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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地位聲勢全憑旁人助力,景明帝必定是看在眼中的,是以前世哪怕太子蒙冤被廢,也始終不曾將永王挪入東宮。直至臨死時,身邊沒了能倚重的人,才將江山托付在永王手里。 而這回,舊事自然不能重演。 玉嬛想著舊時種種,眼底也籠了一層寒色,“他確實(shí)沒旁的本事,不過見風(fēng)使舵的本領(lǐng)卻是無人能及。先前兩位蕭貴妃得勢,蕭敬宗居于相位,便耐不住誘惑生出奪嫡的心思。而今蕭家撞到皇上的刀刃,他便龜縮起來,不肯出頭——舅父表親都在其次,他最看重的,仍是皇上的心。只要順著皇上的心思,待這陣風(fēng)波過去,他仍能得恩寵,伺機(jī)而動?!?/br> “這樣圓滑有眼色,想揪短處都難。” “所以要讓他賊心不死,自曝其短?!?/br> 她的聲音低柔,笑容卻是狡黠,梁靖瞧著那不懷好意的笑,忽而明白過來。 ——倘若設(shè)法將兩位蕭貴妃斬草除根,永王在內(nèi)在外都失了助力,沒準(zhǔn)能徹底打消奪嫡的念頭,往后安分行事,保住性命,沒事再給太子添點(diǎn)堵??扇羰橇粢痪€生機(jī),待風(fēng)波過后兩位蕭貴妃重新挽回些許圣意,永王心有不甘,沒準(zhǔn)會放手一搏。 屆時他斷了半邊臂膀,又有玉嬛這么個天底下最隱蔽的內(nèi)jian盯著,哪還會有舊時聲勢? 沒了蕭家居中斡旋,宮廷內(nèi)外互通消息時,玉嬛前世所知的那些眼線,便能盡數(shù)派上用場,徹底將永王推到深淵里去。 梁靖會意,眼底旋即浮起笑意。 …… 既已拿定主意等永王自取滅亡,且這陣子永王十分乖覺地閉門謝客,沒露出半點(diǎn)忤逆不滿的意思,東宮便也沒窮追猛打。且蕭敬宗倒臺后官員調(diào)動頗多,朝廷未穩(wěn)之際也不宜起風(fēng)浪,太子揣摩著景明帝的心思,也只字不提永王和蕭家的干系。 連同為韓太師翻案的事也暫時壓著,免得景明帝過年也不得安生,老人家心生不豫。 整個臘月,朝堂內(nèi)外都安靜得詭異。 后宮里小蕭貴妃病勢雖好轉(zhuǎn),大抵是對景明帝對付蕭家滿門的事懷著芥蒂,便一直稱病,甚少伴駕。景明帝比她大了三十歲,且畢竟有情分在,倒也沒計較這些事,只是偶爾過去探望,旁的時候或是宿在東宮,或是去蕭貴妃那里走走,在發(fā)落了涉案的官員后,沒牽連別處半分。 京城外各處世家見他沒動靜,也都暗自放下心來。 平安無事地過了年節(jié),到二月初,韓太師的舊案便被翻到了明面。 梁靖自上京后籌備了一年有余,又拿到蕭家人的口供,手里證據(jù)早已搜羅得周全。而景明帝對太師的事耿耿于懷十多年,如今扳倒了蕭家且別處風(fēng)平浪靜,便再無顧忌。待懷王爺居中通了消息,一拍即合。 遂由刑部出面,只說審問蕭敬宗的案子時,得知蕭家當(dāng)年曾構(gòu)陷重臣、蒙蔽君王,拿偽造的證據(jù)羅織了韓太師的冤案。 景明帝聞之盛怒,遂命大理寺調(diào)閱卷宗,理出端倪后,重查舊案。 之后的一切便順理成章,只是重審舊案手續(xù)繁瑣,且梁靖搜羅的證據(jù)須交由大理寺一一查驗(yàn),難免慢些。 到了這地步,景明帝、懷王和太子都有意翻案,審案的結(jié)果幾乎是鐵板釘釘。 玉嬛為此事籌謀多年,前世甚至為此誤入歧途,錯幫了永王、賠上性命,如今塵埃幾乎落定,那顆懸著的心便徹底落回腹中。 剩下的,便是斬草除根、清算舊怨了。 …… 再度見到永王,是在二月底的京郊。 仲春時節(jié)芳菲盡綻,整個京城籠罩在柳絲桃李間,繁華威儀之外,又別有繾綣風(fēng)光。乘車從府里出去,兩側(cè)蔥蘢青翠,暖風(fēng)和煦,到得城外,則山環(huán)水繞、阡陌相通,目之所及,皆是蓬勃的朝氣。 玉嬛去歲身在靈州未能賞春,今年既有梁靖在身側(cè),自然是要常出城踏青的。 夫妻倆不愛繁瑣,各自縱馬出城,盡興馳騁罷,晌午時往近處的香云寺用素齋。 香云寺離城頗遠(yuǎn),又沒大德高僧來增名氣,香火頗為冷清,只是寺中素齋做得極好,且寺后萬竿翠竹連綿,景致也不錯。夫妻倆用了飯便在竹林散步,玉嬛遠(yuǎn)遠(yuǎn)瞧見有僧人陪著為錦衣玉服的男子漫步竹林,目光便頓住了。 “那是……永王?” 隔得太遠(yuǎn),她沒想到永王會來這般偏僻小寺廟,不甚確信。 梁靖卻是目力極好,就著玉嬛所指瞧過去,很快便認(rèn)出來了,“是他。過去瞧瞧?” 玉嬛瞥了那邊一眼,目露哂笑,“若能給他添點(diǎn)堵,何樂而不為?” 梁靖覷她一眼,當(dāng)然樂意為之—— 自去歲臘月里蕭家傾覆,永王便躲在府里,將外面的事撇得干干凈凈,只擺出一副孝順兒子的姿態(tài),反思過去行事的紕漏,挑著景明帝心緒不錯的時候過去問安,體貼孝順。到如今蕭家的余波漸清,景明帝對蕭家的痛恨慢慢淡去,永王便又博回了景明帝的圣心,雖不像從前那樣仗著蕭敬宗的勢力在朝堂上指點(diǎn)江山,卻也常被召見議事,出入宮廷時也春風(fēng)得意起來。 這時候添堵,便如鞭子抽過去,沒準(zhǔn)能激得永王舊志重燃。 第70章 第70章 竹林里閑人甚少, 夫妻倆既拿定了主意,便一道往永王那邊走去。 這一帶山勢平緩開闊, 那萬竿翠竹遮天蔽日,枝葉交錯,底下竹枝挺秀, 春日里明媚的陽光自縫隙里漏下來, 微塵浮光。滿目欲滴的蒼翠中, 男兒昂藏挺拔、雄姿英發(fā),茶色錦衣磊落整齊, 襯得他精神奕奕。懷里的女子則嬌秀溫婉,玉白襦裙如素云翻滾, 漫步而來時,身姿裊婷。 正與住持閑談的永王抬目望去,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那對身影。 只一眼, 他唇邊那溫和的笑容便凝固住了。 旁邊住持靜修佛法, 聽他聲音不似方才溫潤, 心下詫異, 隨他目光瞧過去,便見到那對相依而來的璧人, 像是閑庭信步般, 意態(tài)安閑。相較之下, 永王神情微僵, 面露不悅, 顯然是有蹊蹺的。 遂止步, 瞧著遠(yuǎn)處含笑道:“殿下這是……” “有點(diǎn)俗務(wù)?!庇劳趺銖?qiáng)維持笑意,“大師先回,本王待會再過去?!?/br> 住持聞言,將雙掌合十,行禮告退。 永王便整了整衣衫,瞧著斜前方有處亭子,便踱步過去。等了片刻,果然見那邊兩人挽臂而來,不閃不避,徑直到了他跟前,行禮道:“拜見殿下?!?/br> “真是湊巧,來這偏僻寺廟也能碰見熟人?!庇劳趿⒃陔A上,也不讓他二人進(jìn)去,只居高臨下地站著,瞥了玉嬛兩眼,才向梁靖道:“兩位難得有閑心禮佛,我還當(dāng)整日在家中籌謀,喊打喊殺地攪弄風(fēng)云呢?!?/br> 劍拔弩張地斗了這么久,他斂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