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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把他往里一搡,施施然從口袋掏出鋼筆,在病案上寫日期,“你的護工剛找到我,說你忘記了一些事情,馬上要做一個簡單的測試,看看你的記憶受損情況……”在旁邊安靜如雞的李濤聽到這,再也不能保持沉默,立即問:“等等等!什么記憶受損?嘛情況?”我去!他哥的人生也太狗血了吧。秦徵抱膝垂著頭,兩手來回?fù)钢ドw的布料,他悶聲說:“我不想做測試,我覺得自己很好?!?/br>簡凝沉吟不語,盯著他觀察了一會,把病案夾子放在一邊,走到床邊。秦徵的頭垂得更低,醫(yī)生的視線如有實質(zhì),壓得他喘不上氣,摳膝蓋的手指不由得更加用力,指甲摩擦布料,發(fā)出粗嘎的聲響。一只微溫的手覆了上來,秦徵的動作一頓。簡凝弓身站在床邊,蓋住秦徵的雙手用了點力,收回手時,語焉不詳?shù)呐牧伺?,像是安撫,也像是暗示?/br>“喂!”李濤站在床尾,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劃拉,“當(dāng)我是死人啊!”不用腐眼看人基,用鼻子也能嗅到nongnong的gay味兒好伐!“跟你說說情況吧。”簡凝插著兜,對李濤說:“你哥哥的記憶有可能受損,這種情況在我們精神科臨床案例中很常見……”(簡美人的存在就是個大忽悠)秦徵遲疑的抬起頭,看向簡凝的目光悄然閃過感激。“我的天!”李濤目瞪口呆,“他忘記了些什么?還記得我么?”秦徵瞥了他一眼,“你去幫我買杯豆?jié){,要黑芝麻味的?!?/br>“你還沒說……”李濤恍然大悟的拍拍腦袋,驚喜道:“你沒忘記我啊?!?/br>“快去!”秦徵扭開頭,不想理他。“那你到底忘了什么?”李濤鍥而不舍追問。簡凝說:“他是記憶受損,不是失憶,只是選擇性忘記不愉快的記憶而已……不要在病房跳來跳去!你能保持安靜嗎???”李濤訕訕的在床邊坐了下來,試探性的問:“……關(guān)、關(guān)昱禮,你忘記那個老東西了?”秦徵沒吭聲,李濤又說:“忘記了也好,你沒忘記□□密碼吧?”秦徵瞪他一眼,正要開口,李濤突然站起來,對簡凝說:“我跟我哥有私事要說,麻煩簡醫(yī)生回避一會?!?/br>簡凝不好再留,拿著病案帶上門走了。李濤鬼鬼祟祟的跟到門后貼著門板看了看外面,確定沒人才折返回來,低聲說:“哥,你把□□都交給我,我把錢分批轉(zhuǎn)出來……”秦徵打斷他道:“沒錢,該給的已經(jīng)都給你了。”李濤被噎得臉紅脖子粗,恨恨說:“呸!你當(dāng)是我貪你那點錢?是幫你轉(zhuǎn)!”他氣的直喘粗氣,“這個節(jié)骨眼玩什么失憶!我告訴你,關(guān)昱禮不是好東西,這個姓簡的醫(yī)生也不是善茬,我剛在樓下聽見他說要找器官,給那個姓肖的植物人換上去……”秦徵似乎不明白李濤的意思,傻愣愣的看著李濤,瞳仁濕漉漉的微微閃爍,像是被蒙住了一層紗。李濤琢磨了片刻,自言自語道:“這么巧失憶,會不會是這個簡主任搞的鬼啊?”“不是?!鼻蒯缑摽诜裾J(rèn)。李濤狐疑的看著他,“你病的傻乎乎的,憑什么肯定不是他?”秦徵移開視線看向窗外,目光空遠(yuǎn)。“那個關(guān)先生,是誰?他很可怕嗎?”秦徵問。李濤不疑有他,充分利用他撩妹的口才把關(guān)昱禮和他哥的前程往事做了一個詳細(xì)報告。“我是替身?他關(guān)著我?”秦徵若有所思的說:“他的愛人已經(jīng)醒了,我又不記得他了,他還關(guān)著我-干嘛呢?”“換器官!”李濤大-腿一拍,蓋棺定論。“所以,□□的錢不能動?!鼻蒯绲谋砬楹艿ǎ澩鹊氖株P(guān)節(jié)卻發(fā)白,“會有賬戶監(jiān)控?!?/br>一個病的神志不清的人,又怎么會突然去動用□□的錢?不止□□的錢不能動,連房產(chǎn)、車子、基-金這些都不能動,否則他走到哪關(guān)昱禮都能找到他。除非他再沒有利用價值,還要保證閉緊嘴巴,把過去的一切漂成一張白紙,關(guān)昱禮才有可能會放過他。肖芹崢睜開眼,身邊只剩下高鑒昕。他搞不懂為什么一覺起來,一切都變了。關(guān)昱禮從他大一開始追求他,鬧得沸沸揚揚,關(guān)昱禮就像是一只浴火的鳳凰,熱烈的燃燒自己,無處不在的釋放炙熱的光芒。他做不到視而不見,又抗拒關(guān)昱禮的強勢,他怕自己沖動的接受之后,會因為性格不合傷人傷己。更怕關(guān)昱禮的熱情會在得到之后歸于平靜,他只想享受追逐,不想“相見不如懷念”。他確實是后悔了,從機場電梯上摔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后悔,他死死抱著一個信念,一定要醒過來,親口對關(guān)昱禮說,我愛你。他愛的從來就只有關(guān)昱禮,沒有別人。“醒了?”高鑒昕打著盹,卻在他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察覺,“醫(yī)生說沒大礙,就是情緒太激動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肖芹崢不想說話,閉上了眼睛。他以前在處理人際關(guān)系這方面長袖善舞,可那是以前,在別人眼里他風(fēng)度翩翩,善解人意,卻沒人能理解他這種寒門子弟,在那群社會地位舉足輕重的恩蔭子弟之間,時刻抱著怎樣謹(jǐn)慎的心態(tài)。高鑒昕是那群家里動輒軍-政門-閥,身價上億的人之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不過也比他優(yōu)越太多。虧他當(dāng)時還知心哥哥似的開導(dǎo)高鑒昕,教他不露鋒芒,教他私生子的為人之道,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可笑。高鑒昕見他怏怏的不說話,也沒說什么,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二十三-點。他悄聲站起來,想出去稍微活動筋骨,要知道他已經(jīng)將近半個月沒睡過床,要么在沙發(fā)上外一宿,要么趴在床邊打個盹。剛走到門口,肖芹崢突然問:“阿禮他……是不是有人了?”……潑墨般的黑暗在黎明前茍延喘息,黑霧籠罩整座城市,為數(shù)不多的燈火被吞噬,世界伸手不見五指。護工在攤開的折疊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的等待手機鬧鈴,第一聲響起他就必須關(guān)掉,否則會吵到病人休息。鬧鈴還沒響,倒是房門發(fā)出吱呀的開門聲,護工一個骨碌坐起來,借著手機屏幕光看到進來一個人,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護工趕緊-套上外套,穿鞋起來,在那人揮手的指示中悄聲退出房間。秦徵睡得并不沉,護工出去帶上門的聲響驚醒了他,滿腦子漿糊一樣濃稠的睡意卻沒完全消散。他掙扎著掀開眼皮,光線不佳的空間,眼簾一片漆黑。身后床墊陡然下陷,溫?zé)岬男靥刨N上來的同時,他閉上了眼睛,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