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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捂著臉站起來,半邊臉都被清瑯那一拳打得腫了起來,他苦笑道:“原本我以為我這條命就算搭在西北也不足為稀,可現(xiàn)在,我有活著回來的理由了?!?/br>生于亂世之中,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百里云硯一度把自己的信念托付給了遙遠的沙漠與同甘共苦的弟兄們,如今卻多了眼前這只野兔子,要是百里云硯一味拒絕皇命,黎揚帝怒火中燒轉(zhuǎn)而遷怒清瑯,他不懂人情世故,只怕要吃不少苦頭。所以哪怕黎揚帝給的條件再刻薄再艱險,他都要咬牙承擔(dān)下來。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你是不是蠢……我可是長坷族啊,區(qū)區(qū)一個狗皇帝哪能奈何我。我清瑯好歹被人譽為破魔手,管他是人是鬼,逆我心者,我都能隨隨便便消滅?!鼻瀣樚鹜热ヵ咚拔沂茄?,就像你看到的這樣?!?/br>百里云硯伸手抓住修長的腿,用勁一扯,清瑯腳下一滑摔進他的懷里,被百里云硯順勢緊緊鎖住,他在清瑯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妖怪王妃,你要真這么做了,可就違背你下山的初衷了?!?/br>清瑯靠在他的懷里,這樣子明顯還在氣頭上,愁眉不展:“我要不是少族長,現(xiàn)在絕對殺進皇城里幫你血洗皇宮?!?/br>“夫人,我有我的打算,你委身嫁給我,我不會虧待你分毫,我會讓那些視我為螻蟻之人血債血償?!卑倮镌瞥幣呐乃念^,早知道這樣就能把野兔子逼出來,他就早些提了,還用得著費那么大功夫去討好他。清瑯將信將疑地瞟了他一眼,百里云硯見清瑯也不抵觸他的懷抱,正想進一步摸摸小手親親小嘴,不冷不丁被清瑯一巴掌打過來,卯足了勁推開百里云硯,末了,暴躁王妃一雙白玉般的手直指百里云硯,冷冷道:“王爺,我還沒原諒你,別跟我做些有的沒的?!?/br>果然如王爺所說,他打不過自家夫人,這是真的。二人在小池邊推推搡搡,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清瑯這么多天來首次松口,百里云硯理所應(yīng)當(dāng)順著他,心里小算盤打的叮當(dāng)響,等他出征歸來,說些好話順順毛,野兔子指不定撅著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就撲上來了呢?清瑯覺得他忘了自己的天性,這天還敞亮著流氓王爺就開始滿腦子下流念頭,野兔子急了是會咬人的,不出片刻,王爺身上纏滿了各式各樣花花草草的藤蔓,清瑯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準(zhǔn)備回房時,下人慌忙迎上來。“王爺,王妃,門外長坷族使者求見。”“讓他進來?!卑倮镌瞥幮Φ?。清瑯這才回憶起來讓時琛托人造的兩把夫妻劍,快一月過去總該造好了,長坷族工匠快則一日一兵器,拖得長的了幾年都有。他們熟知清瑯除妖不需要削金如泥,無堅不摧的利刃,在普通的玉具劍中摻雜些許浮洲玉再簡單不過,這不正巧,百里云硯尚未出征,為其打造的破陣之劍就送來了。清瑯將他推進房中,幾床被子將王爺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生怕他手勁大掙脫開來,王爺畢竟一代將領(lǐng),武功高強內(nèi)力深厚,若不是清瑯會些術(shù)法,還真的困不住這人。清瑯壓著他兇狠道:“你別出來,不關(guān)你的事?!?/br>百里云硯無辜,這北苑是他名下宅子,如今有了王妃連宅子都不歸他管了,隨便來個人他都無權(quán)過問,也該找個日子重振夫綱,讓這山上來的野兔子好好了解一下什么是“三綱五?!保驗槠蘧V,君為臣綱這類老祖宗傳了多年的大道理……清瑯閉門,一路走到穿堂,迎面走來個身著白斗篷的少年,嬌小的身軀懷抱著兩把用破布條包裹著的長劍,自外形上來看,一把形似刀,而另一把更像是棍而非劍。清瑯急忙雙手接劍,那把雄劍如挑千斤,清瑯單憑一手險些沒接住,而雌劍輕如鴻毛,一點感覺也沒有。“清瑯哥,你可悠著點!那破陣之劍可是能劃清虛實的,你手上有法印,不可赤手觸碰?!鄙倌隂_上前穩(wěn)住清瑯,一開口那口氣像極清瑯生父,一看就是深受信楨荼毒。清瑯扯過袖子,小心翼翼將其包裹起來,低頭隔著斗篷揉揉少年的頭:“你現(xiàn)在膽子可大,自己一人都敢從長坷族來皇城。”清云一把扯下大大的兜帽,一張小臉熱得紅撲撲的,甚是可愛,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穿著如凡人公子的親哥,再上手渾身摸了個遍,沉思一番大喊道:“哥,你瘦了!是不是過得不好呀,嗚嗚我不要看王爺了,跟我回去吧清瑯哥!”“是本王未能好好照看王妃,只是我平王府之人,豈是你所能帶走就帶走的?”百里云硯不知何時掙脫了清瑯的束縛,云淡風(fēng)輕地走到清云面前,看看這銀發(fā)紅眸與清瑯有幾分相似的少年,再扭頭去尋自己那野兔子王妃,眼前的少年眉眼與削瘦的臉型都好似與清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必就是清瑯的親弟弟沒錯了。清云一見百里云硯,拽著斗篷警覺地后退幾步,紅紅的小眼睛打著轉(zhuǎn),揚聲問道:“哥,這男人又是誰?”清瑯頓覺頭疼,兩手一攤,雌雄雙劍都塞到百里云硯懷中,他上前去大手一摁,把弱不禁風(fēng)的清云摁在地上,大聲訓(xùn)道:“還能是誰,趕緊行禮,別對人王爺沒大沒小的,信楨大人連這點都沒教會你?”清云哆嗦道:“草民清云……參見……參見王爺?!?/br>“起來,都是一家人,不必多此一舉?!卑倮镌瞥幦崧暤?。清云呆呆地起身,總算是正眼對上百里云硯了,這就是定遠軍大將軍,平王百里云硯,不是說身型如虎面若惡鬼嗎……眼前這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灑脫不羈的男子就是平王?本就敬仰百里云硯的清云,一雙小眼睛亮得更甚了。清瑯看不下去,指著百里云硯懷里的兩把劍道:“我不是喊造劍來,這兩個究竟是什么玩意?!闭f罷,他與百里云硯拆開布包,雄劍通體烏黑,而雌劍僅有柄與纖細(xì)的劍脊,并無劍刃,兩把劍并非尋常劍,就連百里云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把話語權(quán)轉(zhuǎn)交清云。“刀匠說了,雌雄雙劍皆為你二人所制,雄劍似刀,無論是耐久或者鋒利與否,都是世上其他銅鐵所著之劍無法比擬的,念王爺領(lǐng)兵打仗,重量與外形,都是為出陣所制,再者雄劍劍身之內(nèi)封有破陣之術(shù),又是破陣之劍,這世上唯你二人能持此劍,他人若想占有之,會被反噬,精力殆盡而亡?!?/br>清云轉(zhuǎn)向雌劍:“至于這雌劍……刀匠料到哥哥不會愛惜刀劍,浮洲玉只此一塊,便制成劍刃與劍身分離之狀,虛實相合,身為實刃為虛,浮洲玉鑲嵌于內(nèi)里,還需哥哥用法力催生劍刃?!?/br>清瑯緊握劍柄注入法力,劍身之中浮洲玉散發(fā)出湖藍色光芒,法力聚氣成形,一把輕便而又美麗的玉劍現(xiàn)形,與清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