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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和侄孫們,并他們的幾個兒女上前拜見姨母,一時間滿屋子的熱鬧。 吃過午飯,季善又小睡了一覺起來后,葉大掌柜便抱了會寧幾家飄香的賬本兒來,要先大概與季善報一報賬。 弄得季善是哭笑不得,道:“您老就是這樣一邊說著我清減了,定要好生保重身體,一邊又讓我受累的?反正賬目都是三個月一次送進京給我瞧,我心里都有數(shù),您就別多此一舉了,行嗎?” 葉大掌柜不好意思起來,“我這不是想著不讓太太第一時間親自過目一下賬目,心里總覺得不自在嗎?太太還是瞧一瞧嗎,自打去年我們把聚豐樓的總店也買下了后,經(jīng)過這大半年的努力,已經(jīng)于上上個月開始盈利了,如今會寧城已經(jīng)沒人知道聚豐樓,只知道飄香了。” 季善笑起來,“這一天不是早在我們意料之中的嗎?您老這么多年的心事,也總算可以了了。” 葉大掌柜感嘆道:“是啊,我將來總算有臉去見葉廣他大哥了,都是托的太太和沈相公的福,這輩子我最大的幸事,便是遇上太太和沈相公了?!?/br> 聚豐樓的掌舵人方大爺自打知道沈恒中了探花,心里便真正慌了,可惜他與葉大掌柜之間早已是死仇,根本化解不了。 只能一邊提心吊膽,一邊抱著僥幸的心理,也許葉大掌柜發(fā)達了,就根本懶得與他計較了呢?但一面又忍不住在給自己和家人安排后路。 葉大掌柜一開始卻哪有時間和精力與他計較,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能絕對的實力碾壓之前,他也不愿做無用功,萬一一個不慎連累了沈相公的名聲前程,他可就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是聚豐樓自家人先從內(nèi)部亂了起來,你算計我我構(gòu)陷你,你見不得我好我必須將你踩在腳下……加之方大爺一直后繼無人,方家族里的人為利益所驅(qū),也一直明爭暗斗不斷,等不到葉大掌柜出手,已開始一年年的在走下坡路。 與之相反的,卻是飄香一年比一年壯大,畢竟菜品服務(wù)都擺在那里,又店風(fēng)清正,童叟無欺,便不背靠大山,吃客們一樣趨之若鶩,是想不壯大都難,有心人想抓小辮子也難。 那聚豐樓落得優(yōu)勝劣汰,弱rou強食的下場,自然也是順理成章,怨不得任何人了。 葉大掌柜卻是大人大量,并未對方大爺趕盡殺絕,至少讓他帶了足夠家小余生衣食無憂的銀錢回鄉(xiāng),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要感謝方大爺當(dāng)年的絕情絕義,不然他和他們?nèi)~家豈能有今日? 所以他只要讓聚豐樓自此消失在這世間,能讓自己告慰九泉之下的長子,便已經(jīng)足夠了。 季善終究還是大概翻了一下賬目,好讓葉大掌柜安心,又好生感謝肯定了他一番,才送走了一臉心滿意足的他。 之后,周氏與季蓮花兒又過來了。 卻是周氏打算明日同了季善娘兒幾個一道回清溪去,“當(dāng)年若非善善你嫁了姑爺,與姑爺攜手共進,日子越過越好,我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甚至連墳頭都落不著一個了。所以我這心里是真的感激親家公親家母,固然你和姑爺能有今日都是靠的自己努力,可若不是親家公親家母生了姑爺,說什么都是白搭,那我自然得回去送親家公最后一程才是?!?/br> 偏之前葉廣去了清溪,她便不得空回了,如今葉廣回來了,她便可以回了,正好也回去看看家鄉(xiāng),看看自己的兒子孫子們。 季善感念周氏的心意,自然不會拒絕,笑道:“那敢情好,一路上正好可以與娘好生說話兒,好生作伴了。” 季蓮花其實也想回去,可她長子的婚期就在年后正月里,她又要忙飄香的事,又要忙家里的事,實則抽不出空來,只得讓季善替自己多寬慰路氏了,“沈伯母這些年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偏這次還不能回去,只能下次見了,再當(dāng)面兒給沈伯母賠不是了?!?/br> 季善擺手道:“沒事,都有自己的一家人,一攤事,我娘她不會見怪的。倒是暉哥兒這才滿十七呢,又是男孩兒,干嘛這么著急給他娶親,緩幾年,讓他跟著葉廣再歷練幾年,豈不是更好?我聽說他雖念書不大行,做生意卻天生是一把好手,跟葉廣一樣精明能干呢。” 季蓮花道:“他念書是不行,我和他爹怎么罵怎么逼通不管用,好在他兩個弟弟都還愿意念書,跟他們大堂哥一樣。我們想著那就先給他成家唄,這才會早早把親事給他定了。誰知道親家母身體這兩年老是不好,怕自己哪天就……要耽誤了兩個孩子,所以催著我們先迎暉哥兒媳婦進門。那女方都先開口了,我們還能說什么,當(dāng)然只能cao辦喜事,先把人迎進門了。不過已經(jīng)說好了,等兩個孩子都再大些后,再圓房也不遲,jiejie與我說的,孩子不宜早成親,女子不宜早生孩子,我都記著呢?!?/br> 季善這才笑起來,“那也行,只要不圓房,先迎進門就迎進門吧,正好讓兩個孩子多了解,增進感情。這時間可真是過得快,一晃眼你都要娶兒媳,很快還要當(dāng)奶奶了,明明我記憶里,你才只這么點兒高,一天天那叫一個煩人,那時候可想不到你會有今天?!?/br> 說得季蓮花難得紅了臉,“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年幼無知不懂事,大姐就別笑我了,好歹給我留點面子?!?/br> 周氏笑道:“你那時候的確太不懂事了,別說你大姐,我也想不到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我們都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這變化可不是一般的大,你上次回季家村,不還說一個認識你的都沒有?” 季蓮花也笑起來,“當(dāng)然變化大了,我都出來見過更廣的天地,哪里都去過,什么都經(jīng)過見過,早不是曾經(jīng)那個可憐可悲又可憎的我了。季家村的人卻一輩子都困在那巴掌的大地方里坐井觀天,可不都不認識我了嗎?都是大姐帶我們出來,才改變了我們命運的……” 說到一半,想到季善不愛聽這些煽情的話,真感激一個人,本來也不必時時掛在嘴邊,只要一輩子銘刻于心就夠了。 遂笑著岔開了:“我和娘這些年都變了,還是大變樣,只有大姐,一直都沒任何變化似的,還是那么年輕那么漂亮,不怪大姐夫這么多年來,眼里只看得到大姐一個,聽說連偶爾騎馬,都從不騎母馬呢,可真是讓人羨慕!” “還挺記仇?才笑了你,馬上就要給我笑回來。難道葉廣這些年眼里不是只看得到你一個?他要是敢看別人,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別忘了我不但是她大姨子,還是他師父?!?/br> “他自然不敢,我可是有大靠山的人,向來都在家里橫著走,大姐就放心吧?!?/br> “混說什么呢,這話當(dāng)著你大姐的面兒說說便罷了,當(dāng)著旁人可不許說啊。你公公和二姑爺對你還要怎樣好,你還橫著走,以為自己的螃蟹呢?少給我身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