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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潺潺在腳下流過。云熙終于停步,轉(zhuǎn)頭抱住宗白的肩哭出聲來。那個人再是jian臣,再禍國殃民,也是云熙的爹,宗白嘆氣,好在云熙不像他爹。他們沿著湖水走了半圈,天黑才回來,哪知宣仁仍然沒走,坐在廳堂里繃著臉愁眉不展,眼望著云熙似乎想討個原諒。宗白想這人這個點(diǎn)還不走,晚間難道想住在這里嗎?這里雖有他的房間可沒他的床——云熙低頭默然回屋,宗白服侍云熙躺下歇息,出來對宣仁道:“你回去吧,他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有什么話,等過了這陣再和他講?!?/br>宣仁道:“我是想把江山給他的。我做了皇帝,他來治理國家。他爹作惡多端——”“你出去!——”云熙沖出來,指著宣仁滿眼淚叫道。宗白忙迎上他,回頭對宣仁道:“你先走吧,這時候說什么呢?!睂⒃莆醴龌匚荨?/br>“我們走,不住他這里——”云熙道。“好好,明天走,這時候天黑。”宗白哄道.宣仁站在門邊,道:“將士沖進(jìn)皇宮,群情激奮,我不在現(xiàn)場,旨意根本傳達(dá)不過去,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守承諾。我沒做到答允你的,我知道你生氣,你怎么才能原諒我?”宗白簡直對宣仁無語,這個時候與云熙叫什么勁呢。云熙噌的坐起,紅著眼圈對宣仁道:“你不是說保我做太子嗎?你禪位給我!”宗白無奈看宣仁,宣仁怔了一會兒,道:“我可以給你,群臣能應(yīng)嗎?國家方安定。要不這樣,我頂著皇帝的名,你來治理國家,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云熙坐在那里不語。宗白忽然覺得不妙,因?yàn)樵莆鹾孟褚饝?yīng)。“我想想?!痹莆醯?。宣仁如釋重負(fù)的笑:“好。你隨我回宮?!?/br>宗白急了,看定云熙:“哥,你再想想?”云熙對宣仁道:“今日你先回?我和弟弟商議一下?!?/br>宣仁道:“我出來一次不容易,咱們連夜回京,你們路上慢慢商量,若改主意了再回來也容易,天下之大你們?nèi)ツ睦锒夹?,我?yīng)允你?!?/br>宗白覺得宣仁就沒安好心,緊張看云熙。云熙擦了臉上淚,對宗白道:“方才在湖邊我一直想,我才十八歲,我的一生不能這么過。我?guī)椭业鶌Z得皇位,可他做了那么多傷害百姓和國家的事。我反叛他,幫助宣仁,可我不知道國家走向怎么樣。我希望我可以做點(diǎn)什么,不只是寫假詔書,而是做點(diǎn)真正對國家治理有益的事。我想走入政壇,只是沒來得及與你商量——”宗白覺得云熙好像要越行越遠(yuǎn),他低頭不語,準(zhǔn)備一晚上也不給一句回復(fù)。他不可能答應(yīng)!終于聽云熙對宣仁說:“你先回吧,我和他再慢慢說,也不急在一日兩日。”宣仁道:“他先留在這里想,我們回京。過些日子派人來接他?!?/br>云熙道:“不,我不能和他分開?!?/br>“那就帶著他一起走?!毙视行┎荒蜔?/br>“你先去吧。要不你先去用晚膳?!痹莆踺p聲。宣仁甩袖出去了,估計(jì)是餓了。云熙輕拉宗白的手。宗白道:“政壇兇險,我不許你去?!?/br>云熙說:“嗯。”宗白道:“我不想你派兵繳殺我爹——”云熙匆促掩住他口。“我不想你和宣仁在一起!”宗白激烈道。“我知道了?!痹莆跽f。“你不用想我答應(yīng),我決不答應(yīng)?!弊诎椎?。“好?!?/br>宗白那夜怎么也不能入睡。他第一次和云熙發(fā)生分歧,還是這么大的分歧。那是云熙的理想,不管怎樣的政局險惡云熙都不會在乎,他想做一件事,就一心去做,成就他的絢麗人生。宗白理解,但不能答應(yīng)。因?yàn)榇饝?yīng)就是失去。他不要失去。云熙也沒睡,他在黑暗中靜靜仰著不發(fā)一言。宣仁廳堂里坐到半夜氣走了,摔得門咣的一聲響。過兩日,宣仁有信來。云熙看罷信,很快的回了一封信,交給宗白,道:“你去送給那老和尚。”他微笑。信沒封口,宗白在路上展開信箋看,上面寫:“我不能離開。因?yàn)檫@里有青山、綠水,有一只船,有倚船頭讀書的清靜少年?!?/br>第17章他吻得如斯熱烈瘋狂再看湖光山色,所有的景物都變了,更光彩熠熠,也更牽情動意。那么多的歡樂與美好,那么多的溫存與關(guān)愛,散在這個寂靜的小山村每一條小路、每一片草叢、甚或每一朵花上,像云熙說的,這里是他們的家,可是必然要離開。當(dāng)云熙要赴朝堂的時候,也就是說這里已盛納不了云熙的心與追求了。他必須與云熙一起成長。云熙的眼眸總是閃著明亮純粹的光芒,但那不是不經(jīng)世事的天真,是他超越了復(fù)雜環(huán)境、保有了自我,同時善于與人事和諧相處罷了。云熙說:“如今各路起兵的藩鎮(zhèn)都被朝廷加官安撫住了,包括你父親。想回家看看嗎?”宗白想了一會兒,在云家云熙保護(hù)了自己安全,回?fù)P州的家,自己能護(hù)云熙安全嗎?想著父親的模樣,心里還真有點(diǎn)發(fā)虛。“你若不想回家,我們?nèi)⒔幰粠О菰L擅畫的高人逸士如何?”總之云熙是想出去走走。宗白說好。云熙一直與宣仁有書信往來,宗白自看了云熙那一封回信后就不再看了,也不知二人都交流的什么。這天云熙說,為了出行方便安全,他跟宣仁要了一個尋訪使的官職,也就是說代表皇帝去尋訪琴畫等才藝之人,充選翰林待詔。好吧,宗白笑著答應(yīng)。云熙做事,這么委婉曲折卻也這么目標(biāo)明確堅(jiān)定,這不還是給宣仁做事嗎?從皇帝欽差做起,從琴畫做起,做著做著就到皇帝身邊,就走入政局了。現(xiàn)在這是體察民情?很快就有官員來接洽了。他們換了尋常衣衫,坐進(jìn)了官府馬車,一小隊(duì)官兵跟著,還有一位巡查經(jīng)驗(yàn)豐富的御史隨行,負(fù)責(zé)安排一應(yīng)行程事務(wù)。云熙說,宣仁令他那位岳丈謝方收了他二人為義子,如今他們的名字是謝云、謝白,謝家子弟。他們住的是驛館,行的是官道,云熙這個尋訪使沒有品級,但姓謝,是謝老丞相孫輩,執(zhí)著皇帝令牌,隨行御史是五品,沿途各州縣長官尊敬迎送,兩人很順利的到達(dá)會稽,拜訪這一帶隱居的名士高人。這些名士名僧很不喜見官員的,但云熙的絕美風(fēng)華先奪了眾人的眼,再加上二人的出色琴畫技藝,很快與他們相交為友。宗白才知出來旅行是對的,開闊眼界、增長識見不說,與才華之士的藝術(shù)碰撞尤其讓人心潮澎湃,流連忘返。他們也同樣見到了百姓的貧窮困苦、官員的庸俗腐敗、政策的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