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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成為屬于未來的需要等待與忍耐的有可能實現(xiàn)但也有可能無法實現(xiàn)的夢想。都說偶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職業(yè),給予他人美夢,同時又實現(xiàn)了自己的理想,可是人們看到的不過只是表象,與這個看似美麗的職業(yè)共生的東西,是一副重千斤的腳鐐,它牢牢束縛著這群孩子的步伐,經(jīng)紀人在哪,他們就在哪,粉絲在哪,他們就在哪,媒體、狗仔、可以曝光的平臺在哪,他們就在哪。他們沒有自由,孔慶山也一樣。葛喬不忍心就此打破孔慶山的這番如夢似幻的美好想象,也不敢再附和問一句“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去別的地方玩”。孔慶山察覺到葛喬越來越少話,他停下正描夢的思緒,淺淺一笑:“是不是覺得越說越離譜,越來越難實現(xiàn)?”“你可以先從近的地方開始,比如去一趟琴島看看海啊什么的?!备饐探o他出主意。“我知道,我去不了的?!笨讘c山對這個主意不予理會,他的手肘撐在桌子上,托著腮,也托起了他的笑靨,“月末有演出,下個月錄節(jié)目,然后得訓練,四個月后路西法回歸,怎么辦?這次他們好像又和AIX撞上了?!?/br>“不怕,你怕啥?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路西法確實比AIX強了那么一丟丟……”葛喬一撇嘴,“要不是因為今年AIX出了好幾個負面/新聞,也不會人氣下降這么多……”聊著聊著,話題就又偏向了工作。葛喬多是因為不忍,不想再繼續(xù)帶他暢想未來。字里行間,孔慶山的迷茫與掙扎就這么赤/裸/裸的袒露出來,葛喬忽然覺得面前這個人似乎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漂亮、精致、完美,卻又認真、單純、脆弱。對于孔慶山這樣一個角色,已經(jīng)說不好呈現(xiàn)在大家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模樣,他既不在光下亦不在暗中,他只是站在那條光與影的邊緣線上,徘徊不前,待人處置。他很危險,甚至可以說是無時無刻不處在危險之中。大概真的有人能夠帶著他奔向光明吧,但也會有人盼望將他墜入暗谷。可以肯定的是,他早就不再是那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只是葛喬也已經(jīng)不知道他是誰了。一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孔慶山打開了話匣子,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的狀態(tài),再沒那么拘謹小心,說了好多好多話,像是要彌補他與葛喬空缺的所有時光,一股腦兒地把滿肚子的雞毛蒜皮小事都傾瀉給了葛喬聽。他們吃的心滿意足,聊的似乎也格外盡興。走出茶餐廳的門時,天已經(jīng)微微泛黑,BlueSquare天藍色的墻皮暈染著朦朧夜色,變成略深的海藍,倒顯得更加靜謐莊重。葛喬帶著孔慶山去買生日蛋糕,考慮到是孔慶山一個人吃,最后他挑選了一塊中等尺寸的巧克力奶油蛋糕,孔慶山喜歡蛋制品,也喜歡巧克力,這塊最合適,葛喬笑稱“心情好了一頓就吃完,心情不好了分成三頓也能搞定”。孔慶山反對道,“心情不好了才吃的多吧,”他看一眼葛喬,笑著調(diào)侃,“一看你就是沒遇到過心情不好的時候,每天都是樂呵呵的吧,連這個都不知道!”“你經(jīng)常心情不好?”葛喬沒錯過這個機會,試探道。“不會,其實跟心情沒關系,我心情好不好都吃不了很多,控制體重啊——要上電視吶——”孔慶山長嘆一聲,故作悲戚狀。葛喬抬手揉了揉孔慶山的帽頂,“你已經(jīng)夠瘦了,再不多吃點,粉絲們也該抗議了?!?/br>“她們才不會,”孔慶山接過店員打包好的蛋糕,小心翼翼地拎在手里,回頭沖葛喬吐吐舌頭,“不管我什么樣子,她們都只會說‘愛我’?!?/br>葛喬跟在他半步身后,朝門外走。空中突然劃過一陣蟬鳴,六月伊始,涼氣尚且未消,根本就沒到知了出動的季節(jié),葛喬一愣,以為是自己幻聽,還想仔細再分辨一下。孔慶山的聲音卻搶先一步傳入耳朵里:“那——葛喬哥,我們就先再見吧?”轉過視線時正好對上孔慶山的漂亮笑臉,雖然此時站在馬路邊,他的輪廓已經(jīng)被夜色模糊了大半,但卻依舊隱隱閃著光芒,這束光始終追隨著這個人,從出生起,至老死終,哪怕是夜色也拿它沒辦法。葛喬又是一愣,“啊?哦,嗯,那再見……”終于是反應過來了,“今天玩的很開心,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br>孔慶山點頭,邊朝遠處走邊笑著揮揮手,“那再見啦葛喬哥,早點回去?!?/br>分別時,葛喬回過一次頭,孔慶山的背影看上去輕飄飄的,像是抓不到手里的薄羽,他輕輕一閃,立馬不見了。第八十一章那天之后,鐘名粲幾乎每天都能收到來自孔慶山的新作品,有時候是一段吉他旋律,有時候是一段鋼琴旋律,還有時候是他自己嘗試著用軟件編的曲。他似乎比以前更積極了,與鐘名粲的相處也更融洽了,或者說他的戒備心沒有那么重了,每次用郵箱發(fā)完demo,都會再用微信或者短信催問鐘老師的意見。這讓葛喬和鐘名粲倍感欣慰,事情果然總是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唯一有那么一點美中不足的是,孔慶山的短信總是在深更半夜的時候來,好幾次都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對此鐘名粲忍不住抱怨過一次,天大地大不如玩葛喬事大,然而葛喬倒是不介意,反正他總是能用各種手段輕輕松松挑起鐘名粲的新一輪欲/火。這樣一來二去,倒是真的出現(xiàn)了能使人眼前一亮的好作品,鐘名粲從中挑出了一首他和孔慶山商量后最滿意的,又花了幾天時間想出新的編曲方案,整理打包后發(fā)回孔慶山的郵箱,該怎么錄軌該怎么修音都寫的詳詳細細一清二楚,葛喬夸他是天生當老師的料,比沈鄃備課備得都好。當孔慶山的這首自作曲從“1.0版本”更新到“13.0版本”時,平京正式步入夏季,氣溫幾乎是一夜之間突然升至二十九度。合作進展也和升溫速度同步,轉眼間就定下了這張新專輯錄音的日子,在下周四,Hertz的錄音棚內(nèi)。*相比起葛喬這邊風調(diào)雨順的好日子,姚荈最近就要難過得多了。其實她早就料到陳烈的要求絕不僅僅是一個月假期那么簡單,但卻沒想到陳烈明明在談判時千轉百回,看著好像城府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