面遇見的難題……特別當(dāng)白初斂一遍喘息,或發(fā)出其他的動情聲響,還要一本正經(jīng)給他解答問題時,那回答出來的答案,總是讓他忍不住在三更半夜掏出來仔細(xì)品味,自然記得特別勞,學(xué)得特別快。白初斂自然不信白毅的鬼話,他試過,在某個月就真的就不去守劍閣拿藥而是打發(fā)了另外一個弟子去……結(jié)果就是那個弟子被趕了出來,到處宣揚(yáng)白毅的惡性,從此就有了“守劍閣門前,野狗不沾”的傳聞。白初斂只好嘆息,他這徒弟伴隨著年齡見長,當(dāng)真脾氣也越來越大,一旦有了打算,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于是當(dāng)天晚上就親自去了趟劍閣。自然是被惱火的徒弟壓著好生搓弄一番,而且因為徒弟心中有氣,這回居然是回了屋壓在房中桌上就胡鬧起來——“躲我,嗯?”濕漉漉的吻落在唇上,說得惱了還要上牙齒咬,白初斂被他咬得一陣顫抖,繞是溫水煮青蛙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般的親密,他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推壓在身上那人的肩膀。白毅紋絲不動,這兩年他像是吃了什么太上老君的仙丹似的,身子日日見長,如今已同白初斂一般高大,手臂還有鼓囊囊的肌rou隆起,趴在他身上,像是一頭精悍的小豹子。他被推得不耐了,抬起頭,那雙漆黑的眼含著欲,目光灼熱得能讓人不禁打個哆嗦,兩人對視片刻,白初斂愣是沒說出讓他挪開的話。哪怕他身上都被他沒輕沒重的揉得盡是紅痕,好在他沐浴向來不要人伺候的,否則明日,“掌門被徒弟暴打一頓”的消息扒手要傳遍玉虛派所有的山頭。“輕點?!卑壮鯏寇浟寺曇?,“腰都叫你揉斷了?!?/br>這般低語入了耳,白毅只感覺所有的血液和熱度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下腹,幾乎是立刻有了反應(yīng),拉了拉懷中人的腰死勁兒貼著自己蹭了蹭——自己則湊上去惡狠狠咬他的耳垂。“做什么躲我?”他憋得難受得很,聲音里都壓抑著咬牙切齒,“哪次不是依師父的,說停就停……”他一邊說著,仿佛生怕白初斂不曉得在說哪件事,大手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