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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你想做的事,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只要你......殺了他?!?/br>這些話重復地在耳邊竄來竄去,穿透單薄的耳膜,刺了進去,在腦中百轉千回地響,仿佛在頭顱里塞了一個蜂窩。不,不可以殺他......殺了他,會后悔一輩子的......安戈周身顫栗,仿佛剛從冰河里撈上來般,冷汗混著眼淚啪嗒落下,在死亡邊際掙扎。方羿已經站不起身了,腿下一軟,跪了下去。他瞧著安戈被魔咒纏身的模樣,心里如刀絞著疼,他活著,是為了讓這人開心的,如今為了他,這人痛苦成這樣,為何還要掙扎呢?一定要等所有東西都支離破碎才肯放棄么?方羿不忍心。想著想著,他釋然一笑,閉上眼睛,道:“小夜叉,殺了我罷,與其讓你這樣痛苦?!?/br>他起碼知道,安戈舉劍是受了控制,殺戮,不是他的本意。他起碼知道,自己在安戈心中的分量很重,重到讓他險些從蠱術中清醒。他起碼知道,他愛小夜叉,小夜叉也愛他。足矣。“嗤——”利劍入rou。然則,預知的疼痛并沒有傳來,方羿頓了頓,猛然意識到什么,驟然睜眼。“小夜叉!”安戈,將流轉著血光的莫邪劍,調轉方向,刺進了自己的胸膛。作者有話要說:安戈有主角光環(huán),不會嗝屁的!第138章脫身(一)“小夜叉!”方羿眼前陡然蒼白,周邊似有人驚叫吶喊,他也聽不見了,腦袋里像罩了一口沉重的鐘,嗡嗡地沉悶地響。他掙扎著要去接下摔倒的人,卻被封若書搶了先。封若書飛身將人奪了回來,退了二十步,點了安戈幾處關鍵xue道。本想扯下衣裳的布料給他止血,卻發(fā)現傷口的血流得并不多。這個位置,劍刃刺進去那樣深,合該血液迸濺了才對。而這位置,好巧不巧是蠱王棲身的地方,如今劍刃入體,只有少數的血液溢了出來,只有一個解釋!封若書本來慍怒的臉色更加陰沉,比安戈違背他的命令憤怒一萬倍——他費盡心機種進去的蠱王,死了。“來人!拿我的弓來!立刻!”他命人將安戈押下去,即刻搭弓拉弦,箭頭對準跪在碎石上掙扎著要起身的方羿。方羿望著被平教人抬下去的不省人事的安戈,心里揪著疼,高喊道:“封若書,你既然恨我,我這條命你隨時拿去,莫再折磨小夜叉!權看在你曾愛過他?!?/br>他的聲音低沉且嘹亮,沿著廣闊無垠的戈壁灘,傳到很遠的地方。封若書氣得發(fā)抖,他以為他學了黑胡子巫師和平煞的蠱術,如今已經登峰造極。他用最高一層的蠱術,種了平煞養(yǎng)殖十年的蠱王,以為是萬全之策,天衣無縫。結果還是被安戈一下子沖了出來。要不是方羿,要不是安戈對他用情至深,怎可能有差錯!為何又是方羿?為何這狠戾心情之人,能被人愛得如此之深!“我怎么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弓弦拉了滿月,發(fā)出緊繃的近乎斷裂的聲音,尖銳的蚩尤箭在日暉下光芒刺眼,恍若要扎進眼珠般。封若書死死瞪著方羿,他的仇恨,霍邦的枉死,終于馬上就要了斷!然則,他松弦的前一刻,一支纖細的箭羽橫空出世,“嗖”地射中他的手臂。“呃!”收弦,抬頭,順著箭羽飛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身白衣的云舒君躍然馬上,將將收回長弓。他痛心地瞧著幾近入魔的同門師弟,道:“箭有鋒,人有情。若書,師傅教授你我箭術,本意不是殺人。”他的語氣仍舊很淡,只是比起平日,多了幾分愁緒。當年,他們拜在同一師門,同門,亦是同窗。師父教授他們的東西,文者,自是天下蒼生,軍理政法。武者,除了射箭,再沒有其他。封若書雖然天賦異稟,箭術在容國數一數二,但云舒君勤學苦練,百步穿楊亦是不在話下。封若書捂著手臂,偏執(zhí)地咒罵:“我不殺人,人自會殺我!”云舒君瞧他指甲暗紅,顏色比前幾日談判時還要嚴重,問:“你學了平教的蠱術?你從前一直瞧不起巫蠱,如今為何自甘墮落?何況這東西修煉多了會腐蝕心智,你何以要如此糟踐自己!”封若書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腐蝕心智?有么?我倒覺著我現在很清醒,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清醒?!?/br>云舒君清淡的眉頭擰了擰,上前一步,道:“我只覺著不認識你了。當年意氣風發(fā)的國師,何以變成如今這樣?”封若書冷冷一笑,陰鷙地偏著頭,道:“你沒經歷過我這一切,自然不解,自然清高?!?/br>他望了眼云舒君身后烏泱泱追來的一片人馬,少說也有五六千騎。往后二里,是新一輪沖出來的容軍,傾城出動,起碼兩萬,黑壓壓如烏云涌動,驚起一陣地動山搖——顯然,是城中之人不放心云舒君和方羿,又派了第二批人馬。再看向方羿,已然被云舒君帶來的親騎團團護了起來。就算他現在射出蚩尤箭,人群一層接著一層,如何也到不了方羿身上。“大護法!城里的容軍追來了,咱們快逃吧!”貼身侍從趕忙來報,封若書極其憤恨,萬分不甘地剜了方羿一眼,一下子用力拔出手臂上的箭,抬手,發(fā)令,示意按照原計劃退兵。云白的一大片人馬火速撤離,云舒君命人用弓箭射其后方部隊,未有追殺——封若書既然能引誘方羿出城,斷然也制定好撤退路線,沿路也斷然設了伏擊,若窮追不舍,必中圈套。更何況,方羿重傷,已然不能起身了。“云舒,給我備馬?!狈紧鄴暝鹕?,推開攙扶他的士兵,胸前的傷口汩汩流血,嘴里偏執(zhí)著說。“去救小夜叉......他現在需要我?!?/br>云舒君從好幾個士兵手中接過他,用了全身的力氣攙扶,才勉強沒讓他又摔下去。“侯爺,請務必為大局著想,我與若書師出同門,對他的脾性再清楚不過。他現在必定設了重重圈套,您萬萬不能再踏進去了!”方羿揮開他的手,“小夜叉便是我的大局!”云舒君的語氣越發(fā)急促:“他對若書還有用,大不了再種一次蠱,不會有大礙?!?/br>關心則亂,“種蠱”兩個字刺進方羿的耳朵,讓他從里至外每一寸皮膚都在泛疼。“小夜叉是何等風云不羈的人,要他受控于人,做個傀儡,比殺了他還殘忍?!?/br>語罷,他借著手邊的長槍堪堪立住,高聲一喝,喚來御風。云舒君見他不聽勸說,百般無奈之下,只得對身旁一個士兵使了個眼色。“呃!”方羿剛踏上馬鐙,后頸卻一下子被劈了一記手刀,視野陡然一黯,脫力摔了下來。云舒君與周圍的士兵將人接住,眉頭緊鎖,嘆道:“侯爺,您醒后要殺要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