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不來床了，太困，好在我已經(jīng)放假了，不需要上學(xué)，我錯過了那天的早餐，等到午餐上桌的時候，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我的金主們的話都很少，這很不正常，一般來說，他們會討論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反正基本都是我插不上嘴的那種。

我吃完飯，回我的書房復(fù)習(xí)功課，有人敲了門，我喊了請進(jìn)，進(jìn)來的竟然是賈綿，我知道他們肯定會派個代表跟我談?wù)?，我覺得會是甄辛或者齊銘的，沒想到竟然會是賈綿。

賈綿坐在了我的對面，一直沒有說話，我安心做著我的習(xí)題，也不理他。

我做完了數(shù)學(xué)卷子，換上了語文卷子，賈綿終于認(rèn)不出，出了聲：“語文卷子也要做的么？”

“當(dāng)然要，語文的時間特別難掌控，一定要多練習(xí)?！蔽一卮鹆速Z綿的問題，又看他坐立不安的模樣，補(bǔ)了一句話，“你找我什么事，你說吧?！?/br>
賈綿說其實也什么事，我回了句哦，接著要做習(xí)題，賈綿大概沒想到我真的不問了，一時有些發(fā)傻，糾結(jié)了幾秒鐘，還是選擇問我：

“你喜歡石易么?"

我放下了筆，抬頭看他，語調(diào)沒有一絲的波動：“不喜歡，我不喜歡你們的任何一個人。”

賈綿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我說的前半句，還是后半句，他想了一會兒，又問我，你不是最近很喜歡齊銘么？

我回答說，我不應(yīng)該喜歡他，我不應(yīng)該喜歡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賈綿接著問我，喜歡不喜歡，難道是能控制得了的么？我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說能，我說，我的感情我做主，我能控制得了。

賈綿開始狂笑，一邊笑一邊拍桌子，他這樣，挺抽的，我等著他笑完，接著問：“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話，要跟我說？”

“是啊，有些話，想跟你說。”賈綿擦了擦笑出的眼淚，“我是告訴你，我們又在你的卡上打了兩百萬，你別想些有的沒的，也別動不動問人能不能跟你一個人出去住，這么作吧，挺沒意思的。”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賈綿伸出手，捏了把我的臉，突然又說：“弟弟啊，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難過？”

我搖了搖頭，還是不說話，賈綿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他用手將我的卷子和練習(xí)冊全部扔到了地上，還上腳踩了幾下，我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任由他作，等他踩累了，我蹲下來，一張一張撿我的卷子和練習(xí)冊。

賈綿伸手?jǐn)r我，說：“這些卷子都有腳印了，破破爛爛的，你要什么新卷子，我出錢給你買?！?/br>
我很平靜地解釋，這些是我的作業(yè)，外頭沒辦法買，而且已經(jīng)做了很多了，記了不少知識點，能搶救過來幾張，是幾張。

賈綿說，那有什么，一個電話的事兒，他當(dāng)著我的面打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告訴我，明天我會收到一份全新的卷子，保管耽誤不了事。

我誠心誠意地跟他說了謝謝，接著撿我的卷子，他很生氣的樣子，跺了好幾下腳，到最后，他也蹲了下來，看著我撿卷子。

他說，你就是再好好學(xué)習(xí)，你以后工作二十年，也未必能賺得了二百萬。

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所以我沒反駁他，他嗤笑了一聲，用手指擦了擦我臉上悄無聲息流出的水，他說："你是哭包么，動不動就哭。“

我沒說話，我怕我一出聲，嗓子就是啞的，我好面子。

賈綿伸手，幫我撿起了最后幾張卷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終于站起來，走了。

我把卷子放在桌子上，一張又一張攤平，伸手擦干凈臉上的水，水泡卷子，卷子就不平整了，會皺。

賈綿說得對，我現(xiàn)在這么用力，也沒什么用，但這大概是我唯一能做的，假裝我不是在被包養(yǎng)著，假裝我將來也能有力，自己賺錢的事。我無法想象，就這么一直被包養(yǎng)著，沒有文憑，沒有一技之長，渾渾噩噩地過著，那將是一種什么樣子的人生，我不想毀了我自己。

第三十三章

我用橡皮擦擦卷子，搶回了幾張，沒過一會兒門又被推開了，這回是甄辛，他給我送過來了新的卷子，還帶了墨香，大概是要了電子版，用樓下的打印機(jī)直接打印出來的，他說，賈綿就是那個脾氣，讓我不要在意。

我很誠懇地謝了謝他，說我一點也不在意，我接過了卷子，甄辛張嘴想說什么，到底沒說出口。

現(xiàn)在我有五個金主，甄辛，石易，賈綿，齊銘，甄隨意，我從周一到周五，一天晚上睡一個人，到周末了，我想住哪里隨意，可以不用做，這么說，我有點像古代的皇帝，還帶翻牌子的，我有點羨慕古代皇帝的身體，他們能hold住后宮三千，而我應(yīng)付五個人，都有些勉強(qiáng)。

其他人都好說，甄隨意真是隨意發(fā)情，只要我出了書房，他在哪里都能發(fā)情，扒了我褲子直接一壓，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需要騎乘，最可怕的是，這人壓根沒羞恥心，即使我們六個人一起坐在沙發(fā)上，他一發(fā)情，直接上手摸我那玩意兒，轉(zhuǎn)過頭就說，求躲避。

齊銘吼過他，說你能不能注意點，甄隨意對吼了過去，說老五你別管我，你跟我一樣浪，只是你能裝，我不裝而已。

我眼看著齊銘的美人臉染上了紅，他轉(zhuǎn)身就走，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樣，我喝了一口紅茶，然后身邊就多了一個人，我咽下了茶水，直接把他壓在了沙發(fā)上。

我最近很喜歡甄隨意，像是對一件好玩的玩具一樣地喜歡，因為他足夠坦誠，坦誠于自己的欲｀望，不會給我來什么眼神傳情，也不會跟我說什么似是而非的話，我厭煩了處理多角關(guān)系，我下意識地選擇，讓我自己舒坦的路，比如說，在甄隨意的身上，發(fā)泄我的欲｀望。

齊銘有一天，給我了一摞紙，是各種各樣的選擇題，他告訴我有一千道，讓我抽空做完，我粗略看了一下題目，我說你等半個小時，他反問說，只要半個小時，我說是，一千道選擇題而已，你不要小瞧了高二生的速度和手速。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瓜，這動作我已經(jīng)很熟悉了，我看著題目，唰唰地選擇ABCD，幾十秒就翻過一頁，三十分鐘，我完成了一千道題，重新扯下來一張卷子，齊銘拿起了我的小冊子，悄悄退了出去，我等門關(guān)上了，將記憶中幾道很奇怪的題目輸入到了手機(jī)搜索框，出現(xiàn)的是XX機(jī)構(gòu)發(fā)布的最新的愛死愛慕傾向測試題，一千道，好像還挺正規(guī)的樣子。

我不太擔(dān)心會發(fā)生什么，沖著我這張臉，他們也不會傷害我。我好像越來越?jīng)]自尊了，好像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什么都可以聽?wèi){擺布。

我去看了看我的meimei，她很乖的樣子，只是問我什么時候她能出院，我說，大概還有兩個月吧，她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我說沒有，她說，你脖子上有吻痕，我下意識摸了一下脖子，她又說，我騙你的，一句話把我的解釋堵了回去。我meimei重