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會考了，別問我會考的時間怎么這么奇葩，因為我們學(xué)校就是這么規(guī)定的。會考對很多高中生來說是個小高考，占一點高考分?jǐn)?shù)，各項評比如果不全過A，好像還不能報重本的樣子，但我對于這個沒什么壓力，就是隨堂考，隨便填填就過了，我的金主們卻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非要逼著我好好復(fù)習(xí)天天向上，我樂得挺閑，不用繳納公糧，學(xué)習(xí)起來更加起勁了呢。

我維持著一周見一次meimei的頻率，她忙著學(xué)畫畫，忙著上課，也不怎么愛搭理我，我覺得她差不多要正常了。

我和我的金主們經(jīng)常開車出去玩，他們也樂意給我買各種我喜歡的東西，他們有時候會說喜歡我，我也會回一句，我喜歡你們，相處十分融洽，標(biāo)準(zhǔn)的金主和被包養(yǎng)人的模式。

我和賈綿，甄隨意之間的關(guān)系漸漸得到了緩和，畢竟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我不可能總是冷眼對他們，也不可能總是厚此薄彼。

我好像懂了一點平衡之術(shù)，對每個人都一樣好，嚴(yán)格按照日歷表挨個cao人，甄辛有一次在跟我滾完床單后，抽著煙說，我越來越像那個人了。

我抽走了他的煙，扔在地上用鞋子碾滅。

他看著我，說：“你這樣，更加像他了?！?/br>
甄辛三天沒有下床，我也三天沒去見他。

齊銘問我要不要去會所，我點了頭，他摸了摸我的臉，說：“最近你變化很多?！?/br>
我沖他笑了一下，他收回了手，極力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我知道，他的腿已經(jīng)軟了。

數(shù)個小時后，我扔下了手中的鞭子，摘下了齊銘嘴里的口鉗。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抓著他的頭發(fā)，他看著我，說：“小天使?！?/br>
那是我們之間的安全詞，我把他解了下來，把他抱在床上，開始有條不紊地處理他身上的傷口。

碰觸中不得不讓傷口處更疼一下，等我涂抹完藥膏，并不驚訝他挺起的rou｀棒，我拉開了褲子拉鏈，掰開了他的大腿，cao了進去，他摟著我的后背，挨著cao，然后說，我愛你。

我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他看著我的表情，他射了。

我抽出rou｀棒，開始幫他清理身體，他說，你越來越像他了。

我沒說話。

五月份的會考如期而至，我非常順利地通過了，我在各種歡快地往出跑，宣布階段性解放的同學(xué)中，顯得很格格不入。

我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從轉(zhuǎn)校之后，我?guī)缀鯖]有交到一個朋友，我的生活的所有情感，除了分給了我的meimei，大多數(shù)都分給了我的金主們，而這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會讓我感到不安和惶恐了。

甚至于，我隱隱有了預(yù)感，我可能這輩子，都脫離不了他們了。

第四十五章

高二的暑假伴隨著期末考試來了，假期一共有十四天，是非常難得的假期，我考完考試，默寫了答案，王朝說我差不多能排學(xué)年第五，這個成績還是挺好的，我自己還是很滿意的。

王朝用手指戳我，他說我腦子太笨了，怎么教也學(xué)不會，我沒敢反駁，我一直對幾個月前那么對他深感慚愧，我知道自尊被踩在腳下的滋味，更加沒辦法輕易原諒自己。

我回家吃了頓大餐，馬函拽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去兜風(fēng)，我戴著頭盔，坐在他的機車的后座上，他飚了一會兒車，我們開到了江邊，他停下了車，摘下了我的頭盔，吻上了我。

我不切事宜地想起，甄辛也帶我來過這里，那時候我剛剛跟賈綿說開，甄辛還說他喜歡我。

我的腦子里想著甄辛和賈綿，我聽見馬函說：“顏舒，我喜歡你?！?/br>
我反射地回了一句：“我也喜歡你。”

馬函扣住了我的肩膀，說：“我不是鬧著玩兒的，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告白，我說：“我知道你喜歡我了，但是我們的日子不是還得照常過么，你別說什么你可以讓我只跟你一個人做，咱們還是一樣，玩兒群P，你這時候說喜歡，是欺負(fù)我，還是欺負(fù)你自己。”

馬函看著我：“你不喜歡我，對么？”

我沒說過，但這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承認(rèn)。

馬函把我的頭盔扔進了江水里，他說：“我愿意跟你私奔，顏舒，你上車，我們這就走，離他們都遠(yuǎn)遠(yuǎn)的?！?/br>
第四十六章

馬函說，要我跟他私奔。

我消化了這個消息，我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大笑。

馬函問我：“你笑什么，你是答應(yīng)了么？”

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我說：“你怎么這么天真，你今年多大，怎么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就說，他想好了，他喜歡我，就是要跟我在一起。

我反問他，問他是否準(zhǔn)備好了逃跑路線，問他是否能躲過他幾個兄弟的聯(lián)合搜查，問他用什么面目去再見他的親兄弟王朝，問他以后靠什么維持生計，到最后，我問他，我的學(xué)業(yè)，要怎么辦，我的meimei，要怎么辦。

他一個問題都答不出來，只能呆楞地看著我，他的眼眶里漸漸涌出了淚。

我嘆了口氣，略低下頭，親掉了他的眼淚：“你是不是因為你上次生病，我照顧你幾天，就覺得喜歡上我了？”

他點了點頭，想說什么，卻被我打斷了，我說：“我對每個金主都這么好的，你們給我錢，我cao你們，需要的時候，我也會照顧你們，你們說喜歡我，我也會說喜歡你?！?/br>
他的眼淚又涌出來了，他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br>
我沒幫他舔眼淚，我說，這就是場權(quán)錢交易，你再難過，我也不覺得怎樣。

他把我從機車上拖了下去，他把我壓在了江邊的欄桿上，問我到底喜歡不喜歡他。

我沖他笑了一下，用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說了喜歡。

他把我舉了起來，我的大半個身體懸空在了江邊。

馬函又問了我一遍，你喜歡不喜歡我。

我特別無奈地看了看遠(yuǎn)處的救生艇，說：“馬函，我會游泳，你不知道么？”

他把我放下來了，自己騎著機車，走了，我一個人站在江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開始笑，我笑得像個瘋子一樣，越笑越大聲，我覺得我活的日子實在是太尼瑪搞笑了，這世界上可能沒有活得比我還搞笑的人了。

第四十七章

我慢慢往別墅走，路有點長，剛剛好夠我思考，我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又一個金主的臉，最終定格在了我meimei的臉上，然后她的臉變成了碎片，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清醒得可怕，有時候又覺得自己迷茫得可怕，我的身高長高了，我的體重增加了，但這些都比不過我的思維方式發(fā)生的巨變。

我開始從認(rèn)知好壞開始像計算得失過度，比如之前的馬函的邀請，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如果我答應(yīng)了，我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