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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我自己走?!苯獛X那咬牙切齒的回答。 “啊哈,”孟祁昆又笑了,他這次笑得很是客氣,“那姜哥你慢走啊,小孟我就不送了。”說罷,他便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向墓園方向走去。 “孟祁昆你給我慢著!”車里突然響起姜嶺的聲音。 孟祁昆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向車內(nèi),挑了挑眉,“怎么,姜哥你改變主意了?想來想去還是想讓我找人送?” “孟祁昆,”姜嶺的聲音中多了一種孟祁昆從未見過的東西,不,不光光是孟祁昆,估計是兩個吳梓芽都從沒見過的,一種黑暗的東西,“這次的事兒咱就算了,我現(xiàn)在回去,不跟你計較。但你給我搞搞清楚,吳梓芽是誰的人!” 孟祁昆皺起了眉,捏緊了拳頭。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什么青梅竹馬,什么老大小弟,孟祁昆你他媽的就是……”拍了一下方向盤,喘了口氣,“我那天可是看見了的啊,你給我記著,我看見你是抱著一箱奇異果在吳梓芽的樓下打電話,你根本就不是打電話確認她在家后才給她送過去的,而是一直就在她家樓底下盯著的!” 他看見了?居然給他看見了?那短發(fā)的老大豈不是也…… 孟祁昆的臉色變了。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這次我讓著你,別以為下次你還能這么囂張?!苯獛X還在繼續(xù)說著,“既然有了女朋友,就守著你自己的女朋友去,別在我這兒惹事情!下一次,要是讓我再看到下一次,絕對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可從這個說法來看,他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啊。孟祁昆還在分析著,難道說他就只是看見了自己?如果只是看到了自己,那還好辦…… “你聽到?jīng)]有??!”姜嶺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再越界半步,我就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都在她面前捅穿了,我看你還當不當?shù)昧耸裁辞嗝分耨R!” 喲,他這是把自己當做和他同類的跟蹤狂了?孟祁昆有些哭笑不得。 “行啊,”孟祁昆無所謂地揮了揮手,“到時候我也把你的事兒告訴老大,比如說,那個恐嚇信上有你的指紋……之類的?!?/br> 姜嶺的表情再次僵住了。 孟祁昆挑了挑眉,將他的反應(yīng)記在了心里。 半晌,姜嶺說話了,他的聲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我那是……梓芽她發(fā)現(xiàn)恐嚇信后先給我看過才報的警,我是……我是那時候摸到的?!?/br> “哦,是嗎?”孟祁昆將背影留給了姜嶺。 在交給警察前摸到的,可能嗎?以“吳老大”那種謹慎的性格,她會讓姜嶺不小心把指紋留在恐嚇信上? 再說,恐嚇信上有姜嶺的指紋這件事,本身就是孟祁昆自己瞎編的。 現(xiàn)在瞧瞧姜嶺這嚇得差點尿褲的反應(yīng),還真是,蠻有趣的。 不過,這些發(fā)現(xiàn),實在是不好講給老大聽啊…… 別說長發(fā)的那個了,就連短發(fā)的這個也…… 第21章 另一側(cè)的銀白轎車里,兩個吳梓芽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可她們那略微腫脹的雙眼,卻還暗示著剛才的插曲。 “這個是……”與當初吳梓芽得到盒子時一樣,另一個“吳梓芽”也成功地摸到了那藏在小小凸起里的儲存卡,“這里面是……?”她將儲存卡舉在吳梓芽的面前,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問道。 “是爸……是吳司留下來的,”吳梓芽深吸了一口氣,“是他的日記,同時也是記錄了那個案子的全部經(jīng)過的東西?!?/br> “……”“吳梓芽”將儲存卡緊緊地攥在了掌心,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有了決堤的勢頭。 “吳梓蕓?!眳氰餮柯耐鲁隽艘粋€名字。 “誰……?”淚水被瞬間收回了眼眶,“吳梓芽”繃緊了身體,額頭上的青筋隨著心跳的加快,一下一下的鼓起著。 “吳司和鄭蕓芝的女兒從來就不止一個,不只有你一個,”一語雙關(guān),吳梓芽將刀片似的目光停在了另一個“自己”身上,一點點削開著她最后的防線,“早在你出生十三年前……你難道真的沒有注意過嗎?你和孟祁昆年齡就相差幾個月,可孟叔和張姨卻比……你父母整整小了十歲?!?/br> “……”“吳梓芽”咬緊了嘴唇,她對“李董德”的防備,已經(jīng)在聽到這句話后,被徹底擊破了。 吳梓芽將臉移向了車窗外,避開了另一個“自己”那閃爍著淚的目光,她有些不忍,有些自責(zé),她不喜歡這樣的欺騙、這樣的冒充,卻又不得不這么做?!澳阌袀€jiejie,”她還是說了,“一個你從來都不知道的jiejie。她比你大了十三歲,卻在你出生的三年前,死了。” 吳梓芽長長的嘆了口氣,將聲音藏在了喉嚨里:“或者說,在人們的眼中,她死了?!?/br> “吳梓芽”抖了抖,她已經(jīng)猜出了下面的話,她甚至已經(jīng)順著“李董德”的指引,聽出了…… “你一定很奇怪吧,你有個jiejie,她去世了,你這個做meimei的卻根本不知道她存在過?!眳氰餮窟€在說著,她痛恨著自己的這種敘說方式,可卻還在風(fēng)雨無阻地說著,“他們不是不告訴你,他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你。因為你的jiejie,是……自殺的,她死的時候,只有十歲?!?/br> 啪嗒,紅色的盒子掉在了地上?!皡氰餮俊痹阢读苏牒螅艔澭鼘⑺鼡炝似饋?。她仔細地擦拭著盒子上的灰,心疼地檢查著盒子里的東西是否有損傷。 背對著駕駛座的吳梓芽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rou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爱敃r突然出現(xiàn)了一種游戲,一個叫做‘無眼魚’的游戲,那東西在孩子們間很是流行。那時候……那時候智能手機才剛剛普及沒多久,但因為家境不錯,所以還在上小學(xué)的吳梓蕓就有了一部。” 透過車窗玻璃,偷偷地看了看另一個“自己”的表情,吳梓芽繼續(xù)說道:“她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所以爸媽很放心地就讓她把手機帶去了學(xué)校。卻沒想到,那個游戲出現(xiàn)了,它像非典一樣在學(xué)生之間傳播,很快就連從來都不怎么玩游戲的吳梓蕓都上癮了。而又正因為她是個乖孩子,至少是個父母眼中的乖孩子,所以……爸媽并不知道她玩游戲的事情?!?/br> “那是個什么樣的游戲呢?”吳梓芽的拳頭已經(jīng)被她捏得有些發(fā)麻了,“一個心理游戲,一個非法的游戲。游戲剛開始只是讓孩子們每天完成一些挑戰(zhàn)自我的任務(wù),可到了后面,越是玩,級別越高,任務(wù)就越是非人。今天是挑戰(zhàn)一晚不睡,明天是挑戰(zhàn)拿刀割一下自己的手……” 吳梓芽覺得車里的空氣好像已經(jīng)被這個沉重的話題抽干了,她有一種窒息感,她求生似的打開了窗戶,“等到大人們發(fā)現(xiàn)這個游戲的時候,已經(jīng)有幾個孩子自殺了,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