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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顧之川平靜得好像那個輸了的人不是自己一樣。他只是長舒了一口氣,退回去靠回椅子上,看著電腦屏幕上那已經(jīng)鎖定了的進度條,忽然之間笑了起來,“你還是這么不饒人的感覺。當年輸了,今次就要找回來嗎?”“上次你不是認輸了嗎?”姚景生的話音是平直的,只是意思一點也不客氣。顧之川嘴角抽了一下,不行,他對姚景生這個人的印象又低到了谷底。姚景生動了動手指,有些疲憊的樣子,站起來,整個人依舊是那么挺拔的姿態(tài),不會被任何事情壓彎脊背,顧之川突然就有一種感覺,即使是姚景生他老了,也不會有龍鐘的老態(tài),他的眼神會像今天一樣利似刀。“本來他們還等著我捧個冠軍獎杯回去的,你倒是好,直接掐滅了他們的幻想。”顧之川自嘲地笑了一聲,“姚景生,你好歹還是尊重尊重學長吧?”姚景生冷冷地瞥了顧之川一眼,他怎么覺得顧之川終于又要向當初那種沒臉沒皮的狀態(tài)滑去了呢?“我不會再輸了。”他已經(jīng)輸不起了,不管是競賽,還是在國安做的那些事。顧之川作為嚴明非的弟子,在國安也是有檔案的。嚴明非是刀神是給國安報過備的,又因為原本就是國安的人,所以他們這邊對他倒是放松得很,而顧之川——根據(jù)國安的調(diào)查,大一時候就是個不學無術(shù)的,遇到嚴明非才有了轉(zhuǎn)折,所以自接觸嚴明非開始算起,他真正接觸網(wǎng)絡計算機技術(shù)這塊兒不到兩年,盡管現(xiàn)在的成績好漂亮,可畢竟沒有真正應用到實戰(zhàn)里。他知道國安的人并不怎么在意顧之川,可是他不一樣,他知道顧之川的身份。自從上次“廢柴不等于光棍”在他面前說漏嘴之后他就知道了,他打曾經(jīng)打著財神的徒弟“窮鬼”——也就是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旗號跟他接觸,對他的身份也早猜了個七七八八,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是因為什么這么奇怪。他原以為他是在藏拙,所以贏了之后聽到他那話著實有些不開心,就仿佛他不是他正視的對手一樣。姚景生心里苦笑了一聲,顧之川啊顧之川,你還想要將我怎樣?他非要為了這么個奇怪的男人把自己也丟掉嗎?不,做不到的。顧之川像是冰毒,而他就是那個快被欲望逼瘋的癮君子。只是那終究是毒品,碰不得,沾不得,好不容易戒掉了,他只是還沒辦法克服心理上的依賴敢吧?只要時間,只要時間而已。顧之川沒覺出姚景生有什么異樣,這個男人一向就是這種表情,高深莫測的,讓人你弄不明白他究竟是高興還是失落,總之顧之川是失落了,“你這人,沒情調(diào)?!?/br>什么才叫有情調(diào)?姚景生很想問一句,可是話還沒完整地組織出來就被他扼死在肚子里,少跟他說話,免得自己又被他蠱惑。這個家伙,是他的業(yè)果。其實——情調(diào)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什么人對應就會有什么樣的情調(diào),姚景生這種什么都悶在心里,也算一種情調(diào)。顧之川想得遠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看到姚景生遠去的背影,于是他跟之前被無視的李信一樣悲憤了,“姚景生你就知道跑!有種站著等老子!”然后……姚景生就真的站住了,側(cè)過半個身子,雙手插在褲兜里,斜著眼看他。顧之川站在走廊上,有些突兀地站著。右邊的花園里有涼風吹過,兩個人的頭發(fā)都在風里飄動,顧之川微微張著嘴唇,似乎有什么話到了嘴邊,要說出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忘記了。姚景生清瘦的影子站著風里,竹一樣挺拔秀俊,他回眼看他,“你要說什么?”聲音清清淺淺的,混著淡細的風聲鉆進顧之川的心里。他抿唇,垂下眼,又抬起來,臉色還是以往那么蒼白的,只是臉色有些紅潤,也許是被凍出來的,他朝他笑了一下,“算了,謝謝你當初送來的東西。”盡管他已經(jīng)看過了。傅臨夏是個大嘴巴。姚景生心里一下就下了定論,明明說好不告訴顧之川的。他那個時候根本不想跟顧之川有什么交集的,他都快恨死他了。那種時候,何必利用他?他們雖然只是淺交,但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他寧愿和著傅臨夏來算計自己,也不愿意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反而言語戲弄他,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把別人的真心踐踏得粉碎,而他還混然不知。他心里的那株幼芽,已經(jīng)只剩下干枯的斷莖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它就是那樣頑強地站在他的心原上,凄風苦雨也不能動搖,只是站著,倔強執(zhí)著地站著。他試過無數(shù)種方法,卻終究束手無策了。他就是拿那已經(jīng)斷掉的幼芽沒辦法,總是在那小小的、纖細的根莖面前止步不前,走不動,無論怎樣也拔不去,他想著要讓時間來使塔逐漸被埋在土壤里,可是就那樣的一紙報名表,讓他又見到了這個家伙。那已經(jīng)斷掉的莖,被這早春的和風細雨一吹一灑,竟然又開始蠢蠢欲動,要抽出一抹嫩芽來。他真覺得自己是中毒太深了。可笑的是他對眼前這個男人情根深種,可是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根本沒有任何感覺。他會為了他腕上那一顆佛珠竊喜,也因為他的無動于衷而失落,可是他不能夠?qū)⑦@種情緒表達出來,誰先說出來,誰就一敗涂地,連反敗為勝的機會都不會有了。盡管,顧之川似乎根本無意與他進行這樣奇怪的游戲。姚景生聽了他的話,無聲地看著顧之川很久,直到顧之川有些局促了,他才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煩躁。還想真的站下來等他,結(jié)果他總是說這么些讓他心煩的話。姚景生真覺得自己挺傻,可是傻也就傻了,為什么他還要如此理智?理智地分析自己的一舉一動,理智地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計劃,理智地將內(nèi)心的感情隱藏得嚴絲合縫,不留孔隙……他對自己,有些過于殘忍了。顧之川站在原地,感受到這個男人突然之間莫名其妙的怒氣,有些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尼瑪啊,贖罪的道路總是他娘的充滿了苦逼的文藝氣息??!一看到姚景生那表情他就覺得小心肝沉沉地,跟灌了鉛似的。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妖孽!作者有話要說:等我半小時!專欄求戳不解釋。坑品有保障,求包養(yǎng)~戳一下這個專欄條唄~☆、49、愛情什么的失敗失敗失敗啊……顧之川看著眼前傅臨夏那猖狂的嘴臉,真恨不得一巴掌給他丫的扇過去——笑你妹!立刻給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