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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月的房間約十來個平方,擺了兩張單人床,兩張課桌,以及一個書柜和一個衣柜,這幾樣家具已將不大的房間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原本何碧云是想讓她們兩姐妹擠一張大床的,這樣可以省點空間,可武月不愿意,偷偷沖何碧云撒嬌,何碧云心疼她,就弄了兩張單人床,武正思是從來不管家里這些小事的,全由何碧云說了算。 武月的床和課桌都在靠窗邊,光線十分明亮,武眉的床卻離窗戶比較遠(yuǎn),課桌也同樣如此,光線要暗很多,以前武眉想讓何碧云買盞小臺燈,可何碧云只回了句:買回來你就能考一百分了? 就這樣,武眉在昏暗的光線下一直學(xué)習(xí)到高中畢業(yè),眼睛也熬成了高度近視,武眉眨了眨眼,朝窗外的景物看去,清清楚楚,沒有一點模糊,不禁開心起來。 這個時候她的眼睛還沒有近視,真好! 武眉走到大衣柜的穿衣鏡前,伸手撩開了兩邊的頭發(fā),露出了青澀的面龐,皮膚蒼白得近乎病態(tài),眉間的朱砂痣襯得更加艷紅,雖然還沒有完全長開,可已經(jīng)初見美人風(fēng)韻了。 “丑八怪!武眉是個沒人要的丑八怪!” 耳邊似是有人在喊叫,武眉苦笑了聲,前世到死她都認(rèn)為自己很丑,盡管醫(yī)生護(hù)士都說她長得好看,可她并不相信,總覺得他們是為了安慰她才那樣說的。 可現(xiàn)在她重新審視自己的長相,突然覺得其實她并沒有那么丑呀! 臉上沒有丑陋的胎記,皮膚挺白,五官也算端正,就算是不好看,可應(yīng)該也不丑的,為啥何碧云總說她長得丑? 要不是何碧云和武月從小在她耳邊灌輸她長得丑,她也不會因為自卑得社交恐懼癥了,前世她不敢出去工作,不敢參加聚會,每次出門都會受到很大的驚嚇,也所以周圍鄰居都覺得她很怪,梅書寒甚至還帶她去看了心理醫(yī)生。 武眉又苦笑了聲,前世的她夠蠢,死得真是一點都不冤啊! 第16章 改變 武眉拿了梳子慢慢地理順亂發(fā),她的發(fā)質(zhì)不是太好,偏細(xì)偏黃,是營養(yǎng)不良的表現(xiàn),還有她的臉太蒼白了,雖然有一半原因是光照不足,可更多的還是因為營養(yǎng)攝入不足,她的貧血看起來有些嚴(yán)重,難怪前世她直到十五歲才來的例假。 武月可是十三歲就來了,而且武月一直都比她個子高,身材也更好一些,應(yīng)該是因為何碧云常給武月加餐的緣故。 武眉小心地梳理著頭發(fā),不管是丑還是美,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亂發(fā)遮面了,那樣不僅儀容不整,而且還很不禮貌,也難怪學(xué)校的老師和學(xué)生都不喜歡她。 頭發(fā)有些長,都拖到背部了,武眉梳了個馬尾,可她沒有皮筋,想想便拉開了武月的抽屜,那里面全是武月的頭花和皮筋,有滿滿一餅干盒,琳瑯滿目。 武眉沒敢拿漂亮的,只找根普通的橡皮筋綁起了頭發(fā),打算抽空去買點皮筋回來自己用舊毛線纏上,能對付著用幾年。 頭發(fā)這么一綁,武眉整個人就大不一樣了,沒了之前的邋遢和陰沉,看著清爽陽光了許多,雖然裙子又寬又大,可漂亮的面容為武眉加分不少。 沖鏡子里的少女咧了咧嘴,武眉輕聲說:從今天開始,你的人生定會不一樣的,加油! 武月推門走了進(jìn)來,她也是進(jìn)來梳頭發(fā)的,可卻被穿衣鏡前的武眉驚了一大跳,愣在了門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這個蠢貨怎么把頭發(fā)梳起來了? 是不是有人和武眉說了什么? 武月看著武眉那張美麗的臉龐只覺得刺眼,她當(dāng)然知道武眉長得很漂亮,而且不是一般的漂亮,這讓事事都想拔尖的武月很不滿。 她本就早熟,七八歲時就已經(jīng)懂得美丑了,對漂亮的武眉很是嫉妒,又見何碧云并不待見武眉,她便常常有意無意地在何碧云耳邊說武眉的壞話,讓何碧云對武眉更加不滿,長此以往下來,何碧云對武眉是見了就來火,輕則罵,重則打,如同后媽一般。 武月對父母的偏心十分滿意,本來就該如此,武眉這種蠢貨有什么資格做她meimei? 爸媽也是多事,有了她這么聰明的女兒,為何還要再生一個武眉出來? 幸好在她的努力下,武眉在爸媽的心里越來越邊緣化了,她再怒把力,興許爸媽心里就只有她一人啦! 可如今武眉怎么就把頭發(fā)綁起來了呢? 長成這副勾人的狐貍精樣,說不定爸媽看見又會心軟呢,真是討厭,一點都不自覺。 “你把頭發(fā)梳起來干嘛,想嚇人嗎?”武月低聲斥責(zé),在只有她和武眉兩人時,她可從來都不懂得什么叫做溫柔。 武眉平靜地看向她,說道:“頭發(fā)遮了眼睛不舒服?!?/br> 武月面色微變,驚訝地看著武眉,臉還是那張臉,可為什么她總覺得這個meimei有哪里不一樣了,武眉說完后又垂下了頭,恢復(fù)了以往的膽怯,武月不禁松了口氣,剛才一定是她的錯覺。 武眉不還是那個死樣子嘛,應(yīng)該是真的頭發(fā)遮了眼睛不舒服吧! 不過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教唆武眉把頭發(fā)扎起來的? 第17章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武月瞥到沈嬌頭上的皮筋,不高興說:“誰讓你用我皮筋的?你怎么連問都不問一聲?” 本來若是換在平時,武眉挨了何碧云的責(zé)打后,武月的心情就會很好,不過只是一根不值錢的皮筋,她豈會在意? 可今天的武眉卻感覺有些不對勁,這種不對勁讓武月十分不滿,就好比平時視若無睹的一株卑微的野草,她每天都會踩上一腳,可有一天,這株野草卻不想讓她踩了,她豈能忍受? 生氣的武月?lián)尣缴锨?,狠狠地推了把武眉,武眉悶哼了聲,疼得彎下了腰,她?qiáng)忍著疼,緩緩地直起了腰,這輩子她決不會再在武月面前低頭了! 武眉不想理會武月,而是朝門外走去,這一世她年幼勢微,僅靠她一人是無法對抗武月和何碧云的,若是她想過得舒服一點,就必須得找個幫她說話的人。 雖然前世武正思的做法令武眉心寒,可她只能暫時服軟,相對何碧云的心狠手辣,武正思還是講點道理的,前世也怪她的性子太悶,啥苦啥痛都忍著,武正思一點都不知道,由著何碧云和武月作踐自己。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話實在是至理名言,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唯一能倚仗的,就只有武正思那少得可憐的父女之情了。 見武眉一聲不吭地朝外走,武月不禁有些心慌,低聲喝斥:“武眉你干什么去?” 武眉依然沒吭聲,徑直打開了門,武正思正在衛(wèi)生間洗臉,他是十分注重儀容的人,出門做客是必然要收拾得清清爽爽的。 “爸爸,我疼……” 武眉天人交戰(zhàn)了許久,才叫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