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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拿出手機,給劉海曾經(jīng)躺過的地方照了幾張相片。可就在他確認相片內容時,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東西出現(xiàn)在了他剛剛所照的照片里。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人影,他每一張照片上或多或少的都能看到一個多余的影子。有些是頭,有些是肩膀,甚至還有些是有種長指甲的手臂。看到這些照片他忍不住渾身直冒冷汗,他甚至感覺到后背有什么東西在朝他一直吹氣。楊恒淵嘗試著站起身,但是他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做不到。他現(xiàn)在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會呼吸的木乃伊,完全處于僵直狀態(tài)。巨大的壓力從身后不斷傳來,無法動彈的他只能嘗試大聲喊叫試圖吸引過路人的注意。“有人嗎?來人啊!”楊恒淵大聲地喊道。“有人嗎?來人啊!”約幾秒過后,他居然聽到了自己的回聲。在這種完全不可能產(chǎn)生回聲的地方,他居然能十分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回聲!他猛地反應過來,周圍的環(huán)境安靜的過分。沒了汽車的鳴笛聲,沒了附近居民的喧嘩聲,沒了...甚至連剛剛回應他的回聲也漸漸地消失不見。楊恒淵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他試圖再次發(fā)出聲音,而這次他的聲音就像被別人偷走了一般。無論他喊的多么撕心裂肺,他的耳朵里依舊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喂,你沒事吧?”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了過來,剎那間,這周圍所有的聲音爭先恐后全部都涌入楊恒淵的耳朵。他緩緩回過頭,慘白的臉色把身后的男人給嚇了一跳。“你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打個急救電話?”楊恒淵深呼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說:“謝謝,不用了,我等下就好了。”他此刻的聲音就像是往嗓子里塞了一把沙子一樣,難以形容的嘶啞。路過的男人狐疑地看了幾眼楊恒淵,見他臉色回轉了一些,他才提起放在腳邊的菜離開了這里。等那男人徹底離開他的視線之后,楊恒淵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這條詭異的小巷。他就跟不要命似的,不停地往巷子外面跑著。頓時整個小巷里都充斥著他的腳步聲,這讓楊恒淵一度以為那個黑影就在他的身后。楊恒淵靠在大馬路旁的路燈桿上沒命地喘著粗氣,剛剛經(jīng)歷的事情比死還要可怕。也許那才是真正的鬼,還沒有露面就能給人帶來徹徹底底的絕望。僅僅是一瞬間,他自詡強大的心理防線就那么簡單的土崩瓦解。那種絕望和無助,在這一段時間里恐怕會成為他的陰影。緩和了一陣過后,楊恒淵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他再次點開相冊后,之前在小巷照的照片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他不死心地又去翻了翻最近刪除,然而那照片就和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機相冊,楊恒淵似乎明白了。也許,這是一個警告。當一個不自量力的人,試圖跨越雷區(qū)時,一個敵人給他的警告。☆、查探楊恒淵再次站在富康小區(qū)大門外時,距離他上次的恐怖遭遇已經(jīng)過了一個禮拜。而劉海也在那天徹底的從他的世界消失了,他原本以為就這樣他的日子會恢復之前的狀態(tài)??蛇@一個禮拜他不僅沒有輕松的感覺,反而每一天都心神不寧的。這種狀態(tài)直接影響了他的工作狀態(tài),他不得不向醫(yī)院請了長假。楊恒淵在家仔細想了想,他決定再來劉海家看看。關于劉海這件事情,他想繼續(xù)跟下去。他要看看,那天他在小巷里遭遇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楊恒淵沿著上次來的路線,一口氣爬上八樓。“嗬!”楊恒淵一上到八樓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夏輕言正蹲在劉海家門前閉著眼睛睡覺,從他身邊的泡面盒子來看,這家伙起碼在這里待了二三天了。楊恒淵趕緊走了上去,他推了推夏輕言的胳膊對他喊道:“喂,快醒醒!”夏輕言緩緩睜開眼睛,因為睡得迷迷糊糊的原因,他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他稍稍清醒了一下之后,他看到楊恒淵的一剎那他明顯有些吃驚。“咳咳...”他想說話,可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咳嗽聲。“你怎么在這?”楊恒淵把夏輕言扶了起來,一看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楊恒淵就有些無奈。這畫漫畫的果然是巨能造,也難怪這家伙老是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猛地一下子站起來,夏輕言有些頭暈。他晃晃悠悠地緩了好一會兒后,才跟從口袋里拿出本子在上面寫了幾個字。“你在等我?”楊恒淵有些訝異地看著夏輕言,他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在這等了我?guī)滋炝耍俊?/br>夏輕言伸出手,朝楊恒淵比了三根手指頭。看見那三根手指,楊恒淵狠狠地瞪了一眼夏輕言,“真是亂來,萬一我一直不過來,難道你要一直蹲在這里嗎?”他真是對夏輕言這個頑固分子服氣了,他和夏輕言不過才見了幾次面,固執(zhí)這兩個字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他對夏輕言的印象里了。“低頭看地上有什么用,地上沒有金子給你撿?!笨粗妮p言低垂的腦袋,楊恒淵忍不住往夏輕言的后腦勺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夏輕言有些驚愕地抬起頭,他有些不爽地在筆記本上寫了幾個字用力的遞到楊恒淵的面前。“放心吧,沒有下次了。你先讓讓,我要開門了?!?/br>楊恒淵嘴上是這么說,可手上卻十分不含糊的在夏輕言那頭營養(yǎng)不良的黃毛上搓了一圈。不為什么,他就是專治不服而已。趁著他現(xiàn)在無法反抗,他得把之前早上被平白無故揍一頓的仇報回來。打開門,一股霉味鋪面而來。楊恒淵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里面的擺設,一個透明的人形物體直接穿過他,朝他后面撲了過去。“輕言!嗷嗷嗷...你終于過來救我了!”毫無意外,那個透明人形物體正是失蹤多天的劉海。他此刻正虛抱著夏輕言鬼哭狼嚎著,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完全忽視走在最前面的楊恒淵。“給我安靜點!”楊恒淵忍無可忍地朝劉海喊道,“你這幾天死哪去了?!”“你那天走之后,我本來想回家看看情況,誰知道我被困在這里一直都出不去了?!眲⒑P挠杏嗉碌溃骸澳銈円遣粊恚铱隙ㄒ灰恢崩г谶@里了。要是這期間我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你們可就再也見不著我了?!闭f著劉海象征性地抽抽搭搭了一番,看的楊恒淵十分想揍他。“你的黑衣帥哥呢?他怎么不來救你?!睏詈銣Y恨恨地看著劉海,他對那個始作俑者黑衣帥哥依舊執(zhí)著。劉海搖了搖頭,他答道:“在這個房子里,我聯(lián)系不上任何人,他我也聯(lián)系不上。”楊恒淵有些不屑地切了一聲,他轉過身,來到劉海家的客廳。劉海家要比夏輕言的出租房大上很多,光是一個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