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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卻注定要孤身一人…… 舒童回了正南街的新家,她一回家就走進臥室關(guān)上門,把遮光的窗簾拉下,再把自己收拾完畢躺回床。 在黑洞洞的房間里,她想大睡一覺,大夢一場,這樣醒來又會是全新的一天。 無奈,翻來覆去將近一個小時,終是沒能成功睡過去。 她抱著枕頭坐起來,從包里掏出手機,按下開機鍵…… 開機之后,短信足足響了好幾分鐘,幾十上百個來電提醒和未讀短信…… 她隨意點開其中的幾條看了看,任她看之前已經(jīng)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仍舊被短信里的詛咒與謾罵氣到身心發(fā)顫。 她生氣的將手機扔到枕頭下方,還沒來得及躺下,短信鈴聲又響了…… 她極其利落的拿出手機,憤恨的想著:這次不管對方發(fā)如何惡心的話,她都要回罵過去,畢竟短信箱里已經(jīng)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模板。 手機屏幕上映著四個大字“通達快遞”,打開是一則剪短的消息:“包裹已放在小區(qū)門口的小賣部,下班以后記得去拿?!?/br>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通達的這位快遞員每次都是以短信的方式通知她,從未給她打過電話。 說來也可悲,現(xiàn)在會跟她聯(lián)系的,也只有快遞小哥而已了。 舒童一骨碌爬起來,準備去門口拿快遞,有快遞拆總是不錯的,人活著還是要有所期待才行…… 她還不忘編輯一條“謝謝”發(fā)給快遞員,畢竟在一堆罵人的短信里看到這樣一條清流,才不至于讓她本已足夠低迷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所以,她的感謝是真心誠意的。 晚飯時間到了,舒童想找個人一起吃飯,不想和中飯一樣一個人點份外賣,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面對著墻壁,吃的無趣不說還沒有食欲…… mama那里她不想回,擔心讓原本并不知情的mama看出點端倪,也跟著她一起難過著急。 除了肖晨,自己好像真的沒有什么朋友可以聊天傾訴。 一想到肖晨,舒童的心里又是一陣絞痛…… 不知不覺間,她又把車開到了東門巷。 她仍舊把車停在路口的廢棄洗車店里,現(xiàn)在時間尚早,還能看到巷口有三三兩兩的路人來來往往。 她足足在車里坐了1個小時,都沒有看到眼熟的人。 和預想中的一樣,鄒昊勤放假回去了,自然也不會再出現(xiàn)在這里了…… 天已經(jīng)黑了。 她忽然想下車看一看,想走近看一看,想在那古樸的青石板路上再走一走,想再摸一摸那扇快掉完漆的綠木門。 去經(jīng)過他每天必然經(jīng)過的路,去感受他辛苦一天回家的感受。 趁天色已晚,趁他剛好沒在…… 然而剛踏上二樓的臺階,舒童便看見侯耀在門口的走廊里站著,不偏不倚的注視著她…… 她頓時停下了腳步,又想著如果現(xiàn)在轉(zhuǎn)身離開用意可能太明顯了,于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 侯耀正倚在走廊的欄桿上,雙手環(huán)胸,一張臉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語氣里又是和往常一樣的戲謔,“喲,稀客??!” 舒童在經(jīng)過他時,有些做賊心虛的低下頭,小聲的解釋到,“我是來拿東西的,上回……上回有些東西落在他這里了。” 侯耀仍然彎起嘴角盯著舒童笑,那笑容看得舒童心里發(fā)毛,“哦,上回?上回是哪回?你不會不知道他已經(jīng)走了吧?” 他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樓下,聲音里滿是調(diào)笑,“——他走了很久了哦,你不會不知道吧?他難道沒有告訴你?” 舒童閉口不答,不想繼續(xù)在這兒被他取笑,轉(zhuǎn)身往樓梯口走去。 侯耀也沒惱,仍繼續(xù)說著,“——我猜……他一定沒告訴你他去哪里了吧?!?/br> 他大笑了兩聲,“——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他去哪里了吧?!?/br> 舒童停下腳步,轉(zhuǎn)頭憤恨的望著他,“我知道,他回家了,不用你特意告知。請你以后不要再用這種語氣跟人說話了,如果還沒有別人告訴你,那么我來做這個惡人,我來告訴你,你是真的很討厭?!?/br> 回嘴的感覺真好,下一次再接到sao擾電話、sao擾短信,她一定要第一時間罵回去,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從來不是一只任人欺凌的小羊羔。 話一說完,舒童便霸氣的轉(zhuǎn)過身,神色如常,繼續(xù)朝樓梯口走去,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發(fā)出“咚咚”的響聲,一想到堵得那家伙一時間沒話可說,一張清瘦的臉會陰云密布,猥瑣的笑容會收斂不少,舒童就覺得通體舒暢。 但他侯耀是什么人,從來都油鹽不進,不會因別人的善舉而感動,也從不因別人的辱罵而氣惱。 舒童已經(jīng)走到樓梯口,忽然聽到身后傳來兩聲大笑,仍是那把討厭的聲音: “如果我告訴你,他還在州城,并沒有離開呢……” ☆、第 45 章 侯耀最后一個“呢”字轉(zhuǎn)音轉(zhuǎn)得陰陽怪氣,然而舒童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的語氣仍舊戲謔輕佻。 舒童卻沒有走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辭了送外賣的工作,又找了個送快遞的工作,大概是因為死活都離不開那輛破摩托車吧,所以放假都不愿意回家。” 舒童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即轉(zhuǎn)過身,快步跑上前,皺著眉頭緊盯著他,“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在通達公司送快遞?!?/br> 侯耀看過來的眼神里滿是調(diào)笑,“喲,還緊張了呢——不過這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送快遞,并不知道他在哪家送,畢竟我又不像你……” 他又大笑兩聲,“我又不喜歡他,關(guān)心他那么多干嗎?!?/br> 舒童還是不死心,“你知道他住哪兒嗎?” 侯耀抬起頭,仰天大笑了兩聲,又回過頭看著舒童,“我晚上又不跟他睡覺,我怎么知道他住哪兒?!?/br> 在這安靜的夜晚,候耀的笑聲聽得舒童心里一陣發(fā)毛。 回家的路上,舒童的車開得非常快,往常需要開50分鐘的路程,今天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網(wǎng)上的帖子熱度還沒過,評論區(qū)仍然會有陸陸續(xù)續(xù)新的留言出現(xiàn),但她只是匆匆掠過一眼就關(guān)掉電腦,很早就上床休息了。 畢竟明天是新的一天,她還有幾個快遞沒到…… 好巧不巧,舒童臨睡前翻了翻物流消息,都是通達公司的…… 這個晚上,她終于沒有再失眠。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換上一身運動裝備,在小區(qū)樓下的公園里跑了幾圈,再回家做完幾節(jié)瑜伽,舒童只覺得這一個早晨神清氣爽,通體舒暢…… 退了健身卡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她再也沒做過任何運動。 舒童此時正站在13樓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