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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耶戈爾的手被捉住,進而雨點一樣急促的吻落在他臉上,頸側(cè),游競?cè)绱似炔患按路鹣乱幻胍隊柧鸵帕怂频摹?/br>衛(wèi)星漸漸暗淡,直到潑灑的蛋白一樣柔軟的晨光將浪漫詭秘的殘夜一點點吞噬。光影水一般淌過耶戈爾的臉,微微的熱感使他睫毛猛地顫動了一下,天已經(jīng)亮了。他伸出一只手輕輕地往前探去,游競還在睡,側(cè)臉的輪廓分外明晰,他的唇角微微翹起,呼吸好似無辜又無知。是耶戈爾沒能保護好他,放任世界把他奪走,在看不見的角落里掙扎蛻變,宴會上那個咄咄逼人的游競,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道鞭刑,抽在耶戈爾脊梁上,提醒著他他的無能與失敗。這是他的錯,而他終將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游競?cè)匀婚]著眼睛,握住了耶戈爾的手腕親了親。他笑著說:“你知道男人都會有些妄想吧,比如早上醒來時兩個人先交換完早安吻再起床,但是我從來沒能實現(xiàn)過,除此之外沒什么可遺憾的了?!?/br>他睜開眼睛,耶戈爾衣冠楚楚,站在他床前微微探身,一臉驚愕。“門外現(xiàn)在有多少人握著打開保險的武器?赫連家原本的警衛(wèi)不過一百余,你應該把特別行動處的特工也全調(diào)過來了。如果我是你,我會安排更多人,但恐怕執(zhí)政院一時能夠遣得動的武裝也就這么多了??蓱z的奧菲斯,不堪一擊?!?/br>游競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笑。耶戈爾直起身,說:“你早就知道?”年輕的執(zhí)政官歪歪頭,伸了個懶腰:“你不問,我不說,大家心照不宣,反正昨晚,皆大歡喜。”他吐出最后兩個字的時候,猛然湊到耶戈爾身旁,按住了他的肩膀。耶戈爾冷靜地說:“你挾持我也沒有用?!?/br>“當然沒有用。即使我當著那些特工的面扼死你,他們也眼睛都不會眨。耶戈爾死不足惜,而我,帝國的統(tǒng)治者,是奄奄一息的共和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今我自己送上門來,秘書長當然會不惜代價地俘虜我。這是政治的計算法則,人命和人命從來不是對等的?!?/br>“你不該回來?!?/br>“那么等帝國攻破奧菲斯我就只能看到你的尸體了!”游競吼道,這是久別重逢后,他第一次在耶戈爾面前失態(tài),幸好耶戈爾看不見他泛紅的眼圈,他努力鎮(zhèn)定下來,說:“耶戈爾,不要廢話了,你不是什么猶猶豫豫的情種。下一步要做什么,公開審判還是秘密處決?”耶戈爾震顫了一下,表情似喜似悲:“我要和帝國和談?!?/br>“和談個屁,”李斯科嘀咕道,“我就是來在協(xié)議上簽個字的吧。”在帝國軍和阿爾戈斯共和國軍隊的共同護送下,前來談判的李斯科第二天就抵達了奧菲斯。“您好,閣下,”負責交接的執(zhí)政院工作人員彬彬有禮地攔下來李斯科的衛(wèi)隊,“侵略……帝國的軍隊不允許進入奧菲斯領空。”“您的意思是,我只能孤身一人到談判現(xiàn)場嗎?”李斯科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問道。他是談判團唯一一個目前沒有軍隊職務的人。對方笑得比他更為抱歉而堅定,“陸司令的手下會負責保護您,這是一次友好而真誠的協(xié)商?!?/br>李斯科最后還是勇闖虎xue了。誰讓自個家的皇儲被別人捉在手上呢,還能怎么抗議?帝國就是被捆住了任由執(zhí)政院使勁揍使勁揍唄。耶戈爾是玩弄平衡的高手,分寸拿捏得剛剛好,李斯科看完和平協(xié)議列出的條件臉都綠了,共和國把能占的好處厚顏無恥地全部占個干凈,再多一條李斯科都會毫不猶豫地放棄游競打道回府自立為王,吃的虧或許還少些。“真沒想到再次見您會是這種場面,我的殿下?!崩钏箍坪陀胃偽樟宋帐?,小聲道,“您可真是讓人驚喜不斷啊?!?/br>身穿執(zhí)政官制服的游競勉強扯了扯嘴角,算表示對于他的歡迎,同樣壓低嗓門:“你可以再大聲一點,把我身份暴露了,我們倆都沒法活著離開奧菲斯?!?/br>“儲妃夠念舊的,把您像個傀儡娃娃一樣漂漂亮亮地擺在執(zhí)政院,我以為俘虜只配關(guān)在集中營里呢?!?/br>“我寶貝沒那么甜。游競回奧菲斯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他沒辦法掩蓋這件事,只能捏著鼻子扶我上位。我身上被裝了十幾個竊聽器和爆炸物,特別行動處有一隊狙擊手現(xiàn)在槍口對準了我的腦袋。”游競道。李斯科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離游競遠了些。記者趕到了,二人同時微笑,揮手,致意。裝素昧平生,裝兄友弟恭。“我們現(xiàn)在也算同生共死,殿下,”李斯科迅速地說,語氣悲憤,“說真的,你特意指定我來談判,根本就不是因為你最器重我,而是你不想讓克羅托和言靜也涉險吧?!?/br>皇儲看都沒看他一眼:“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嗎?李斯科?!?/br>李斯科閉嘴了,他覺得儲妃還是心太軟,換作是他會直接處決這位心狠手辣、變化無常還沒有一點同袍愛的皇儲。他死了帝國那脆弱的聯(lián)合將立即瓦解,然后內(nèi)部三方混戰(zhàn),天琴座大亂,共和國不僅得以茍延殘喘,說不定還能趁機做大。但游競把這個人吃得透透的,耶戈爾是一個杰出的政治家而非戰(zhàn)略家,而早年的移民經(jīng)歷使他比一般人更渴望和平與穩(wěn)定。所以游競才有恃無恐地跑來共和國首都暴露身份,不帶一兵一卒。他瞅了瞅眼前攤開的文件,心知它會被載入史冊,這讓李斯科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感覺下不了簽字的手。他環(huán)視一圈,游競在他對面正襟危坐,耶戈爾在一旁,眼睛因為失明變成了極灰的藍色,神情謙遜溫和,完全看不出他才是這場談判的cao控者。允許在場見證這一切的記者和貴族們?nèi)济婺烤o張,他們不知道帝國為什么接受這么嚴苛的條件,因此格外擔憂夜長夢多,紛紛用那種焦急而貪婪的目光看著李斯科的右手,恨不得現(xiàn)在就按住他的手指替他簽上去。只有一個人眼神不對,他的相貌太醒目了,即使在人群中也不會被埋沒,因此得以被一眼望見,他神情怔忡,仿佛在等待命運的判決一般。看來,皇儲的戰(zhàn)無不勝并不是一種偶然,李斯科老早就懷疑在共和國高層內(nèi)部有人在為他們提供情報,只是他從來不知道是誰。李斯科笑了笑,一種使命感油然而生。他揚起手,站了起來,這個動作讓滿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我位卑言輕,談判茲事體大,還是請帝國的皇儲殿下做最后的決斷吧?!?/br>會場一下子炸開了,耶戈爾的面孔蒼白了一瞬,隨即微笑道:“貴國的皇儲難道不是把談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