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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我能懂?!?/br>“我那時候孤僻,之前跟你說過了,我想有個人一起聊天,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開始自己跟自己聊天……”季詩禮頓了頓,斟酌了下用詞說,“家里人發(fā)現(xiàn)后帶我看過心理醫(yī)生,通常來說十八歲以前是不能被判定為分裂型人格障礙的?!?/br>郝競先震驚于季詩禮這樣的過去,心開始抽痛,一時忘記了開口去安慰季詩禮。季詩禮沉默了會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強調(diào)了句:“我不是精神病?!?/br>“我知道。”郝競先湊過去用力抱著他,希望以此來給他安慰,他說,“你不要講了,以后我什么也不問了?!彼蝗幌腴_了,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用言語來表達。“說完吧?!奔驹姸Y語調(diào)正常且平淡,他說,“古玉出道挺早的,你知道么?”“這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本來是在說鄭旭,突然變成古玉,確實有夠混亂。“我知道自己喜歡男人是因為他?!奔驹姸Y感覺到箍著自己腰的手臂又用了點力,輕笑了兩聲說,“這么用力做什么?我要是說我第一次做夢是夢到的他,你是不是要拆了我?”“不會?!焙赂傁确潘闪肆Φ?,想著一定要整死古玉,上次古玉有所動作的時候,他就跟李樹新安排了古玉的事,這會兒大概可以把他用來排解排解心情。“他出道時還沒現(xiàn)在有魅力,不過……”季詩禮想了想,惹背后男人吃醋的話還是不說了吧,當(dāng)下就模糊地說了句,“長得還行吧,那時候他有部電視劇很火的,嗯,有幾秒那種場面,我晚上就……嗯……然后我很害怕,沒熬多久就崩潰了,再后來家里給我找了心理醫(yī)生。所以家里人知道我的性向,他們比我還早接受,因為需要開導(dǎo)我?!?/br>“再就沒什么了,后來遇到鄭旭,遇到……你,也遇到了古玉?!?/br>“你喜歡古玉?”郝競先問。“也就……還好吧。”“他給你送玫瑰!你還收了!”“嗯。”季詩禮說,“但我沒有答應(yīng)他?!奔驹姸Y的語調(diào)一直是輕描淡寫的,反倒是郝競先這里一波三折,他問,“所以說,他真的有追求你?”“就不能有人追我嗎?”季詩禮說,“你車里cd上還有首呢!”郝競先強調(diào)說:“那車我都已經(jīng)換掉了!”那已經(jīng)是好早之前的事情,沒想到季詩禮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玫瑰我也已經(jīng)丟了啊?!?/br>兩個人說完就都笑了,季詩禮問:“有意思嗎你?要不聊聊你的大學(xué)?”郝競先在這方面理虧自然不會愿意跟他聊,湊在他耳邊低低地喚:“詩禮。”“嗯?”“做個交易吧,我的心,換你的?!?/br>季詩禮翻了個身,頭枕著他的胳膊,輕吐了個“蠢”字,如果不是愿意跟他交心,又怎么會跟他說這么許多廢話。郝競先湊過去咬他的唇說:“我是蠢,你說什么我都信。你之前瘦成這樣是因為失眠吧?失眠也算是神經(jīng)疾病的前兆,所以,你應(yīng)該是真的在看心理醫(yī)生吧?”“只是覺得寂寞,找醫(yī)生聊聊天?!奔驹姸Y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問,“你知道這世上什么最寂寞嗎?”“什么?”季詩禮說,“想愛不能愛最寂寞。”郝競先聽他說這句時竟突然感覺到了心痛,似是季詩禮所有的感情和痛苦徘徊都在這一句話里,郝競先沒有追問,也無需再問,他沒能給他安全感,所以讓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害怕痛苦彷徨,他湊過去吻他的眉心一路往下,季詩禮靜靜躺著任由他往下親吻,啃咬他的脖子以及被子下面的脖子以下部分,不一刻兩人都亂了呼吸,郝競先輕聲征求他的意見說:“詩禮……”季詩禮摸到空調(diào)開關(guān)打開空調(diào),空調(diào)的運轉(zhuǎn)聲響起,暖風(fēng)吹暖了一室冰寒,熱烈guntang。躺在桌子上的男人淺唱低吟,不斷求饒,直至迎來了晨曦的微光。“不能再來了啊,我真的要發(fā)火了!”季詩禮很兇地瞪著郝競先,要不是腿軟,他早就已經(jīng)踹了過去。樓下傳來季母起床的聲音,她一直起得早就是大年初一也是如此。季詩禮雙手勾了郝競先的脖子,對方順從他的力道湊了過來,季詩禮抬腰讓自己起身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說:“你竟然做到這個點!大年初一我還得出門!你就讓我頂著黑眼圈!”郝競先倒吸著氣,無辜地說:“也沒多做,就兩次,原本就是你失眠!”他托著他的腰把人抱起放回床上說,“才五點多,你再睡會,大年初一睡到八點多還是可以的?!?/br>季詩禮趴在床上說:“腰酸?!?/br>“我?guī)湍惆窗窗伞!焙赂傁葴愡^去給他蓋了點被子然后開始替他按摩。☆、第72章過了幾分鐘郝競先聽到季詩禮的呼吸已經(jīng)均勻,他側(cè)了身子看了下戀人的臉,對方已經(jīng)睡著,郝競先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極其淺淡的笑,收了手,起身出去打水回來替他清理。季詩禮再次醒來眼前就是郝競先的臉,對方正不錯眼地盯著他看,他問:“你干嘛呢?”他剛醒時聲音極其的低柔,讓人聽了一句還想聽第二句,那感覺像是貓科動物身上最柔軟的皮毛,你摸上去就感覺出手心里的觸感柔軟溫暖,還想再摸第二次。“寶貝,新年快樂?!焙赂傁葴愡^去吻了吻他的唇,不自覺地放低聲音,說:“我在看你?!?/br>“新年快樂!”季詩禮說完兩個人就都不說話了,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會,季詩禮開口問:“幾點了?”“快九點半了。”季詩禮這才注意到郝競先已經(jīng)穿好衣服,季詩禮“唔”了一聲,眨了眨眼睛,說:“衣服忘記給過下水了,穿著別扭嗎?”“湊合吧?!焙赂傁茸鹕碚f,“現(xiàn)在起嗎?媽之前來敲過門了,讓下去吃早飯?!?/br>“喊誰媽呢?你可真夠自來熟的!”季詩禮揉著眼睛坐起,屋內(nèi)空調(diào)的度數(shù)開得并不高,咋一出被窩還是起了層雞皮疙瘩。“你說我喊誰。”郝競先忙給他遞了衣服過來說,“快穿,小心感冒。”季詩禮橫了他一眼,隨后問:“你吃飯了嗎?”“還沒,等你一起?!?/br>季詩禮下床穿衣服,邊穿邊說:“你是不是一個人不好意思跟我家里人一起吃飯?”“沒有?!焙赂傁群苤卑椎卮蛄恐麊?,“你一個人吃早飯不覺得寂寞嗎?”季詩禮的動作頓了頓說:“我也不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