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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他們說什么?”元鳴掏掏耳朵。張焱回道:“他們說您這樣瘦弱如羔羊的,他們西疆女子才不會喜歡?!?/br>元鳴嗤之以鼻:“誰要你們西疆女子喜歡,有謝庭兄喜歡就夠了?!?/br>謝庭裝作自己聾了的樣子,從兜里掏出玉佩,走近為首那人:“這個是你的嗎?”沙狐踏云。“是,但是來這里的商人身上都帶有這東西?!蹦侨朔瘩g道:“不信你可以去問問?!?/br>“可是這料子,就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吧?!?/br>“這種玉在我們西疆一抓一大把,也就是你們沒見過?!?/br>謝庭回頭道:“把燭火都熄滅,讓這位大人好好看看是不是一抓一大把。”燭火熄滅,那玉佩在暗中發(fā)出金色光芒,三米之內(nèi)隱隱可見事物輪廓。“傳聞西疆軍隊夜里行軍若是沒有火把,便可用這只礦石代替,只不過礦石極少,至少也是校尉以上的軍官才能人手一個?!?/br>“這位仁兄,我說的對嗎?”“我們的宣威將軍徐暝死了,根據(jù)花娘的回憶,說他最后見到的人就是你。大盛與西疆已經(jīng)有十幾年相安無事,我想問問你,為何偏偏要這時候來殺人?”謝庭蹲在那人身邊。牢房外面?zhèn)鱽硪魂嚟h(huán)佩叮當(dāng)之聲,謝庭回頭一瞧,是元晝。元晝拉開外面帷幕道:“為何滅燈,這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br>元鳴起來道:“點上點上,把燈點上,別磕著我們這位爺。”燈火點起,謝庭發(fā)現(xiàn)元晝臉色有些蒼白,頭上沒有束冠,只是扎了一根紅色發(fā)繩。眾人行禮,元晝擺擺手:“你們繼續(xù),我就在這里看著?哎?這就是昨天抓到的兇手嗎?今天事情都沒處理完呢,皇爺爺就讓我來看看,讓我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能殺死徐將軍?!?/br>謝庭后退讓開,讓元晝好好看看這人。元晝虛虛打了兩眼,又準(zhǔn)備回頭跟元鳴說話,臉色卻在那一瞬間變換莫測,他轉(zhuǎn)頭緊緊揪住為首那人的胡子,生生將那胡子撕了下來。“庫爾班?”元晝手里拿著那副胡子,又從庫爾班頭上撕下一塊人皮一般的東西,被捆起來的庫爾班立刻年輕了十歲。元鳴以扇遮嘴:“殿下認(rèn)識這位?這位可有什么來頭?”“這是庫爾班???”元晝回頭:“十二叔你認(rèn)識的,你還跟他打過架。就在五年前,你嘲笑他沒有胡子像太監(jiān)。你們兩個就在傾寒宮的院子里打起來了?!?/br>元鳴不自然的扭過頭去:“是嗎?我還真是去年那一病病糊涂了呢,竟然沒有認(rèn)出是他來,哈哈哈……哈哈哈……”干笑了幾聲發(fā)現(xiàn)沒人附和,元鳴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元晝沉聲道:“十二叔跟我過來一下吧。哦,對了還有謝大人也跟我過來吧。其余人守在這里看好他們,別讓他們有一點閃失?!?/br>跟著元晝來的幾個御林軍答應(yīng)下來。謝庭跟在那兩人身后,到了另一個房間,聽著元晝開口:“庫爾班是阿爾斯蘭之子,也是西疆統(tǒng)領(lǐng)者哈拉汗的侄子,庫爾班的父親是上過戰(zhàn)場,算起來應(yīng)當(dāng)是與徐將軍交過手的?!?/br>元鳴沉吟:“西疆那邊確實不太平,近幾年又有蠢蠢欲動之勢,這時候出現(xiàn)這種事情肯定里面大有問題?!?/br>“現(xiàn)在守護(hù)西疆的便是徐將軍之子徐鈺,如此殺父之仇……”謝庭道。話還未說完,元晝就道:“這個不必?fù)?dān)心,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徐鈺首先想到的一定是邊疆的安穩(wěn),這點本宮信他。”“只是家里出現(xiàn)了這樣的大事,他知道了應(yīng)該會很難過吧?!?/br>“不對!”謝庭脫口而出。元鳴道:“怎么不對?”元晝看向謝庭,不知道他為何突然發(fā)聲。“徐將軍與這位……”“庫爾班。”元晝提醒道。“對,庫爾班?!敝x庭接著道:“與庫爾班一同去的花樓,而后徐將軍慘死與庫爾班之手,說明徐將軍對庫爾班是信任的,中途支開花娘私下交談,也就是說他們有事情不允許別人聽見?!?/br>“私下交談而后被殺,是不是說他們之間有事情沒有談攏,庫爾班離開后又返回趁徐將軍醉酒而將他殺死呢?”謝庭說完這話。元晝用拳頭砸著手心慢慢道:“你是想說,徐將軍與西疆可能存在某些見不得人的交易?”謝庭道:“正是。”元晝臉色更是蒼白:“應(yīng)該不會吧,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先去找人前去邊境控制住徐鈺……”“本宮說的應(yīng)該對吧……十二叔……”元鳴擋在元晝前面道:“是的,不過昨日皇上聽聞可能是西疆來人殺死徐將軍后便派人快馬加鞭去了,現(xiàn)在約莫著已經(jīng)到了半路了?!?/br>“皇上還想讓我問問你,若是真相擺在殿下您面前了,您還想著保下徐將軍府中那位左夫人嗎?或者說還想護(hù)著徐鈺嗎?”元晝盯著元鳴辯駁道:“事情還未水落石出,說不定是他們想收買徐將軍不成才殺的徐將軍呢,那樣徐將軍也算的上是英勇殉國。”“讓開,我要回去查查,你再等等,讓我回去查查?!?/br>可是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元晝往外走,拼了命往外走,想要逃離這里,離開了這里就好了,就能跟以前一樣了。元鳴抓住他:“殿下,你連你自己都勸說不了,又能找出什么證據(jù)來勸說世人呢?”“人人都山呼萬歲,可是這世界上能有幾個萬歲?”“陛下他這次讓你參與進(jìn)來,只是想逼著你長大啊”太子外表柔軟,可是心腸更柔軟,軟到一根針扎在他心上便能讓他淚流滿面。恭肅帝想給他穿上一層鎧甲,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元鳴搬過他的腦袋,看到這個未及弱冠的孩子臉上掛了兩行清淚。這天下不只是有海河晏清歌舞升平,還有權(quán)謀詭譎生離死別。徐將軍死的時候元晝沒哭,因為人生總有一別。可是當(dāng)他知道徐將軍死后連清名都留不下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淚,頭上那根紅色發(fā)繩隨著他顫抖。若是徐鈺也……他該怎么辦……怎么辦……元鳴將他抱在懷里:“殿下,哭吧,哭吧,沒事,等你哭完了,咱們還要繼續(xù)辦案,還要查出纏在一起的糾葛,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大盛以后還要交到你的手上?!?/br>謝庭聽著嗚咽之音,十分識趣的離開。☆、第十章徐暝在元晝尚且年幼的時候做過幾年太子少師。那時候元晝年紀(jì)尚小,因為早產(chǎn)的緣故,身子弱的像一只貓一樣,大部分時間都趴在欄桿上看著殿外的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