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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辛苦娘了?!?/br> 第374章 煞費苦心 路氏見季善答應(yīng)了,滿眼的喜悅幾乎要遮掩不住,應(yīng)了一句:“我不辛苦,這么點兒小事能辛苦什么,善善你才辛苦,那我去了啊。” 便起身往外去了,腳步同樣是遮掩不住的輕快雀躍。 楊柳見狀,不由奇道:“老太太至于這么高興嗎,也不是沒有女兒,與那位采冰姑娘也只見過一次,就這么喜歡她呢?” 季善微勾唇角,“那位姑娘漂亮可人,別說老太太了,誰能不喜歡呢?其實這樣也挺好,什么都表露在臉上的人,總比那些個心機深沉,口蜜腹劍的笑面虎好應(yīng)付多了?!?/br> 楊柳有些不解,“大奶奶這話什么意思呢?” 說的是那個采冰,還是老太太? 季善沒有回答她,只道:“走吧,服侍我洗漱一番,換身衣裳去,頭發(fā)也得重新梳一梳,渾身煙熏火燎的,還真是不舒服?!?/br> 主仆兩個遂回了季善房里,一番忙碌后,天色便暗了下來。 路氏又過來尋季善,“善善,我已與采冰說好,今晚的家宴她也出席了,正好先認認人,她很感激你呢。” 季善笑著點頭,“說好了就好,真是辛苦娘了?!?/br> 路氏擺手笑道:“我就走幾步路,說幾句話而已,真的不辛苦,善善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不過今兒真是有夠冷的,我瞧著怕是又要下雪,善善,你爹他在田里辛苦勞作了一輩子,早就落下了不知道多少病根兒,尤其膝蓋,一到雨雪天就痛得受不了,要不今晚的家宴,就擺在我們院子的廳里吧?難得今兒過小年,我們肯定都要喝幾杯的,我怕鬧得晚了我們再一路回去,你爹今晚上膝蓋又要痛得睡不著了?!?/br> 季善聞言,忙關(guān)切道:“爹的膝蓋竟有病根兒嗎,娘怎么不早告訴我和相公,也好請了大夫來家里,好生給爹瞧瞧啊,那我這便打發(fā)人請大夫去吧……” 話沒說完,已被路氏打斷了:“他其實也沒有大礙,就是雨雪天的時候,老喊膝蓋酸骨頭痛;也曾去鎮(zhèn)上吳大夫那兒看過,說他是老寒腿兒,畢竟都這個年紀的人了,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也是正常的。吳大夫也說了,根治是不可能的,只能冬日里多注意用熱水泡腳,盡量不要沾水受寒也就是了,所以你就不用給他請大夫了,再說這馬上過年了,請大夫也不吉利,就算要請,也等過完了年再說吧?!?/br> 季善聽得咝聲道:“不怪我聽吳嫂子說娘每晚都要求熱水燒得guntang,就是要給爹泡腳嗎?我也太粗心了,竟沒想著關(guān)心一下爹娘為什么。不過老寒腿兒的話,我也聽說過是不好治,京城哪個大夫擅骨科我們也不知道,只能先打聽打聽,那就聽娘的,過完年后再說吧。” 路氏這才松了一口氣,笑道:“那善善,你答應(yīng)晚宴就擺在我們院子里嗎?要是不方便,就算了?!?/br> 季善忙笑道:“都是自家人,怎么會不方便,我這就讓楊柳去安排啊,楊柳——” 待楊柳應(yīng)聲而去后,婆媳兩個又說了幾句話,沈恒回來了,“娘,善善,你們說什么呢,這么高興?” 路氏惟恐季善說出沈九林老寒腿兒的事,萬一沈恒也堅持現(xiàn)在就要打發(fā)人去請大夫,豈不是太誤事兒了,忙先笑道:“我們沒說什么啊,就閑話家常而已,是不是,善善?” 季善笑著點頭,“是啊,我和娘拉家常呢。相公你既回來了,就先去梳洗換衣裳吧,收拾好就去爹娘院子開宴,今兒可是小年夜,我和娘準備了很多好吃的呢?!?/br> 沈恒立時笑開了:“好,我馬上去收拾,娘和善善你們先過去吧,我收拾好就過來。算來我都多少年沒跟爹娘一起過小年了?沒想到今年終于能如愿了,真是太高興了!” 說得路氏眼圈一紅,也感嘆起來:“是啊,真是做夢都盼著什么時候我們一家能再團聚,熱熱鬧鬧的過年,還當不知道得多少年去了,沒想到今年愿望就實現(xiàn)了,可不得高興嗎?我和你們爹只有更高興的。” 季善看向路氏,笑道:“只要爹娘愿意,大可一直留在京城,我和相公都求之不得,也定會好生孝順爹娘,讓爹娘安度晚年的,往后不就年年都可以熱熱鬧鬧的過年了?” 路氏見季善對自己一如既往的親熱,再想到她一直以來的孝順與貼心,便是沈青做親生女兒的都未必及得上,一時竟不敢看季善了。 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目光后,她方強笑道:“京城雖好,到底清溪才是我們住了一輩子的地方,才是我們的根,我們肯定還是要回去的,家里那么大的攤子和那么多親人,也放不下。不過那都是年后的事,今兒我們且先歡歡喜喜的過小年吧?!?/br> “好啊。”季善笑著點點頭,又與沈恒交代了兩句,便與路氏先去了她和沈九林的院子。 婆媳兩個進了廳堂,沈九林已經(jīng)在廳里坐著了,見她們進來,笑道:“老四回來了?” 季善應(yīng)了,“是,相公換了衣裳就過來,爹稍等片刻。” 又主動問路氏,“娘,要不現(xiàn)在就讓人去把采冰姑娘請過來吧?等人到齊了,我們就好開席了?!?/br> 路氏正想著要與季善說這事兒呢,沒想到季善就先提了,忙笑道:“好啊?!?/br> 季善便看了一眼一旁的楊柳,楊柳立時會意的出門請人去了,季善方關(guān)心起沈九林的腿來,“之前竟不知道爹的腿有病根兒,實在是太粗心了,只能等過了年,再為爹請了大夫,好生醫(yī)治調(diào)養(yǎng)了。” 沈九林卻是呵呵笑道:“沒事兒,吳大夫說就是老寒腿兒罷了,到我這個年紀的老頭子們,只要不是大戶人家的老爺,一般都有這個毛病的,只要冬天多注意一些也就是了?!?/br> 又說路氏,“他娘,跟你說了沒事兒,你還告訴老四媳婦做什么。早年頂風落雪的都要下地,什么苦沒吃過,如今日子已經(jīng)夠好過了,就冬天腿會偶爾酸痛一下而已,算得了什么,還非要把家宴擺我們這邊來,你后邊打算門都不讓我出了不成?” 季善聞言,九成九能確定沈九林應(yīng)當什么都不知道了,笑道:“娘也是關(guān)心爹嘛,正是因為如今日子好過了,爹娘才更要保重身體,長命百歲,再享幾十年的福才是。怎么相公還沒過來呢?” 卻是說曹cao曹cao到,話音剛落,沈恒就含笑進來了,“讓爹娘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善善,讓人擺宴吧,我明兒可以晚一個時辰去衙門,今晚可以好生陪爹喝幾杯了?!?/br> 季善卻是笑道:“再等一下吧,人還沒到齊呢。” 沈恒不由納罕,“家里不就咱們這幾個人嗎,難不成善善你今兒還邀請了其他人來家里,一起熱鬧?” 話音剛落,路氏已搶在季善之前開了口,“不是其他人,是你采冰妹子?!?/br>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