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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云硯辯解道:“不是這樣,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我本就沒有前途,和你無關(guān)!”清瑯心如刀絞,蹲在房門前,頭埋進(jìn)手臂之間,那是人自然而然想要保護(hù)自己的動作,他沒用自己的天性,因為他覺得,就算聽了,結(jié)果也不會變。百里云硯深吸一口氣,啞聲說到:“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你聽清楚了?!?/br>清瑯并沒給他任何回應(yīng),百里云硯似乎沒了底氣,說話都是弱弱的:“這一段時日與你相處,讓我深刻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惺惺相惜,和你在一起,我會很安心,哪怕你一直說我們就是知己也沒有問題,我不敢說,是怕說出來,你就不在了?!?/br>“我沒有騙過你,那紅眸與銀發(fā)在我看來都美到極致,只要你開心……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會攔著你?!?/br>“清瑯,我喜歡你,哪怕你不愿意接受我,我也愿意慢慢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清瑯摸到自己眼角滑下的淚珠,他顫抖著咬住嘴唇,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他就是騙你,他在利用你,不能心軟。百里云硯松開手,屋內(nèi)的野兔子還是一句話也不愿意與他講,他暗暗想到,這事急不得,不能逼他,他嘆了一口氣:“你若不信我,聽聽我的心,就連它也在說一樣的話?!?/br>清瑯輕輕揚(yáng)起頭,耳朵靠在門縫上,催動法力,連接兩個人的心。那顆鼓動的心臟,一遍一遍念著他的名字,一遍一遍訴說著愛意,如潮水般洶涌,他不知道平王竟然還有如此深情的一面,而這份深情是為了他才有的。心不會說謊,百里云硯說的是真的。“……你慢慢想想,午飯一定要好好吃……我走了?!?/br>百里云硯轉(zhuǎn)身離去,清瑯恍惚之間聽見他心中落寞的嘆息,一番天人交戰(zhàn)下,清瑯倦意越來越重,不知不覺的就這樣靠在門上睡著了,連侍女送飯過來他都不知道,等著餓醒了,開門一看,飯菜都涼了。于是清瑯決定等晚飯一并解決了,掏出書本繼續(xù)研究他那些個術(shù)式,他需要自己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滿腦子都是百里云硯,亂糟糟的,是該好好理一理思緒了。另一邊,百里云硯也沒好過到哪去,連著吃了幾次閉門羹,他算是明白了,清瑯這一時半會怎么也哄不好了,想要把他那張嘴撬開,還需時日。“回王爺?shù)脑挘蛉怂裁炊紱]吃,飯菜就一直擱在那,也不見他出來?!?/br>百里云硯持筆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知道了,先下去吧?!?/br>清瑯這是要和他鬧個天翻地覆?連飯都不愿意吃了。“等等,你去叫人上街買點(diǎn)栗子……再買些上好的紙墨筆硯,一并放在夫人門前?!?/br>“諾?!?/br>百戰(zhàn)百勝的王爺突然覺得,人生可遇不可求,就因為那一眼動了心,沒想到追起來這么困難,他二十多年沒招惹過花花草草,這可如何是好……第三十六章清瑯這脾氣一鬧整整鬧了一個周,百里云硯托人送去的飯菜看都不看一眼,可把王爺急壞了。有幾次清瑯在屋里睡得正舒服,王爺氣勢洶洶地跑來敲門,比方說現(xiàn)在就是————“清瑯,乖乖出來把飯吃了,你想要什么都給你買。”清瑯充耳不聞,靠在門邊,手指停留在書卷之上,遲遲不肯翻動到下一頁,瞳眸流連在腳邊攤著的小玩意們,嘴角不自覺地?fù)P起。自從他與百里云硯鬧別扭到現(xiàn)在,每日百里云硯都會令下人送些新鮮的糖炒栗子與新奇的小物什到門前,清瑯拒絕也不是,收下也不是,念在他下了苦功夫去找,清瑯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他們收入房內(nèi)。至于這飯吧,他睡得晚起得晚,成日像只蟲一樣埋在書堆里,挖也挖不出來,等他肚子餓了已經(jīng)到了夜半時分,飯菜早已涼透,他不喜吃冷飯,自然碰都不會碰一下。他們修士哪怕十天半個月不吃飯都不會有影響,百里云硯這樣敦促他,反倒是逼得清瑯生了抵觸的想法。他聽著門外百里云硯低三下四地懇求他,這王爺都放下身段同他說了不少好話,甚至不惜連夜待在房門之外,就等他心情好了開門出來。若問清瑯有沒有原諒百里云硯,他的心早就被百里云硯哄得酥酥麻麻的,百里云硯對他癡心一片,清瑯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矯揉造作,終日閉門不出,還給他甩臉色。王爺在朝堂之上逢人說項,回到家還要面對黑白不分倒打一耙的清瑯,百里云硯不知道也不會知道,清瑯一直在門后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xì)節(jié),哪怕是他走遠(yuǎn)了清瑯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下朝時精疲力竭,就連那熠熠生輝的眼眸都沒了往日的光彩,每當(dāng)走到清瑯門前,他都會打起精神露出最誠摯的笑容,他不愿在愛人面前顯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的堅強(qiáng)與隱忍讓清瑯心痛不已,恨不得立刻開門沖出去給他一巴掌,告訴他別成天在自己面前傻樂傻樂的。清瑯厭恨這樣心軟的自己,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王爺撬開了他緊鎖的心房,強(qiáng)勢而不容拒絕地走進(jìn)了他的生活。他用了七天,得出了自己的答案。“清瑯,就出來吃一頓飯,我有話要跟你說。”王爺服軟的樣子活像一只猛虎被拔去利齒,拱著圓圓的腦袋在手下蹭來蹭去。清瑯見不得他這樣子,下意識問道:“有什么話要說,在這說吧?!?/br>百里云硯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西南匪患成災(zāi),五皇子請令,要求親自帶定遠(yuǎn)軍去平定局勢,明日我就要啟程去西南……來向你知會一聲?!?/br>清瑯張著嘴,話到了喉頭又被他咽了回去,百里云硯這哪是去平定匪患,分明是為了積累五皇子的戰(zhàn)功去送死,明明梗在他們之間的誤會還未解開,他這又要離開了……“那你這次要離開多久……”清瑯聲若蚊吶,他的心情就像擺渡的小船飄忽不定,一個波浪都可能將他卷入萬丈深淵之中。百里云硯鼻息一嘆,他也不知如何作答,戰(zhàn)場上哪有說的準(zhǔn)的事,隨時都會生出異樣,饒是他用兵如神,也算不準(zhǔn)自己的命數(shù):“……要看五皇子爭不爭氣了,我也拿捏不準(zhǔn),少則一月,長了就……走之前我還能再見見你嗎?”清瑯猛地拉開木門,眼中思緒萬千,他眉頭緊皺,那張漂亮的臉被扭得不成樣子,手指緊緊握成拳,上前對著百里云硯那張俊臉就是一拳,他還特意加了術(shù)式,就是要親手給這家伙一點(diǎn)教訓(xùn)。“狗皇帝叫你去送死你就去送死,你這條命是有多賤!”清瑯罵道,“你不懂得拒絕嗎?為什么……你體內(nèi)流著真龍之血,卻還要過這樣委曲求全的生活……”他看見百里云硯臉色一閃而過的無助,緊接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