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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病房門被推開,張媽驚呼:“哎呦,怎么一個人都沒有??!秦先生,快別站在窗口……”秦徵轉身,張媽過來扶著他上床,絮絮叨叨的說:“洗完澡最好在浴-室把長袖穿好再出來,別看浴巾厚,根本就不頂用?!?/br>張媽把被子掖好,看時間還早,開了電視。醫(yī)生說可以適當聽聽舒緩的音樂,秦徵好像沒什么興趣,這些天追一部情景喜劇,發(fā)現(xiàn)秦徵好像還挺喜歡看。還在播廣告,張媽換了幾個臺,跳到娛樂新聞,現(xiàn)場亂哄哄的,像是在那個醫(yī)院的大廳,記者對著鏡頭疾聲播報著什么,立時吸引了張媽-的注意。“……意外墜馬……昨晚凌晨送來醫(yī)院搶救……有高位截癱的風險……”屏幕下方放了張當事人的劇照,白衣若仙,眉目如畫,正是獲得最佳男主角的那部大型古裝劇。“哎呦!”張媽下意識看了秦徵一眼,“這不是那誰嗎,紅的不得了,值班島的小護士天天聊他,怎么就墜馬了呢,哎……”鏡頭切換到直播間,主播感嘆道:“一周前,xx的經(jīng)紀人mimi微博宣布離職,網(wǎng)友還在猜測離職原因,昨晚二十三-點卻因意外墜馬,究竟是不是因為mimi離職心情低落,只有等xx傷情穩(wěn)定下來才有答案……”“算了,不看了。”張媽發(fā)現(xiàn)秦徵情緒不對,趕緊換了個臺,去收晾干的衣服。張媽轉身那一刻,秦徵突然抓-住了被子捂住口鼻,否則牙齒打顫的聲響藏不住。關昱禮出手了!他的愛人醒了,所以他開始清掃床伴,誰不聽話,新聞播報的就是誰的結局。用跳的最歡騰的那一個殺雞儆猴,在其他人那有沒有效果不好說,對他卻很有效——他才是最礙眼的那一個。張媽收好衣服回來,秦徵已經(jīng)安靜的坐好,眼睛盯著電視,看的很投入。“要不要喝水?”張媽說:“嘴唇都起皮了?!?/br>秦徵搖頭。張媽又開始絮絮叨叨:“空調房干燥得很,要多喝水才好,晚上睡覺最好是關掉空調,把窗子打開,自然風對身體有好處……”“謝謝你,張媽?!?/br>正在整理衣服的張媽倏然抬頭,驚喜的盯著秦徵瞧,“哎呀,你終于開口說話了,簡主任剛才還說你有好轉,還真是啊?!?/br>她是親眼見證秦徵從木僵抑制狀態(tài)慢慢恢復到有意識,今天還是第一次對她表達出意義完整的口語。“好了就好?!睆垕屵煅实溃骸斑@么年輕,你往后的路還長著呢?!?/br>“嗯,還長著呢?!鼻蒯琰c頭,再次看了看窗外。“你要好好的?!睆垕屨f:“你好轉的事我不會告訴關先生。”秦徵突然扭頭看向張媽。張媽慎了慎,這眼神又有點不對勁兒,都怪自己嘴快,哪壺不開提哪壺,萬一又發(fā)病,那她罪過就大了。“關先生?”秦徵茫然的反問。張媽:“……”“關先生是誰?”……這邊住院部屬于療養(yǎng)性質,一樓大廳只有兩三個散步的病人和家屬,關昱禮抱著肖芹崢沖進來的時候,紛亂的腳步聲在地板砸出一陣陣回響,比警鈴還好用。在車子里抽煙的吳憂大老遠看見關昱禮抱著人往住院部沖,他趕緊熄了煙跟進來,急赤白臉的問:“怎么了老關?cao!怎么暈了……不會是又——”“你倆一頭一腳,蹲下來把病人托在膝蓋上,快!”遠遠的,一道冷肅的男聲從電梯傳來,緊接著人已經(jīng)快步走過來。“簡主任!”關昱禮急道:“他昏迷八年,半個月前剛蘇醒,你快看看……”簡凝從兜里拿出聽診器蹲下來,抬手示意關昱禮閉嘴。他嚴肅的聽完肺音心音,翻開肖芹崢的眼皮看瞳孔,問道:“昏迷八年,是意外導致腦部損傷嗎?”“是的?!?/br>“病人長期臥床,電解質及酸堿靠儀器平衡,代謝和內分泌處于最基本的狀態(tài),現(xiàn)在醒來,最少需要一年的調整才能恢復正常人的最低值。”簡凝收好聽診器站了起來,睫毛微垂,瞥了關昱禮一眼,眉眼間帶著一股冷峭,只差沒直接懟他:你的戲還真多啊關總。關昱禮裝傻充愣,只當看不懂,問道:“他四年前腎衰竭,曾經(jīng)做過移-植手術,他這種情況是不是比沒做過移-植手術的更難恢復?”“靠儀器介入獲取營養(yǎng)存活的病人,沉積性肺炎,呼吸道梗阻,或者是器-官衰竭這些臨床反應都很常見,腎-臟移-植只要經(jīng)過了排異反應,一般來講安全了?!?/br>“那他時不時昏迷,要注意些什么?”“他不是我的病人?!焙喣氖栈匾暰€,轉身就走,“送他回病房吧!”關昱禮攬住肖芹崢的腰,推了吳憂一下:“幫忙抽一把!”面朝電梯的吳憂被關昱禮一掌喚回了神,看表情還沒完全回狀態(tài),滿眼跳動的愛神之火,聲線漂浮的呢喃:“他、他誰啊……”“醫(yī)生!”關昱禮沒好氣的說。“臥-槽!”吳憂惡狠狠道:“他看人的眼神真他-媽有毒!”關昱禮:“……”吳憂:“那雙眼睛看誰誰就是蠢貨!”關昱禮深有同感的嘲道:“你被他看過了???”兩人抱著肖芹崢進電梯回病房,吳憂在路上一個勁的感嘆:“哥們兒被射-中了,又疼又爽!”“草!美人兒看上去不好搞啊!”“我該怎樣制造偶遇的機會?”“誒!他門診坐診么?”關昱禮忍無可忍的踹了他一腳:“你他-媽倒是去啊,精神科一三五!”電梯門關,李濤從一樓衛(wèi)生間探頭探腦的摸出來,撓了撓腦袋,“……腎衰竭……器-官移-植?”良久,腳一跺:“我-cao!關昱禮這個敗-類!”第17章第17章晚8點,還有半小時到非探視時間,李濤行色匆匆折返回來。他在廁所蹲了一個多小時,越想越驚心,各種手術刀開腸破肚血淋淋的景象把自己嚇得半死。秦徵雖然可惡,畢竟是他親-哥,他能腆著臉把親-哥往金主的席夢思上推,無論如何做不到眼睜睜看他被推上手術臺。“哥!哥!”他急吼吼的往里沖,還沒走兩步背后的衣領被揪住,“誒!”回頭一瞥,是永遠把白大褂扣得嚴絲合縫的簡主任,真是陰魂不散。簡凝晚上看起來比平常的氣壓還低,斜逸的眉峰往上挑,似要掃入鬢間去,唇線抿成一條冷肅的直縫,在李濤掙扎的間隙,還有往下拉的趨勢。“你干嘛?。?!”掙脫不出魔掌的李濤悲憤的低吼。“醫(yī)院禁止喧嘩!”簡凝拎著他往里走,腳跟合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