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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又想到了季善,咝聲道:“二舅兄的意思,難道當年那位……那位與岳母長得極為相似的少奶奶竟是、竟是……可瑤兒不是說,那是已故太夫人的娘家親戚,正是因為與岳母長得極為相似,才會……” 到底沒單蠢到家,還是意識到了問題,沉聲道:“我這便引了二舅兄和沈大人沈夫人去見我母親,大家有話當面說清楚的好……” 卻是話沒說完,就見一個滿臉板正的老嬤嬤讓兩個媳婦子擁著走近了,正是豫章長公主跟前兒最體面的詹嬤嬤。 徐佩瑜忙迎上前兩步,道:“詹嬤嬤怎么出來了,可是母親有什么吩咐?” 詹嬤嬤屈膝給他行了禮,才道:“長公主聽說裴家二舅爺求見,特意讓老奴來迎一迎,沒想到大爺已先來迎了。” 又沖程欽一禮,“裴家二舅爺,長公主請您進去說話兒。” 程欽點點頭,“有勞嬤嬤了,不過我還有兩位同伴,要一起去面見長公主,應當沒問題吧?” 詹嬤嬤知道得比徐佩瑜就多多了,當然不用問也知道程欽的兩位‘同伴’都是誰,點頭道:“當然沒問題?!?/br> 程欽便到馬車前,與沈恒說了兩句話,又幫著沈恒小心翼翼扶了季善下車,方三人一道回到了徐佩瑜和詹嬤嬤面前。 徐佩瑜既已蒙程欽提點過了,這會兒再見到季善,自然越發(fā)覺得她與程夫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反倒裴瑤,與程夫人也好、裴二老爺也好,是真的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臉色霎時更難看了幾分。 詹嬤嬤已在請程欽和季善沈恒進去了,“三位請隨老奴來——,大爺,長公主本來也打發(fā)了人去請您,您既在這里,正好一起吧?!?/br> 徐佩瑜只得“嗯”了一聲,也對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位請——” 當先大步往里走去。 程欽見狀,示意沈恒扶了季善,也跟在了后面,同時不忘彼此交換一下眼神,看來豫章長公主已經(jīng)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過徐佩瑜還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稍后一見到豫章長公主,兄妹夫妻三人剛給她行過禮,直起身來,她第一句話便是:“說吧,你們要什么條件,只要本宮辦得到的,都可以答應你們?!?/br> 第396章 不講條件,只要公道 豫章長公主按年齡來算,已是快半百的人了。 可眼前一襲湖水藍精美華服,頭戴赤金七尾大鳳釵,貴氣優(yōu)雅的美婦望之卻只如三旬婦人一般,實在天生麗質(zhì),保養(yǎng)得宜,不怪徐佩瑜能成為“京城第一美男子”,原來都是遺傳了豫章長公主的好基因…… 只是還不等季善在心里感嘆完,就聽得豫章長公主開了口,且一開口就是擺明車馬的想要包庇裴瑤。 季善本就不甚熱絡的臉霎時越發(fā)冷了,正要開口,沈恒已先沉聲道:“回長公主,下官與內(nèi)子今日過來求見,不是為了講什么條件,而是討得一個應得的公道,還望長公主大公無私,主持公道?!?/br> 程欽隨即接道:“長公主,舍妹前面十幾年受盡了折磨,吃盡了苦頭,與舍妹夫更是成親七八年后,才終于有了身孕,昨日卻只差一點,就要落得大小俱損的結(jié)果;家母這些年亦是賢良淑德,恪盡為人妻為人母的本分職責,卻至今仍昏迷著,連下官的一雙幼子幼女,此刻亦是昏迷不醒。將心比心,若長公主的至親現(xiàn)在也是如此,長公主心里是何滋味?所以還請長公主務必主持公道,下官兄妹感激不盡。” 豫章長公主的臉乍一看完美無瑕,卻只有自己和跟前兒近身服侍的人才知道,她今日起來黑眼圈到底有多重,整個人又是多么的惱怒與煩躁。 也就是早知道上午季善三人必定會來求見,她一起來便開始讓人服侍上妝,不然根本遮不住滿臉的疲色。 問題疲色能借妝容遮住,心里的煩躁卻是怎么都遮不住的。 聽得沈恒與程欽都這般直接,她才說了一句話,他們卻都連珠帶炮說了這么一大串,一副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她活了快五十年,敢以這樣態(tài)度與她說話的人,兩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簡直不識抬舉! 豫章長公主的臉色霎時難看起來,沉聲道:“本宮這不是正主持公道嗎?你們的妻兒老母受了委屈,本宮很理解你們的心情,但人現(xiàn)在不是就在這里,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好得很;裴欽你母親和兩個孩子不也只是吃了安神藥,到時間自然會醒過來么?既都好好兒的,并沒受到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又何必非要得理不饒人?本宮要是你們,就該好生想一想,該要什么補償?shù)暮?。本宮才說了,只要本宮辦得到,都可以答應你們,本宮說到做到!” 這話說得沈恒與程欽臉色也是越發(fā)難看了。 沈恒先就道:“回長公主,內(nèi)子與她腹中的孩子能安然無恙,都是老天保佑,也是下官與內(nèi)子素日行善積德的緣故,卻不能改變那意圖謀害他們母子,意圖讓他們母子俱損之人的動機與企圖;同樣,家岳母與一雙侄兒侄女受到了不可磨滅的身心傷害也是不爭的事實,并不能因為旁的任何理由就有所改變。那我們?yōu)槿朔驗槿烁笧槿俗拥模斎灰獮樗麄冇懟匾粋€應得的公道才是,若連自己至愛至親之人的安危都能用來談條件,交換利益,那我們還配為人嗎?” 程欽則道:“長公主耳聰目明,既該知道的都已知道了,想必也知道昨日下官母親已與裴二老爺和離,下官也脫離裴家,改姓了程,且單獨落戶之事才是,還請長公主往后叫下官程欽?!?/br> 頓了頓,“舍妹夫方才說得對,就算結(jié)果僥幸是好的,也不能因此就抹殺了那意圖謀害舍妹之人的歹毒居心與動機才是。徐大少夫人也是生養(yǎng)過的,豈能不知道剛有孕之人最是脆弱,一個不慎便可能母子俱損?可她依然無事尋釁,動口又動手,不但幾乎傷及舍妹母子,還造成了那樣一系列嚴重的后果。所以這個公道,還請長公主一定要給我們,您向來公正仁慈,德高望重,想來也定不會讓我們做晚輩的失望吧?” 豫章長公主臉色卻是越發(fā)難看了。 好容易耐下性子等郎舅說完,立時冷笑道:“你們不必一唱一和的激本宮。任你們說得天花爛墜,便是衙門要給罪犯量刑,也是要看其造成后果的輕重的,若打傷人的刑罰與打死人的一樣,這天下豈不是都要亂套了?就算按你們說的,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改變不了裴瑤的動機與居心,結(jié)果卻是實打?qū)崝[著的,你們的妻子和妹子的確無礙,那便只能從輕發(fā)落。” “至于其他后果,那又不是裴瑤做的,她一個出嫁女,幾時能左右娘家長輩做什么決定,又幾時能左右娘家的大情小事了?自然更是與她無關了。所以今日若你們非要公道,本宮可以退一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