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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個公道,卻只能是從輕發(fā)落,但如此一來,本宮便不會再給你們什么補償了,你們自己權衡劃不劃得來吧!” 一旁徐佩瑜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開了口:“母親、二舅兄,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既事情與淼淼她母親有關,那便是與我有關,你們總得先讓我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吧?憑你們的只言片語,我實在猜不到,眼下也根本靜不下來心來猜,還請母親與二舅兄先如實都告知一遍?!?/br> 程欽正一肚子的火。 他是猜到豫章長公主多半也會包庇裴瑤了,卻沒想到她會包庇得這般直接,這般理直氣壯,把他們兄妹郎舅都當什么呢,他們明明都是苦主好嗎? 這樣的人,果然不能指望她有半分真心的歉意與愧疚,只能來硬的! 火大之下,難免遷怒徐佩瑜,當然懶得回答他。 豫章長公主火氣更大,不止氣眼下被程欽和沈恒兩個小輩當面質(zhì)問、不依不饒,半點不將她堂堂長公主放在眼里。 更氣裴瑤在如此緊要的關頭,還要作死,幾乎就要壞了徐家的大事;氣裴瑤的真實身份竟是個低賤的奴婢之女,本來連給她完美無瑕的兒子當個粗使丫頭都不夠格兒的,卻愣是占了她兒子原配、長公主府大少夫人的位子這么多年,欺騙了他們母子這么多年。 偏為了大局,她都快要被惡心死了,還得保住那賤婢,實在太可恨了,等大局一定,她一定要將賤婢碎尸萬段! 亦是不肯開口。 如此被徐佩瑜點到的兩個人都不肯開口,徐佩瑜仍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臉色自然也是越發(fā)難看了,不耐煩的道:“母親,您再不肯告訴我,我便只能去問我岳父,去問侯府每一個人了,就不信他們也什么都不肯,總有人愿意告訴我吧!” 豫章長公主能對在場所有人橫眉冷對,卻終究做不到對自己的兒子也不假辭色。 雖然一想到當年是兒子堅持要娶裴瑤,她拗不過他,才最終同意了這門親事的,她便只恨時光不能倒流回當年,那她便是死,也要阻止兒子娶那個低賤的西貝貨! 到底還是看了一眼一旁的詹嬤嬤,冷聲吩咐:“詹嬤嬤,你來說。” 詹嬤嬤便沉聲應“是”,大略與徐佩瑜說起來。 昨兒裴二老爺離了沈家,還在和程欽一道去順天府的路上,裴鋒已把在沈家發(fā)生的一切,都讓人飛馬回去,稟告了阜陽侯。 阜陽侯便知道,該是自己出馬的時候了,于是立時更衣,趕在天黑之前,趕到長公主府,見到了豫章長公主。 隨后阜陽侯便“噗通”一聲跪下,滿臉羞臊與悔愧的請起罪來。 豫章長公主這才知道了裴瑤的真實身份,知道了當年阜陽侯府對自己和自家的欺騙,也知道了裴瑤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事,這次又是因何再次惹到了季善,季善夫婦也好、程欽母子與其他人也好,都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末了說知道豫章長公主生氣,無論要打要罵,他們闔府上下都甘愿領受,只求豫章長公主不要氣壞了身體,再就是大家千萬要齊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等過了這一關,將來無論豫章長公主要如何發(fā)作裴瑤,他們都絕無半句怨言……云云。 豫章長公主當時便氣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若不是詹嬤嬤又是撫胸又是順氣的,她肯定就要當場背過氣去了。 還當自家終于時來運轉(zhuǎn),要出太子妃與皇后了。 卻沒想到,孫女的母親竟是個賤婢之女,就算她身上也流著一半自家的血液、皇家的血液,另一半?yún)s是那般的低賤卑微,連她這個親祖母知道了,都霎時惡心膈應得不行,要是再讓八皇子妃與皇貴妃知道,豈非更得氣死過去,連她和整個徐家都一并遷怒上?! 再想到這兩年因為八皇子妃與皇貴妃看重,她對裴瑤真的是諸多寬容與忍讓,別說皇室宗室的婆婆們了,就是尋常人家的婆婆,都難找她這么好的;對孫女更是如珠似寶,什么好東西都緊著她,其他所有孫子都得靠后……就更是恨不能立時沖去裴瑤的院子,讓人將她活活亂棍打死,才能稍減她心頭之恨。 然而豫章長公主就算已快氣瘋了,終究還是沒有徹底失去理智,還是生生把那口氣咽下了。 就像裴二老爺說的那樣,也像季善沈恒程欽們預測的那樣,阜陽侯府只是將來有可能成為太子妃和皇后的外家了,尚且死活都要保住裴瑤,為此裴二老爺更是不惜家破人散;何況長公主府還直接是淼淼的本家,將來一旦八皇子上位,豫章長公主便是太子妃與皇后的祖母,徐佩瑜便是國丈。 且這并不是什么遙不可及的事,而是已經(jīng)擺在眼前,只要他們肯伸手去夠,就立馬能夠得著的事,誰能眼睜睜舍得放棄,誰又能把已經(jīng)送到嘴邊、張口就能吃到的肥rou白白推開? 便是圣人,也受不了這樣的誘惑! 所以才會有了方才,豫章長公主一見面,便說的那句‘你們要什么條件,只要本宮辦得到的,都可以答應你們。’ 雖然她氣得一晚上都沒合過眼,一整晚心里都有團火在燒,更有無數(shù)次差點兒就沒忍住沖去兒子的院子,殺了裴瑤,終究在想到如今正在皇貴妃宮里的淼淼后,生生忍下了。 不管怎么說,孫女總是親生的,她不能不為孫女考慮,也不能不為徐家和兒孫們的將來考慮。 她這個長公主至多也就能庇護兒孫們?nèi)沙隽嘶屎?、甚至將來新君都出自自家,便大不一樣了,那她還有什么可愁的,便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可惜現(xiàn)在看來,姓沈的也好、裴欽這個吃里扒外的也好,都比昨兒阜陽侯說的還要難纏,——回頭她再跟那個老匹夫算賬! 詹嬤嬤話還沒說完,徐佩瑜已是白了臉,整個人都呆住了。 原來瑤兒她、她私下里竟是那般的惡毒,明明當年就是她的生母生父犯錯失責,把主子弄丟了,結果卻不但不知悔改上報,還以奴充主,直接占了人家的身份、占了人家的一切。 就算那時候她還小,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是無辜的;等她真實身份曝光后,她也不得不聽從侯府長輩們的安排,繼續(xù)當她的裴三小姐,還如期嫁給了他,嫁進了裴家。 那等沈太太都被找到,到了京城后,她該對那被她占了一切的人歉疚虧欠,竭盡所能的補償人家,對人家好了吧? 結果她倒好,就因為妒忌,便當年已意圖謀害沈太太,要人家的命不算,昨兒竟又無事尋釁,推了人家,想要人家母子俱損,就因為淼淼如今入了八皇子妃和皇貴妃的眼,她便有恃無恐,——實在是太可恨、太惡毒了,他也真是瞎了眼盲了心,才會娶了這么個毒婦,還與她同床共枕十年,都不曾發(fā)覺! 一旁程欽見詹嬤嬤雖然該說的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