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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不了客。再說剛死了人,誰敢來啊?!痹Q陰慘慘道:“紅繡姑娘,你就不怕徐將軍來找你索命?”紅袖拍拍裙子:“小侯爺都不怕,那我更是不怕。”說著說著兩個人就要糾纏在一處,元鳴做出潑婦樣要跟紅袖打架,謝庭不得已將他們兩個拉開。這個元鳴,怎么老愛和女子打架,萃香是,這次紅袖也是。元鳴擦了擦臉:“這紅袖在花娘里面也算的上是獨(dú)樹一幟了,別人家看見客人都是往上黏,她倒好,兇的跟要死一樣?!?/br>“還是謝庭兄好,從來都不嫌棄我?!痹Q說著還在謝庭身上蹭了蹭。謝庭推開他:“滾?!?/br>又對著捕頭道:“還麻煩大人留下來好好勘察這花樓,若是有什么事情去大理寺向我匯報就行,我就先回去了。”捕頭道:“是。”元鳴黏在謝庭身后:“謝庭兄,現(xiàn)在都快戊時了,你又要做什么去?”“回大理寺?!敝x庭后退一步:“小侯爺也該回去了,我看元寶金條銅板已經(jīng)帶著人在下面候著你了。”元鳴跑到屋子中伸出頭去,果然下面列著一隊人,為首的元寶坐在馬車上駕車,看見元鳴伸出腦袋來急道:“小侯爺,您不是忘了吧,今兒個十五,您快些下來,咱們?nèi)ネ醺燥埩??!?/br>元鳴聽了這話,面色青綠:“不去不去,你就說我今天死了。”謝庭涼涼道:“京都傳聞小侯爺與其母親關(guān)系最好,怎么我今天這么一瞧,傳言有誤啊?!?/br>聽了這話,元鳴整整衣服道:“我剛剛那是開玩笑,本候怎么會不想見本候的母親呢?元寶,咱們現(xiàn)在就走?!?/br>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謝庭松了口氣,自己徒步往大理寺走去。他從袖中慢慢摸出一個玉佩,玉佩雕刻粗糙掛著紅線,卻是上好的料子。玉佩在黑夜中發(fā)出光亮,謝庭用將它放在最里面的衣服里面才不至于透出光亮來。他就這樣摩挲著回家換了套衣服,再出來時拐進(jìn)一家當(dāng)鋪。第一次進(jìn)入房間并未發(fā)現(xiàn),第二次進(jìn)入?yún)s發(fā)現(xiàn)那徐將軍身子底下壓著這么個東西,他就偷偷撿出來了。“客人是有什么想當(dāng)?shù)膯??或者是有什么想要鑒定的東西,都可以拿出來看看?!?/br>賬房先生扔下筆:“今天老板不在,不過我也可以看看……”謝庭滿不在乎從袖子中扔出那塊玉佩道:“前幾日與人賭,那人輸光了把這個東西壓在這里,說是過兩天來贖回,這都幾天了,還沒有回來。”“是不是這玩意不值錢啊。”賬房先生接過,就著蠟燭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幾遍:“玉是好玉,只是這刻的有些粗糙了,需要再仔細(xì)打磨打磨,這圖案是……”是沙狐。沙狐踏云,是西疆圖騰。甚至來京都做生意的胡人,袖子上都滿繡著這種圖案,在他們眼中,這狐貍便是神一般的存在。能夠保佑在外的人出行平安。賬房先生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軍隊,他們正在四處搜查外來胡人。他搖搖頭將玉佩還給謝庭:“這位公子,先下風(fēng)頭正緊,這東西我實在是不能收下,我也勸公子一句不要為了錢財丟了性命,趕緊找個地方扔了吧。”謝庭將玉佩藏在袖中,慢慢走出去,正好看到一個幾個大頭兵扯著一個胡人。那胡人氣的吹胡子瞪眼:“你們……你們……我可是奉命來通商的……放開我……你們?!?/br>皇上是真的想找出兇手?謝庭扎在道路中間,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坊市今日大門緊閉,沒有人主動出來湊這個熱鬧,生怕一不小心就牽連到自己。☆、第九章“昨天共計抓住西疆胡人三百二十個,大部分都是來經(jīng)商的,名字都在這里了?!?/br>謝庭接過名冊來匆匆掃了一眼:“可都會大盛官話?”“大部分都會,小侯爺謝大人盡管放心,我們已經(jīng)請來了會胡語之人,交流方面不成問題?!?/br>刑部侍郎章之帶著謝庭和元鳴往大牢走去。謝庭瞪了元鳴一眼,小聲道:“不是說暫時關(guān)大理寺去嗎?怎么又關(guān)刑部來了?”元鳴低聲:“我也不知道啊,他們說抓著抓著就裝不下了,這才都扔到刑部來了。”謝庭進(jìn)去,果然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耍渲羞€有幾個熟面孔。“放我們出去,我們都是有文牒的……”“是的啊,是的啊?!?/br>街頭賣羊rou串的帕沙伸出頭來哀嚎道:“我就是賣個羊rou串啊,雖然用的都是你們本地山羊,也不用抓我進(jìn)大牢吧?!?/br>“那你平日里還說你這都是正宗的西疆羊!”章之聽了這話憤怒道:“怪不得我覺得西疆羊跟山羊一個味?!?/br>“你說說我平時是不是最照顧你生意?”章之生的斯文白凈,吼出來的聲音粗獷低啞,瞬間鎮(zhèn)住整個牢房。他忽然想起這里還有外人,十分不自然地揉揉鼻子道:“那章某就先回去了,侯爺和謝大人在這里慢慢找,等找到了就告知我一聲,我在把不相關(guān)的人放了。”謝庭掏出畫像挨個核對,從最左邊牢房開始找,結(jié)果第三個牢房就找到了畫上之人。謝庭一縮腦袋,生生又?jǐn)D出一個下巴,這也太簡單了吧。怨不得謝庭找的簡單,那四個人圍在一起周圍一米無人靠近,能不簡單嗎?元鳴察言觀色:“你可找到了?”謝庭指著里面那個被三個人環(huán)繞的胖子道:“領(lǐng)出來吧,就是他。”刑部來人打開牢房,連拖帶拽從里面就那四個人抓出來,拖到最里面的審訊室跟捆豬一樣捆好。那幾個人嘴中罵罵咧咧,說著謝庭聽不懂的話。旁邊一個小吏開口:“他說你們是蠢蛋?!?/br>“咳……”謝庭拿起茶水卻不小心被嗆了下子,看向那個小吏道:“你會西疆語?”小吏抬頭道:“是,小人名叫張焱,是刑部專門收來翻譯西疆語的,小人外祖母便是西疆人。”謝庭看了張焱一眼,覺得他在這里簡直有些暴殄天物,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作為,但僅僅是因為出身原因就無法入仕,真是可惜。“你們來京都是做什么的?”元鳴問道。“經(jīng)商?!边@下不是西疆語,而是京都官話,雖然帶著明顯的卷舌音,但是依舊清晰。“十個人有九個說是來經(jīng)商的,但是從你們的住處半分貨物都不能搜出來,說經(jīng)商,誰信啊?!?/br>“咋地,賣你們自己啊。”“也不對,你們一個兩個長得奇丑無比還壯實,我們大盛沒有口味如此清奇之人會買你們?!?/br>元鳴將腿搭在桌子上,張焱翻譯完之后那群人又是一陣嘰里呱啦,明顯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